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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響在耳畔。
她愕然抬頭,就看到夜逐寒眸色深沉地看著她。
對,深沉!
因為她實在想不到一個什麼更合適的詞來形容。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眼神,包含了太多情緒。
而此時,她卻已無心去解讀那裡面都有些什麼情緒。
因為要上場了。
上場了意味著什麼。
她比誰都清楚。
深深撥出一口氣,她微微一笑,喊了聲:“大哥”。
該來的總歸要來,該面對的總歸要面對,而她喊夜逐寒一聲,不僅是對他喊她的一個回應,也希望,在自己起身的時候,這個男人能再幫著扶她一把。
綁著棉絮,踩著假肢,真心吃力啊。
果然,男人伸出了手,正要握上的她的手臂,忽然,前方傳來一個女人隱隱有些崩潰的聲音:“不用查了,那人是臣妾!”
一句話如同平地驚雷,在氣氛緊張的未央宮前面炸響,聲音不大,卻全場皆聞,所有人一震。
太醫們各種手忙腳亂的準備工作停了,一席二席的兩個男人的腳步停了,夜逐寒伸手作勢要扶她的動作停了,所有低低的議論聲都在這一瞬間戛然而止。
蔚景更是難以置信地睜大眸子,愕然看向出聲的那個女人。
確切的說,不是她一人,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那個女人,包括夜逐寒,也包括錦弦。
畫面就定格在這一刻,所有的人和物都是靜的,只有一個身影在動,就是那個出聲的女人。
女人從座位上站起,起身來到錦弦的面前,跪下,華麗繁複的袍角裙裾撒開,鋪陳在地上,就像是一朵盛開的蓮。
怎麼會?
蔚景怔怔看著那一抹背影,完全反應不過來。
那熟悉的背影,那熟悉的聲音,恍惚間,似乎時光又回到了幾年前,她不小心打碎了邊國進貢給父皇的
一個珍稀瓷器,她父皇很生氣,命人查是誰,說要砍了那人的手腳,當時,她害怕極了,也是在關鍵時刻,一個人站出來,說,不用查了,那人是奴婢。
“不用查了,那人是奴婢。”
“不用查了,那人是臣妾。”
時光交錯,曾經的那人與眼前的這人,重疊,再重疊。
原來,她依舊是她。
無論是賢妃,還是下人,她依舊是鈴鐺,是嗎?
她不懂。
她真的不懂。
為何這個時候,鈴鐺會站出來,說此事是她所為?
明明不是!
她又為何要主動背這個黑鍋?
鈴鐺難道知道今日犯事的人是她嗎?
這不可能!
今日自始至終,她都沒有碰到過她,她又怎會知道?
可是,如果不知道,她又為何貿然站出來承認?
畢竟這件事的後果,錦弦剛才也說得很清楚了。
假冒皇后,企圖對皇帝圖謀不軌,還放火燒了六房四宮,且還栽贓陷害右相夫人,樁樁行為,每一樁都是死罪。
甘願承擔死罪,這是需要怎樣的勇氣,又要基於怎樣的感情?
所以,她想,可能鈴鐺真的知道那人是她。
可是,也不對啊。
就算鈴鐺知道那人是她,她就甘願為她赴死嗎?
如果甘願,在她被錦弦害得家破人亡之際,為何她卻獨活了下來,而且還成了錦弦的妃子?
如果甘願,那日在未央宮大殿上,夢兒替她去死,為何她還不放心地要再三確認她的身份?
她不明白,完全不明白。
那廂,錦弦似乎也是很震驚,鳳眸幽深凝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女子,好半天沒有說話。
許久以後,才聽得他道:“賢妃可知自己在說什麼?”
鈴鐺微低了頭,“臣妾知道。”
“那你可否再重複一遍!”錦弦咬牙,一字一頓。
鈴鐺默了默,緩緩開口。
“今日冒充皇后娘娘,前去龍吟宮,用媚香迷惑皇上的那人是臣妾。”
雖然剛才她已經說過一遍了,但如此再篤定的重複一次,全場依舊傳來一片唏噓。
也是,方才所有女人都檢查過了,唯獨三人沒有檢查,一個是皇后,一個是溪公主,一個就是她,賢妃。
只是,她已貴為賢妃,為何還要做這種事?
“你為何要這樣做?”錦弦冷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