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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了?”皇后怎麼就這麼著急給太子納良娣呢?
皇帝轉而笑道:“梓潼;是不是你看中了哪位淑德的閨秀;想要指給濟大郎?”
皇后果斷搖頭:“臣妾心中並無人選,只是覺得濟大郎年近弱冠;漸通人事。臣妾恐怕”皇后語塞;謝濟和曾微的事情;絕對不能讓皇帝知道。但又必須讓謝濟眷戀上其她女子,轉移他對曾微和的那份危險、大逆之情。
為了自己兒子;索性豁出去了,皇后一咬牙:“臣妾近日收到東宮內侍和宮人稟報;太子夜夜自。瀆;精神日漸憔悴”皇后雙膝跪地:“是臣妾教導無方。臣妾得知了濟大郎這事後,晝夜焦慮,臣妾以為人慾常情,堵不如疏,還是早為濟大郎納了良娣好。”
皇帝皺起眉頭,似有厭惡。半響,皇帝的眉頭舒展開:“梓潼,你起來吧。這也不全是你的錯,朕亦對濟大郎疏於管束。小兒大了,身邊的確需要女人了,但現今狄人來犯,烽火正燃,太子在這個時候納良娣,那幫子言官定會力諫,太子留汙。這樣吧,納良娣的事還是先緩下,你近日就去安排,派幾位有經驗的、品德最嘉的宮人去東宮,教導濟大郎一下。”
皇后默不作聲,心中暗道,皇帝說是為謝濟的名聲擔憂,但其實更為皇帝自己的名聲擔憂。戰亂當頭,民生疾苦為先哼,皇后聯絡起蘇錚不久前的那番話,只覺莫大諷刺。
皇后的嘴角不自知地挑起,被皇帝看在眼裡,默默記下。
皇后在做姑娘時,常常在謝景眼前現出這個表情,嘴角高傲一勾,對眼前的男人流露出輕蔑,距其千里之外。她總是這樣,甚至心裡明明喜歡著謝景,卻還要這樣譏笑他,是覺得她們蘇家勢力龐大,兵多將廣,而謝家落魄進塵埃裡的嗎?
皇帝在不是皇帝的時候,就十分厭惡蘇妍妍這個表情。一直以來,他隱忍不發。
自從謝景娶了蘇妍妍,當了皇帝,蘇妍妍在他面前或嬌嗔,或柔媚她譏笑的表情,他已經許久不見了。
這會蘇妍妍突然出現了這個表情,謝景不可能不想多。再加上他生性多疑,一想再想之下,就想到那日荷花池畔,蘇虞溪腕上的那串佛手釧。小姑娘是單純沒什麼壞心思的,銀鈴一般的聲音:民女的爹爹年輕時曾同一遠鄉女子私定終身,可惜天意弄人,兩人不得不分開了。那女子仍對民女的爹爹念念不忘,將這佛手釧寄予民女的爹爹,以表思念。”
皇后和蘇錚有私情,皇帝本來是不大信的。但今日皇后這莫名一個譏笑,再加上她還剛剛同蘇錚見了面。怎麼了,舊情人要上戰場,她捨不得離別了麼
皇帝滿腔憤怒,憎恨,又有一分自卑。可笑他生為天子,頭上那頂帽子居然綠油油的但皇帝仍舊面不改色,與皇后閒談,言語間對皇后頗為關切,而後相攜就寢,還要了她一回。
翌日,大軍出征,皇帝親送至城門口。慷慨激昂,與元帥蘇錚,副帥周巒飲了踐行酒。皇帝回到禁宮中,卻私下命暗衛出京,追上討伐狄人的軍隊,將一封密信交給某可信之人。
那可信之人乃是副帥周巒。
皇帝坐在龍椅之上,手放在金燦燦的扶手上,屈指輕點:今年科舉取的頭兩名,周巒和容桐,均為人耿直,皆有錚骨。皇帝對這兩位年輕人,還是頗信得過的。周巒容桐之中,皇帝更欣賞周巒。一來周巒能文能武,二來他比容桐多了一份果斷,做事不猶豫,無論是擊鼓抗訴科舉舞弊,還是力排眾議執行新政,周巒該狠則狠,關鍵時刻下得去手。
不類容桐,皇帝總覺得容桐露怯,難當大任。
所以這次出征,皇帝明面上指派周巒出征的理由是“暫無官位,戴罪立功”,私底下卻交給周巒一項任務,命他時刻嚴密監視蘇錚。
方才,皇帝命人送給周巒的密信裡只寫了八個字:必要時候,可斬蘇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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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十五,旁晚。
容桐覺得奇怪,怎麼這個時候,蘇虞溪還出門呢?
容桐不由勸道:“娘子,天色漸晚,你還是別出去了吧。今夜中元,天黑了後陰風多”
常蕙心心道:她已去過一趟幽民,各色各樣的鬼,她都親眼見過了,哪裡還會怕陰風。
但常蕙心並不說破,只道:“多謝相公關心,我路上會小心的。”她仍堅持出門,而且不向容桐透露她要去何處。
人當重諾,每月十五,常蕙心要去許國夫人府修習武藝。
“你是要去祭拜誰麼?”容桐話問出口,就覺得這話問得不對。蘇虞溪父母健在,她心儀的漢王也身體康健她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