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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凌瀾眸色慌痛地看向她懷裡大汗淋漓、臉色蒼白、微微闔著雙眸的女子,不知道該說什麼。
鶩顏略帶警告地冷瞪了他一眼,抱著蔚景繼續往外走,沒走兩步,卻又被他再次拉住了手臂。
“大哥”
鶩顏閉了閉眼,強忍著怒氣,轉眸看向他,剛想開口,卻忽然聽得他啞聲道:“對不起!大哥!我不知道大嫂她”
聽得他如此說,鶩顏微微一怔,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廳中眾人,面色稍稍緩和,冷“嗯”了一聲,作勢要繼續往前走。
可男人卻沒有放開她的手臂。
“大哥”
鶩顏不耐地回頭,男人定定地望著她,黑眸染上一抹血色,唇瓣蠕動,艱難地、幾不可聞地吐出兩字。
鶩顏再次“嗯”了一聲。
大手這才鬆開、垂落。
鶩顏拾步離開。
一直到出了大門,緊跟其後的蘭竹才反應過來,男人說的那幾乎沒有聲音的兩字,好像是“救她!”
廳中眾人到這時,似乎才隱約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相府裡除了溪公主,另外一個女人,右相夜逐寒的夫人也有身孕了是嗎?
然後,繼溪公主滑胎之後,這個女人剛剛也滑胎了是嗎?
或許沒有滑胎,只是出血。
可是,是喝了那碗保胎藥之後,出血的是嗎?
是了,就是這樣。
不然,這個弟弟不會痛苦成這樣,拉著他的大哥道歉,因為,是他要他大嫂喝的藥是嗎?
哎~
這都什麼事啊?
那這樣看來,是不是說明,果然是那保胎藥有問題呢?
可剛剛太醫明明不是說,那保胎藥只是普通的保胎藥,沒有任何問題嗎?
天子當前,太醫又豈會亂言?
而且物件還是天子最寵愛的溪公主,這樣誤診豈不是要腦袋搬家?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又都看向少年天子,大氣都不敢出。
太醫顯然也有些慌神,原本錦弦讓他去看看蔚景的,可是等他撥開人群過去,鶩顏早已抱著蔚景離開。
於是,他就站在那裡,追過去不是,返回到本來站的地方也不是,想跟天子解釋也不是,心中又是疑惑不解,又是恐慌凌亂。
明明,明明那藥沒有問題,行醫數十年,墮胎藥、保胎藥他不可能分不清,平素一聞氣味便知的,今日面對皇家,謹慎起見,他還親自嘗試過。
絕對是很正常的保胎藥啊!
怎麼會這樣?
冷汗透衫。
正不知所措,忽的聽到帝王沉冷的聲音傳來:“做什麼還愣在那裡?”
太醫一震,反應了一會兒,才連忙跌撞慌亂往外跑。
凌瀾眼梢一掠,度了一記眼色給管家康叔,康叔微微一怔後,連忙朝錦弦快速一鞠:“皇上,小人去給太醫帶路。”
話落,也緊急撥了人群,追了過去。
這時,秋蟬取了凡臨草過來,見大廳裡的氣氛比她離開時還要詭異,不知發生了什麼,疑惑地走過去,將手中的凡臨草呈給錦溪。
就在眾人想,當事人鶩顏已經出事離開了,是不是現在先用凡臨草試其他人的時候,少年帝王驟然開口道:“今日公主身體不適,右相夫人身體也不適,需要靜養,大家都散了吧,改日朕再讓掖庭監挑個日子,重新給公主過生辰。至於下藥之事,朕會派人查清楚的。各位先請回吧!”
啊!
大家面面相覷。
就這樣散了?
凡臨草不是拿來了嗎?
真相不是還沒有水落石出嗎?
而且,這壽宴還沒擺呢?
就這樣散了?
連錦溪也沒有想到會這樣,愕然看著錦弦。
錦弦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冬雨,轉眸沉聲吩咐趙賢:“擺駕,回宮!”
眾人又是一怔。
他也走了?
這這是
雖心中疑惑,可人家帝王之心豈是一般人能揣測的,見男人拂袖往外走,眾人連忙紛紛跪於地上。
一直沉默站在那裡的凌瀾,也怔
tang怔回神,正欲撩袍而跪,卻被錦弦握了手臂止住。
凌瀾一怔,愕然看向錦弦。
“替朕照顧好錦溪!”
錦弦說完,也未等他做出回應,就鬆了他的手臂,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