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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仔細反應,確定是“陪朕走走”四個字時,她依舊難以置信。
許是見她還跪在那裡沒有動,男人又驀地頓住腳步,回頭,“怎麼?聽不懂朕的話?”
見男人一臉寒意,鈴鐺一驚,連忙頷首:“鈴鐺遵旨。”
說完,就從地上起身,緊步跟上男人。
剛開始,她還以為,男人只是在冷宮附近走走,誰知,男人竟是直接出了冷宮,往皇宮正殿的方向走。
鈴鐺微愕,不知發生了何事,回頭看向趙賢,希望能得到一些提示,誰知對方亦是滿臉愕然地對她搖搖頭。
一行三人就這樣一字排開地走著
tang,錦弦負手走在最前面,鈴鐺走在中間,趙賢走在最後,沿路遇到的宮人紛紛跪地行禮,在看到帝王身後,一身麻布素衣、粉黛未施的鈴鐺時,一個一個都投來疑惑的眼神。
鈴鐺低垂著眉眼,輕抿了唇瓣,她知道他們疑惑什麼。
畢竟,在眾人的眼裡,她可是罪大惡極的犯婦,按照她的罪行,應該是要被處以賜白綾、鴆酒、凌遲之類極刑的。
而她卻這樣公然出現在宮裡,還跟天子一起公然出現在宮裡。
實乃驚人之舉。
她不知道男人這樣做何意,一直到,男人帶著她在一處宮殿前站定,她才似乎有些明白了過來。
九景宮
宮門頭上的牌匾上,三個大字龍飛鳳舞、蒼勁有力,只是不知是被風吹得,還是反面掛牌匾的鉤子斷了一個,牌匾已經傾斜,耷拉在宮門的頭上,一副隨時都會掉下來的樣子。
九景宮,因前朝九公主蔚景而得名,顧名思義,就是前朝九公主蔚景曾經所住的宮殿,也是她鈴鐺曾經所住的地方。
鈴鐺垂了垂眼簾,長睫掩去眸中所有情緒。
再抬眸之時,見男人已經走了進去,她怔了怔,連忙跟上。
一景一物,還是曾經的樣子,只是,早已沒有人住。
男人緩緩踱著步,徑直入了殿門。
因為一直跟在身後,看不到男人臉上的表情,只能看到男人輕蕩的龍袍和挺拔的背影。
男人走得極慢,似是腳步沉重,又似滿腹心事,有那麼一刻,她竟覺得那明黃刺眼的背影有幾分落寞蕭瑟。
外殿、中殿、內殿。。
在內殿稍做停留,男人又往出走。
內殿、中殿、外殿
男人一直走出了九景宮,頭也未回。
“趙賢,送鈴鐺回冷宮!”
鈴鐺一怔,趙賢亦是怔住,一直等男人的身影走了老遠,才反應過來,諾道:“是!”
冷宮的宮道上,鈴鐺、趙賢一前一後走著。
趙賢低嘆:“真是君心莫測啊,也不知道皇上這是唱得哪出?”
一早上走下來,他的腿都走酸了。
鈴鐺彎了彎唇,沒有說話。
*
相府
早膳結束,幾人各自散去。
蔚景回到自己的房間,心裡面早已經滋味不明。
一人坐在那裡想了很久,忽然覺得很沒有意思。
這樣呆下去真的很沒有意思。
這麼長時間以來,自己就像是那個男人的附屬品一樣,什麼都得依賴他,復仇沒有一絲眉目,還整日在自身難保中掙扎。
這樣下去根本不行。
而且,方才在前廳,三人說話,她就好像是多餘的一個。
其實,想想也是,錦溪不喜她,鶩顏討厭她,連唯一的一個盟友,也不睬她。
她可不就是多餘的那個。
走吧。
她告訴自己。
嘯影山莊的那件事之後,她就是這樣決定的。
離開。
就算報不了仇,至少可以活得簡單點。
跟這些人一起,她遲早會玩死。
“蘭竹,陪我出趟門!”
起身,她走在前面,蘭竹正在擦桌子,聞聽此言,連忙將抹布放了下來,跟在她後面。
不能帶任何東西,不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一旦那個男人知道了,估計她就走不成了。
走到門口,她又頓住,折回去,將床榻枕頭底下的三個小瓷瓶揣進袖中,再次走出。
如同尋常出門的模樣,主僕二人出了相府。
蔚景走得極快,就好像生怕走慢一步,自己會後悔一樣,蘭竹在後面跟得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