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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一膨脹起來,我們家便成覆巢。其實,當初如果你不以八部兵權要挾陛下殺妻,定天下後,家裡人也不會各個戰戰兢兢,釋兵權保腦袋了。”蘇錚側首,目光深深膠在皇后的面龐上,“妍妍,其實那賤。人是個生不出孩子的廢物。叔叔未捐軀前勸你的,其實是對的,‘讓陛下把她休了,不殺,她也鬧不出來什麼的。這樣做,陛下反倒會念著我們家的大度,尤其是你的賢善’。”
“本宮偏不這樣做。”皇后高傲地昂起頭,目中無悔:“留著她,本宮永遠覺得膈應。就好像有一種印記,時時刻刻在眼前提醒,本宮撿的是別人穿過的破鞋!本宮出生高貴,又愛景郎至深,豈可容忍曾與邊陲小吏之女分享過情郎。”皇后望向遠方,目光堅毅,“只有將她抹去,景郎的過去、現今、將來,才完全屬於我一人。”
蘇錚靜靜的看著皇后,良久吟道:“聽說蔡修儀要生了?”
“本宮知道!”
皇后的聲調陡然變高,但她很快深長吐納了一口氣,恢復如常神色。皇后呢喃:“父親為他戰死,他為本宮殺一無用之妻,算來,其實是本宮家裡虧了。再則,本宮當初只不過跟他言語提及‘殺個妻吧’,又沒真拿刀架到他脖子上逼著他殺,連催促都沒有”皇后轉過身,問蘇錚:“錚哥,倘若陛下拿刀架在你脖頸上,逼你殺我,你會不會殺?”
蘇錚果斷道:“不會。”
“這便是了。我就提了一次,他就忙不迭著手策劃,毒藥、時機、地點,都是他自己挑選的安排的人也是他親自殺的,他自己去大內配的最狠最快的毒藥。”皇后嘴角噙起冰涼笑意,眸色中卻帶著一絲痛快:“所以說,怪得了誰!”
皇后起手,用長指甲狠狠掐下兩朵豔麗牡丹,重重摔進手挽的竹籃裡。她又將竹籃塞給蘇錚:“錚哥,給你!這兩朵牡丹賜給虞兒,願她今後配個好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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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
漢王好狩獵,一個多月憋在府中,他實在憋不住了。酒一喝多,腦子發衝,漢王竟又帶著侍衛們呼嘯過街,京郊狩獵。
謝致與常蕙心各乘一匹黑馬,並排賽馬。天氣涼爽,曠野無垠,青草矮淺不沒馬蹄,駿馬的速度飆起來,青草、鬃毛和衣袂齊齊後倒,兩邊耳中聽著風聲呼嘯而過,合著韻律的蹄聲,竟成最愉快的樂章。
謝致開懷暢笑:“我好久都沒有這麼高興了。”
跑得累了,謝致和常蕙心均勒住韁繩,令馬匹放慢速度,緩緩地歸,兩人的胸脯仍在起伏,背發微汗。謝致前眺一眼,又左瞟一眼,見前方仍是望不到界限的曠野,左側則是獵獸的深林。謝致稍稍喘氣,問常蕙心:“阿蕙,是再賽一場,還是左轉打獵去?”
少頃,常蕙心答道:“打獵吧。”
兩人說說笑笑,調轉馬頭欲入林狩獵,底下馬兒慢走,馬背上的常蕙心輕問起:“三吳,不知新榜的名單最近有沒有透露出來?”
“沒有,皇兄親閱親批,守得嚴實著呢!”謝致的目光盯住馬首和韁繩:“沒得訊息,皇兄還要親自殿試,才定名單。我現在連要殿試的前十五名,是哪十五人也不知曉!”
常蕙心心事重重:“這樣”
謝致轉過頭來,定定望了常蕙心一眼:“怎麼了,你這是在求容書生高中,還是求他千萬別中呢?”
常蕙心垂瞼,她想到容桐近日來的煎熬——他震驚於滿朝滿場舞弊,感到難過,繼而愈發支援周巒,但是又為韋俊的喪命傷心。常蕙心親眼見著,容桐日日恍惚,卻不肯辜負聖恩,強打起幾近崩潰的精神,去再次參加春闈。
常蕙心抬起頭道:“我希望他落第,琴父並不適合官場,要是他真入仕,只恐不出兩、三年,身心俱損,命不久矣。”
謝致哼了一聲,揚起下巴道:“孤是不知道容書生中沒中的,但是孤信得過一川的才能。憑真本事,狀元之位非週一川莫屬!”謝致說完,竟打馬先馳入林,丟下常蕙心在後面。
漢王好像生了很大的氣。
常蕙心無奈,只好催馬去追謝致,卻見一匹漢王府家臣的馬斜。插。近前,奔至謝致馬前,私語數句,接著謝致便調轉馬頭,回到常蕙心身旁。
謝致斜著眼睛瞅常蕙心,仍在賭氣,他告訴她:“許國夫人驅車來郊外了,說要拜會本王。”
☆、明月逐來(九)
常蕙心問:“許國夫人是誰?”完全沒聽說過這號人物。
謝致無奈道:“是微和表姐。”
曾微和,謝致這麼一提,常蕙心就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