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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謝景還能將招式融會貫通,自創出新的招式,連常原看了也禁不住大讚:此子悟性遠勝自己,再過十年,定是領兵做帥之才。
謝景卻眼神一黯,緊抿嘴唇。
又一日,謝景陪常蕙心在後院盪鞦韆,被謝縣令瞧見。縣令當日可能是喝了點酒,一時不清醒,竟走過來痛斥謝景,說他小小年紀,又把心思花在討巧女孩子身上。
“我——”謝景張開欲言,說了一個“我”字,卻又把嘴巴閉起來。
謝縣令的醉意還在往腦上湧,他瞥了常蕙心一眼,繼而盯住謝景,沉聲道:“景兒,隨我進來。”
謝景垂頭聽命,跟在謝縣令身後進書房了。
常蕙心不知道父子倆在書房內談了些什麼,只知道謝景出來後彷彿變了個人,開始用功讀書。同時,他陪伴常蕙心玩耍的時間,也越來越少了——有時候常蕙心無聊到獨自逗弄才兩三歲的謝致玩。
謝景雖與常蕙心相處時日漸少,但關係並未因此疏遠,反倒在永鳳二十七年,謝景冠字麗光後,主動向常家提親,求娶剛剛及笄的常蕙心。
同謝縣令交。好仿若兄弟的常原,居然猶豫了。常蕙心不解,便問父親:謝常兩家如此交好,她和謝景又這般相愛,父親究竟在猶豫什麼?
常原立在庭中,按劍長嘆,他告訴常蕙心:她和謝景的家世不匹配。
“有什麼不匹配的?”常蕙心完全不能理解:“是因為阿爹你只是個捕頭,而麗光的阿爹卻是縣令麼?可是常捕頭和謝縣令親如兄弟,全城皆知啊”
常蕙心對謝景從不隱瞞,亦將父親的猶豫告訴了謝景。
謝景便登門拜訪,一大早便在常捕頭房門前跪起來。常蕙心心疼,扶謝景起來,他卻不肯。
待常捕頭無奈開啟房門,謝景便毅然道:“常捕頭,我家初來會稽之時,正逢巔峰跌落泥土,昔日親近者皆避之不急,更有甚者,舊日兄弟摯友反過來踩壓。唯有常捕頭不做官場青白眼,不惡權貴,誠心誠意與家父結為至交。常捕頭那時便不做門第論,這會我與蕙娘又何來不匹配一說?再則,我和惠娘是真心相許,患難情真,我謝麗光此生惟願娶常蕙心為妻,不離不棄。”
謝景說完一番肺腑之言,雙手前伸額頭貼地,對著常原磕頭拜道:“岳父在上,請受小婿一拜。岳父若是惱了小婿衝撞,不應這門婚事,那小婿只能更加衝撞,長跪不起,直到常捕頭答應我和蕙娘結親。”
常蕙心原是立在一旁靜聽,聽到“我謝麗光此生惟願娶常蕙心為妻,不離不棄”,早已淚眼闌珊。待到謝景說“小婿只能更加衝撞,長跪不起”,常蕙心腳下一軟,支撐不住滑跪在謝景身旁。
長喚一聲謝郎,惟願陪伴在他身邊,用一生感君深情。
坐在車廂中的常蕙心,抬起右手輕觸眼角,竟有半乾半溼的淚痕。過去美好時光與夫君親手毒殺她的畫面反差太大,她心中無限難過悲傷。
“慧娘、慧娘。”
容桐連續呼喚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常蕙心才發現馬車停止前行。她抬手掀簾,問道:“怎麼了?”
簾子一掀,紛紛雪花吹進來,什麼時候下雪了?
吹進車廂內的雪花迎面打在常蕙心臉上,卻不覺冷,許是心更冷吧常蕙心竟攤開掌心接雪,自言自語讚道:“片片好雪啊”
心似雪地,一片茫然。
“慧娘。”容桐再喚常蕙心一聲。他早已下馬,此刻走近前,同常蕙心商議道:“雪下起來了,前頭路不好行,我想牽著馬走。”
常蕙心望了下四周,地上薄薄一層雪,積了幾厘冰,是有些滑,但並不是不能駕馬的。
常蕙心一掀簾子,躍下車來,“我同你一起走。”常蕙心走過去,一把奪過容桐手中的韁繩,代他牽馬。容桐心思被看破,慚愧後退,誰知後腦無眼,一腳踩深。
“哎呀!”容桐禁不住扶著腰喊了出來。喊完,他羞愧得願尋一地縫鑽入進去。
常蕙心卻善解人意道:“初次騎馬的人,腰上不習慣用力,是會痠痛,再差些的人,會受不住摔下來。容公子你初次騎馬,手上又沒勁,能堅持這麼長時間很難得了。容公子你頗有毅力。”
容桐低頭,嘴角掛著自嘲的笑:“我以前讀書讀書,看書上記載颯爽英姿的大將,翻身就上烈馬,既能馳騁廝殺,又能立馬橫刀,當時讀著覺得自己若有一日能騎馬,肯定也跟將軍們一樣威風。現今我親自騎了一回馬,才知道那些將軍異於常人,更感敬佩。”
“那你是該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