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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豈不是羊入虎口!“
春榮完全聽懵了,怯道:“那怎麼辦?”
周婆子告訴春榮:“今晚你先不露聲色,該吃吃該睡睡,明早,我同你瞧瞧回蘇家一趟,將這事稟告給老爺夫人!”
春榮覺得周婆子的話完全在理,狠狠點了下頭。
是夜,春榮躺在床上,正處夢鄉,忽感到呼吸困難。春榮還以為是做了個溺水的夢,一睜眼,才發現有人坐在她身上,正用一張浸了古怪液體的帕子捂住她的口。春榮叫喊求救不得,拼命掙扎,可是藥效來得奇快,春榮甚至沒有在幽黑中看清謀害她的兇手,就一命嗚呼了。
周婆子從春榮身上爬下來,將屍體交給佇在黑暗中的男人。
周婆子嘆氣:“正好她家小姐也埋在那,這回丫鬟去了,做一處。”
男人淡淡看了周婆子一眼,周婆子立刻噤聲。周婆子躡手躡腳推開房門,男人正欲攜屍體踏出門檻,周婆子忍不住問道:“那容府這邊怎麼交待?”
“不用你交待。”男人冰冷道:“常蕙心自己也說過了,不打算留下這婢女。我們幫她動手,她感謝還來不及呢。不用你交待,讓常蕙心自己去收場。”這男人和曾微和都理解錯了,以為常蕙心“不打算留下春榮”的意思,是直接取春榮性命。
男人冰冷的話音忽然含了一丁點溫度,似乎是在嘆氣:“再說,琴父這個人是很好哄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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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不知不覺爬到了蒼穹中央,容桐在書房裡待了整整兩個時辰,上下眼皮打架,實在是熬不住了容桐鼓起勇氣回房。
容桐在房外叩門,心想:這麼久,蘇虞溪該沐浴好了吧?
“進來。”
門裡的女聲一傳出來,容桐禁不住又是一恍惚。待清醒過來,容桐苦笑:每次站在這級臺階上,聽到她的聲音,總以為還是常蕙心在喚他此刻,常蕙心正身處何處呢?
容桐情不自禁仰望,靜月皎皎,點點淡輝普照九州。他想,此刻常蕙心一定遠離京城,在一個好山、好水、好開心的地方。容桐甚至可以想象美好的畫面:常蕙心騎在馬上,緩緩前行,一地的明月光,為她照亮前路。
容桐起初是欣慰,繼而難過,他別過頭去,避開月輝,瞅著階角陰暗潮溼的苔蘚出神。
不行,越瞧心裡越難受,容桐推門而入。“蘇虞溪”正坐在桌邊的椅子上等他。
容桐目光僵硬,緩慢移向床榻:一張床,一隻長形玉枕,單被疊得整整齊齊,床單也沒有一絲一縷的紊亂。加上旁邊的床頭櫃,矮櫃整個屋子裡的事物幾乎全是靜的,佇立的,不會動的。
只有一盞罩著紗的燈,火苗模糊跳動,突兀且沉悶。
又到了每日最尷尬的時刻——上床就寢。
☆、第33章 如此江山(三)
容桐方才在書房裡;還考慮了這事的:該不該和蘇小姐同床行房事?
於情;容桐對蘇家小姐沒有男女之情。於理;他理當觸碰自己的妻子;播種子嗣。思來想去;容桐拿不定主意;再加上最近官場上的一些事容桐胸腔內糾結出一口悶血。
有那一剎那的呆滯;他覺得未參加科舉前的日子是最幸福的。那時候,每日最大的煩惱;也不過是擔心父親花光了錢。
容桐吞屯吐吐問出來:“娘、娘子;你就寢嗎?”容桐吞嚥了一口;其實他想表達的意思,是“娘子,你我共寢嗎”?
常蕙心直接道破:“只有一張床;自然是睡在一起。”容桐聽著,心就咯噔一下,說不出是惶恐還是無奈。
常蕙心卻話鋒一轉,再道:“但盼夫君體諒。奴在出閣前,已心屬情鍾他人,奈何皇命不可違,奴嫁過來,縱使身願,心裡也不情願。”純屬胡扯,她心中現在空空蕩蕩,根本沒有值得她愛慕的男人。
容桐聽進心裡,卻是另一番滋味,暗自談道:原來她也是心有別屬,情非所願。
容桐不由得對“蘇小。姐”生出一份同命相憐的知遇感,他微微抬了下巴,平視眼前的女子,看似正將她細細打量,心思卻早飛去了天邊:美眷嬌娥,不知是何時、何地、鍾情於何人?關於蘇虞溪的情史,容桐一丁點兒也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自己鍾情於常蕙心。
容桐苦笑出聲,他轉過身去,取盞倒水,動作並不算太艱難。
常蕙心不解,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容桐徐徐答道:“為保娘子安心,等會上床你我各分半邊睡,我在中央放三盞水,擺成一條直線。我倘若過界,水潑了,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