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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始終在左右而言它。比方說,常蕙心不擇言道:“我上次去,看見廟後頭那個園子徹底翻新了,鋪了地磚植了盆栽,完全找不到以前的模樣了。記得以前,那後園的草長得多高”
“我知道。”謝致微笑著打斷常蕙心,告訴她:“我常來這裡。”
話音落地,謝致和常蕙心已經站在金龍神廟前。
前殿供著肖似謝景的金龍神像,謝致和常蕙心皆不想進去,步伐一致,齊齊繞至後園。
常蕙心上次來的時候,扶正過童子神像,這會它又倒了,栽在角落裡。常蕙心還想去扶,但她的步子還沒來得及邁,手還沒來得及抬,謝致早已不疾不徐走過去,將童子像扶起來。他動作輕柔,彷彿正扶起跌倒的男童,又好像是在扶正他自己。
太陽的光輝從東往西斜投,後園的地磚上灑了一地金黃。謝致站起身來,反剪著雙手,逆光四望。不一會兒,常蕙心也悄然走過來,站在謝致身邊,與他一起望向這後園。謝致和常蕙心的目光皆是縹緲且虛無的,在兩人眼中,前方的花圃不是花圃,那是蔥蔥翠翠,長得比人還高的雜草。遠處明亮的白晝不是白晝,那是緊張且懼怕的黑夜,點點日輝晃動,儼然是那一夜追兵舉著的火把。謝致和常蕙心齊齊低頭,瞧著地上鋪的地磚,那不是地磚,是他和她流的血。
常蕙心出聲道:“我竟然還都記得。”那一夜真是刻骨難忘。
謝致卻道:“走吧。”竟要離開。
兩人沒有再繞回前殿,直接從後園的小門離開,重走當年逃生的路。小徑走至半途,謝致突然道:“其實我最懷念的是這段路。”
常蕙心一楞,心道:這段路有什麼好懷念的?明顯是那一晚在神像背後一動不動的躲藏更令人難忘吧。常蕙心再轉念一想:哦,謝致懷念這段路也有道理,畢竟走過這段路,他便死裡逃生。
這麼一想,常蕙心有點心灰。
常蕙心垂了頭,沒有注意到謝致正在一邊走,一邊不斷望她。那一天的清晨,他也是這樣與常蕙心並肩走,只不過那一天她還記得牽他的手。小小的謝致仰頭望,發現常蕙心的肩膀高出他腦袋許多,小謝致突然難過:他現在還不能保護常蕙心。但是等他的肩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