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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她白激動了一場。
不過,她卻驚喜地發現,她的暈血症是不是好了?
她看到軟椅上的血漬沒有暈倒,看到弄兒口角流血也沒有暈倒不是嗎?
是這段時間以來食的藥物見了效,還是她的一門心思都在別的地方,分散了注意力,所以才這樣,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這是可喜可賀的,就像那日太醫跟她說,她的身子調理好了,可以同房時的心情一樣。
抬頭,望了望頭頂明媚的太陽。
生活是如此美好。
她告訴自己,以後不許再胡思亂想、疑神疑鬼了。
直到錦溪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房內兩人才收回目光,互相對視一眼。
女人秀眉微蹙,男人眸色轉寒。
這時,門口又驟然傳來腳步聲,兩人循聲望去,竟是
tang去而復返的弄兒。
只見其腳步輕盈地入了書房,在看到他們兩人時,面色明顯一愕,怔忡了一瞬,才道:“奴婢剛才碰到康叔,康叔問晚膳是在飯廳用,還是送去相爺跟二爺的廂”
弄兒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眼前黑影一晃,下一瞬,頸脖處猛地一緊,等意識過來,她竟是被男人的大手抄起衣領,直接給擰了起來。
弄兒一駭,不知發生了什麼,又驚又懵地看著面前一身戾氣的男人,“相爺”
“剛才不是你?”
男人已沉聲將她的話打斷。
“什麼?”弄兒更懵了。
男人瞳孔劇烈一縮,五指鬆開,弄兒驟不及防,陡然失去支撐的她“噗通”一聲直直跌坐在漢白玉石地面上。
面上一陣清風拂過,男人黑影如電,等弄兒反應過來,書房內哪裡還有男人的身影?
只剩下軟椅上的女子面色蒼白、秀眉蹙成一團。
*
強自忍著胃中的翻攪,蔚景腳步凌亂,跌跌撞撞往前走著。
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她卻只覺得心中悲涼。
無視路人投過來的複雜目光,她只管往前走著,踉踉蹌蹌、搖搖晃晃地往前走著。
不能停!
她告訴自己不能停!
如果停住,她肯定會倒下的。
不能倒下!
走!
離開!
可是,去哪裡呢?
她一邊走,一邊睜著空洞的眸子,茫然四顧。
天下之大,竟沒有她的一處容身之地。
胸口巨痛,連帶著呼吸都是痛的,她微微佝僂了身子,朝人少偏僻的地方走。
那個男人可真狠,下手如此之重。
一直以為他們兩人之間,就算沒有男女之情,至少有同仇敵愾、共患難的情分在。
今日看來,沒有,什麼都沒有。
在那個女人面前,那個叫鶩顏的女人面前,所有人所有事都在後面。
她忽然想,如果今日她不是化做弄兒的樣子前去,或許是會死在他的手下吧?
畢竟弄兒是他自己人!
畢竟弄兒還知道夜逐寒的身份!
一個知道夜逐寒身份的自己人,不過是揭了夜逐寒的麵皮,就被他出手傷成這樣,如果是她呢,如果是隻是盟友,卻全然不知他秘密的她呢?
肯定是個死字。
他說過,就算是盟友,他也會殺了她。
今日,他將她拖進廂房,就差點殺了她不是嗎?
當時,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後來,才知道,他就是懷疑紅殤是她所下,懷疑她在試探夜逐寒是嗎?
想想真是悲哀!
這是哪門子盟友?
這世上,有盟友是建立在信任度為零的基礎上嗎?
她如此信他,他卻從來沒有信過她,從來沒有!
她知道他是一個有秘密的男人,她無心去窺探他的那些隱晦秘密,真的無心。
其實,在錦溪告訴她紅殤的時候,她就知道了,夜逐寒是女的。
只是,她沒有想到,錦溪也懷疑上了。
她知道錦溪的性子,肯定會前去一探究竟,為了緊急通知他們,幫他們脫困,她才易容成弄兒的模樣。
她有她的思量和原因。
除了怕錦溪突然闖入,發現兩個鶩顏以外,也因為弄兒是鶩顏的婢女,出現在那裡很正常,還因為那日閒來無事,做了一張弄兒的麵皮在那裡,當時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