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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致低頭,卻又偷偷翻起眼皮來窺皇帝:“嘿嘿,就知道皇兄疼我!”
“胡鬧!”皇帝也笑了。
漢王退出御書房,離開禁宮。皇帝在御書房內繼續批閱奏摺,直至酉時。始終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熊公公躬身問道:“陛下辛苦,要不要早些歇息?”
皇帝堅持批完手上這本奏摺,方才頷首。
熊公公思忖,昨夜皇帝已經去了皇后那,熊公公便輕聲詢問皇帝:“陛下是去修雲殿,還是去菡萏殿?”
皇帝的後宮統共四人,皇后為尊,底下便是住修雲殿的德妃,住碧康殿的淑妃,住菡萏殿的蔡修儀。其中,淑妃娘娘前天剛診出有孕,自然不能侍寢。
皇帝沉吟須臾,道:“去皇后那。”
熊公公心中雖奇,卻未言語,一面安排皇帝的鑾駕,一面命人先去通知皇后娘娘,事先做好準備。
待皇帝至中宮時,皇后已經穿戴規矩,領著一眾宮人在門口迎接了。皇后今年三十有五,卻保養得益,遠望身段,彷彿二八佳人一般玲瓏有致,只有走近細看,才會發現她眼角和鼻翼有鉛粉掩蓋不住的細紋。
皇帝急步上前扶起皇后:“梓潼日間隨朕郊祀,已十分操勞,快快請起。”
皇后盈盈起身,聲軟如鶯:“臣妾萬分謝陛下。體恤。”
帝后相敬如賓,後頭聽見談話的宮人,都不禁暗自稱讚。
皇帝扶著皇后的玉手,與她一同進入殿內,方才問道:“太子剛才來過了麼?”
皇后稍微屈膝:“大郎記掛著臣妾,入寢之前,還來臣妾宮中請了一道安。”
皇帝聽罷,欣慰點頭:“大郎孝心可感,似朕。”皇后聽見這句話,旋即抬起頭來,對了皇帝一眼。見皇帝正盯著她瞧,皇后不禁漾開笑容,“臣妾伺候陛下更衣吧!”
皇后的京城口音並不正,稍微偏軟,反增了幾分嗲意,撓在男人心頭癢癢的。
皇帝也笑開去,徐徐道了聲好。
伶俐的熊公公忙遣內侍們抬來屏風,遮在床榻前,散下幃帳。熊公公親自檢視,見爐內薰香和長明宮燈俱妥當無錯,便領著一眾內侍宮人退下來。偌大的寢殿內只剩下帝后二人,皇帝冉冉轉入屏風內,皇后跟在他身後,待皇帝展開雙臂,皇后便起手為他解衣。
皇帝突然間就把夜晚召見漢王的事同皇后說了。說完,皇帝嘆自己的心軟:“朕每每瞧見遂志,便憶起父母重託,兄弟骨血,心中不忍,對他發不起來脾氣。唉,總是好縱容他。”
皇后比皇帝矮一個頭,身高只齊皇帝的肩膀。她低頭為皇帝解衣,整個人就彷彿依偎在皇帝懷裡,從皇帝的視線裡看過去,只能望見皇后烏黑的髮髻,和當中插的鳳凰金簪。
不見皇后面目,只聞其聲道:“是臣妾教導大郎無方,讓陛下憂慮了。”
皇帝雙眸一沉,猶如和煦晴空中驟來一朵烏雲。
皇后慕然抬起頭來,對視著皇帝道:“景郎,今夜大郎來我這裡,無意閒談,已將晌午時他對你的抱怨,俱說與我聽。”
今日晌午,正值祭祀行到第三道程式,太子謝濟聽聞比只比他大四歲的二皇叔,不僅不用來參加郊祀,而且還去狩獵了狩獵啊,多有趣!太子私下向皇帝抱怨:憑什麼二叔可以玩,他卻要在這裡挨曬硬站數個時辰,天道不公。
朝臣百姓如雲,許是顧忌著非議,皇帝只簡短輕斥了太子幾句。
皇帝緊盯著皇后,見她眸中並無躲閃虛假之意,俱是坦然誠摯,更兼有關切之意,方才緩緩道:“三吳胸無大志,腹內草莽,喜好胡鬧,這些朕都可以允之任之。三吳這個樣子,對大郎來講,未必不是好事。但他誘得大郎也想玩物喪志,便不應該了。”
“懇請陛下寬恕大郎的罪過。”皇后趕緊下跪,鳳裙裙尾著地,仿若綻開的一朵牡丹,“臣妾以後定會更加悉心地教養大郎。”
皇帝輕嘆:“這也不是你的錯。朕已設法將三吳禁足。這些天,你莫要讓大郎再去漢王府上,他們叔侄兩感情淡了,以後自然再玩不到一處去了!”
皇后仰望皇帝,輕柔勸道:“大郎明年大婚,有了媳婦定會懂事些,之前那些放在犬鷹上的心思,也該淡了。想著臣妾和陛下剛剛成婚那會”皇后說著,稍斜了身子,她本就腰柔,這一斜之下猶如楊柳扭捏,看得人心頭髮熱。
皇帝彎腰握住皇后的手。
皇后便藉著皇帝的臂力站起來,蓮足不穩,一搖晃,腰肢擦到了皇帝的腰肢,底下貼著,皇帝不由得腹下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