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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知道,謝景為何要設想著十幾年後趕來與常蕙心同穴,他這是出於何心?還有他為什麼要殺她?
謝景的心思,常蕙心從來都猜不透,她從來都是什麼也不知道,不然她怎會死得那樣糊塗?!
同樣,常蕙心也不知道,謝景為何要將“庸”州改為“安”州。是求天下大安,還是求他自己心安?
倘若謝景是求自己心安,亦或是勸常蕙心安眠地下,那他就不要妄想了。
她回來了,不弄個明白,不索他命,不報殺身之仇,永不心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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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皆有盡處,漫長的甬道也走到了盡頭。
容桐引常蕙心避開主道出口,取沒有守備值夜的旁支排水口鑽了出去。
一推開洞口的蓋門,漫天席地的北風就呼呼灌進來,常蕙心本能地“嗤”了一聲,打了個哆嗦。
“穿上吧。”容桐脫了自己最外頭那層厚襖,遞給常蕙心。
常蕙心盯著容桐瞧,他被看得不好意思,偏過頭去,說:“姑娘家哪能凍著”
常蕙心打心眼裡不信任男人的寬慰,但是有襖子為何不穿?常蕙心穿上厚襖禦寒,口中不親不疏道了句“多謝”。她放眼望,見謝景陵墓的背後秀水繞山,山為社稷牢靠,水為取之不竭,水在山中走得好,可謂風生水起。常蕙心再轉過身,見陵墓前面一馬平川,可謂天下太平。
真恨不得推倒了那山,填平了那河,再加他的一馬平川鏟個坑坑窪窪!
常蕙心將目光投向容桐,喚道:“容公子。”
這是她第一次這麼叫他,容桐起初沒有反應過來,待回過神,立馬拱手躬身道:“姑娘,什麼吩咐?”
常蕙心微勾嘴角,同容桐商量道:“容公子,你正好要上京趕考,我呢也正好要上京去找幾個親戚。不如你我同路?”常蕙心故意按了按包袱,提醒容桐。她說:“我這裡呢,有些碎金子,兩個人路上都夠用了。同時我又有武藝,路上扮作你的侍從,也好沿路保護你的安全。”常蕙心嫣然一笑,斜飛嫵眼問他:“容公子,你說對嗎?”
“對。”容桐情不自禁,就受了她的蠱。惑。
容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