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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凌瀾也擺明了自己的立場不是嗎?更何況這個跟自己無一絲感情的男人。
強自凜了心神,她快速思忖著對策。
如果刺客是相府的人,為何行刺之時要穿著紅衣?只能說明一點,一開始就準備好了,一旦事情敗露,她可能就是那個替死鬼。
而如果刺客是錦弦的人,那麼福全的死和禁衛的傷都是假象,禁衛一口咬定是紅衣女人,分明也就是想要她死。
無論哪一種,她都是那個被推到風口浪尖的人。
今夜是要在劫難逃了麼?
冷汗透背,她微微挺了背脊,暗暗告訴自己,要鎮定,鎮定。
許是見夜逐寒半天未響,錦弦終於失了迂迴下去的耐心,直接轉眸看向她:“想必夫人有話要說。”
蔚景瞳孔微斂,緩緩抬眼朝他望去。
火光中,只見他唇角一抹弧光淺淺。
刀削的輪廓、如畫的五官,依舊俊美得無法比擬,只是,曾經那麼熟悉的一張臉,如今對她來說,只剩下陌生和猙獰。
眸色一痛,她垂下眼簾。
既然,他都問到頭上了,她便也無法逃避。
暗暗吸了一口氣,她再次抬眸看過去:“皇上的意思是懷疑我是刺客嗎?”
所有人一怔,錦弦亦是露出一絲微愕的表情,似是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直白。
微抿了唇,他沒有吭聲。
沒有吭聲就是不置可否是嗎?
蔚景笑著搖了搖頭,“就因為我是女人,我穿紅衣?”
她的話音剛落,一片低低的唏噓聲就在院中響起。
她知道眾人在噓什麼,她的態度和她的話是嗎?
因為對方是天子,她這樣反問簡直就是膽大包天,不要命了是嗎?
可是,沒有辦法。
沒有人幫她。
一個都沒有。
她只能靠自己。
憑什麼,她恰好是個女人,又恰好穿了一身紅衣,她就一定是那個什麼刺客?
全場一片靜謐,只有夜風吹過衣袂的聲音。
所有人都看著這個女子,看著她水眸清澈地望著他們的少年天子,不卑不亢,不咄咄逼人,不畏懼害怕。
錦弦鳳眸微眯,卻也不惱,相反的,還似乎燃起了一抹興致,眉尖微微一挑道:“那夫人有何高見?”
“沒有,”蔚景低眉順眼,“我只是有個地方不明白。”
“說!”錦弦抬手。
“既然事發當時,走廊和院子裡的燈都滅了,這位禁衛大哥說,連對方的臉都沒有看清楚,又是如何那般肯定是個女人?”
穿紅衣的人多了,她是,錦溪是,凌瀾是,夜逐寒也是,不是嗎?
既然沒人幫她,還一個一個將她往上推,那她就索性將大家都拉下水。
或許他們為了自保,能尋出真相。
悲哀吧,這就是他們的關係。
眼角餘光所及之處,她看到夜逐寒深深睇了她一眼,凌瀾微微抿起了薄唇。
未予理會,她復又抬眸看向錦弦。
錦弦未言,躺在軟椅上的那個禁衛出了聲:“因為。因為我跟她交過手,我我。我擊了一掌對方的”
他吃力地說著,說到後來又頓住,猶豫了半響,才低低吐出最後兩字,“胸。脯。”
人群中傳來低低壓抑的輕笑聲。
錦弦面色一冷,眾人又都立即噤了聲,但是,看向蔚景的眼神就平添了幾分興味曖。昧。
明明不是她,可被眾人這般看著,蔚景竟是忍不住臉上一熱,好像被那個禁衛襲。胸的女人真的是她一樣。
她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答案,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就算她說被襲。胸的那人不是她,也都是口說無憑的事。
於是,事情又回到了原點是嗎?
微微垂了眉眼,她心裡一片黯然,忽然,她感覺到身側似乎有誰的目光深凝,她一怔,恍惚側首,哪裡有人看她?她的這一側只有錦溪和凌瀾,錦溪正好笑地望著那個說襲。胸的禁衛,而凌瀾則是望著不遠處燈柱上一盞風燈,不知在想什麼。
又自作多情了不是?
彎了彎唇,她將目光收回。
“夫人還有什麼要說的?”
錦弦的聲音又堪堪響起。
還有什麼要說的?
這話說得
就好像證據確鑿、鐵證如山,而她就是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