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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中卻清冷一片。
蔚景一怔,自是知道他嘴裡的他指的是誰。
錦弦是麼。
“他說他忘了,”將錦帶打一個結,男人將手放下來,不徐不疾開口。
見她不說話,他又道:“很失望是嗎?”
蔚景看著他,怔怔看著他唇角依舊一抹笑意淺淺的模樣。
這個男人似乎就是這樣,永遠都是這樣。
永遠都笑得如春風拂面,卻說著刺人心窩子的話。她便也笑了。
“失望不失望,好像是我的事,跟你無關!”說著,她猛地伸手朝他的胸口一推,在他後退一步的時候,徑直越過他的身邊往前走。
他伸手握了她的腕。
很重。
她不得不再次停下來。
可在下一瞬,他卻是猛地拉著她往前走了起來,“走,我帶你去見他!”
蔚景一震,他卻腳步不停,“不就是想接近他嗎?何須那麼麻煩?何須要委屈自己一個最怕水的人去上演落水的戲碼?又何須要讓自己一個不會划水的人冒著可能被淹死的危險?更不必這樣渾身溼透挨冷受凍,也不會有人對你指指點點,直接告訴他你是誰就好了,告訴他你是他愛了三年的女人,他就不會忘了給你送袍子過來!”
男人的聲音不大,卻字字句句真切地敲打在她的心頭上。
一個最怕水的人去上演落水的戲碼?一個不會划水的人冒著可能被淹死的危險?
她怕水,他竟然知道;她不會游泳,他竟然也知道。
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嗎?
太可怕了,這個男人!
見男人真的拖著她的手,往龍吟宮的方向走,她大駭,用力地想要將手抽出來,可男人的大手卻像是鋼鉗一般,將她鉗制得死死的。
手骨幾乎就要碎了,她皺眉。
“你瘋了!”
這樣去找錦弦,告訴他她的真實身份,是想讓她去送死嗎?
而且,這是在宮裡,雖然這會兒湖邊沒見到人,可是按照方才那些宮人看熱鬧的架勢,隨時都會有人過來。
她是大嫂,他是小叔。
小叔跟大嫂拉拉扯扯算什麼?
雖然她愛勾。引男人的名聲早已在外,可是,他不在乎嗎?他可是駙馬!他可是有很多的大事要幹!
見男人依舊不管不顧地拖著她往前走,她終於忍不住嘶吼出聲:“放開我,你是不是真的瘋了?”
“瘋的人是你!”男人驀地甩開她的手,朝她沉聲吼道。
腕上力道驟然散去,蔚景驟不及防,腳下一軟後退了兩步,才險險站定。
兩人相交以來,很少見他發火,除了那日在相府的茶水間,其餘的時候,就算他很生氣很生氣,也都是笑著說著各種無情的話,哪像現在這個樣子。
面色冷凝,下顎緊緊繃著,黑眸裡的陰霾激湧,就像是暴風雨前夕天下的烏雲,直欲壓城而來。
蔚景有些被他的樣子嚇到,就站在那裡沒有動。
“只有瘋子,才會拿自己的命去賭、做這麼冒險的事情,只有瘋子,才會在那裡白日做夢異想天開”他咬牙,聲音冷冽,拾步朝她面前靠近。
她一驚,本能地就往後退。
他又一步一步逼近,寒涼的聲音還在繼續。
“你有沒有想過,你那麼怕水,如果一個不小心露餡了呢?你也不會划水,如果他不救你呢?或者說,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呢?”
忽然,腳後跟一痛,蔚景才驚覺過來,她已經退到了一個假石山的邊上。
身後是大石,已退無可退。
而男人已經逼視在她面前,“難道就這樣淹死嗎?”
蔚景怔怔看著他,看著今日明顯有些失控的他,竟有一剎那的恍惚,似乎他在意的是她的安全一樣。
“試想,一個人,如果連命都沒有了,還拿什麼來複仇?”他咬牙,一字一頓,聲音從喉嚨深處出來。
於是,她剛剛生出來的那一絲恍惚就瞬間灰飛煙滅了去。
這才根本原因。
終究還是怕失了她這枚棋子,是嗎?
她垂眸,微微苦笑。
許是誤會了她苦笑的意思,男人驀地抬手勾起她的下巴,唇角冷佞一勾:“怎麼?我說的不對嗎?莫非你以為就憑你,就能報得了這血海深仇?還是說,你其實壓根就沒有想過要報仇,你只是放不下那個男人,看到他如今身份尊貴、高高在上,你想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