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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不會。”容桐本來準備把那本書燒了的,但是一想是義弟送的禮物,燒不得。容桐就找了個盒子把《登科記》鎖起來,打算等到周巒成親之時,回贈給周巒。想到這,容桐問常蕙心,“一川送你的那本書呢,還在嗎?”要是在的話也一起回送了。
常蕙心介面道:“在啊,那本書我留著有用的。”
容桐一聽,身子一抖,五分驚懼五分尷尬,不敢再接話了。
常蕙心卻更湊近些,追問道:“既然不是《登科記》,那你在看什麼,給我看看?”
容桐這才不好意思的說:“閒書《怪談》。”容桐說完,將書遞給常蕙心,給她翻。
常 蕙心隨手翻翻,都是凡人和妖怪的戀情。凡人皆是男子,大多是窮書生窮小子,妖怪必是貌美的狐妖、女鬼。狐妖女鬼戀上了窮書生的才氣,窮女生為狐妖女鬼的美 貌顛倒,陋室你讀書來我添香,痴心情長。書生體弱多災,女妖為他求藥擋災,萬死不辭。後來,女妖施法,書生努力,書生中了狀元,青雲直上。
容桐見常蕙心讀得專心致志,訕訕道:“這書進來在京中賣得很火,比前陣子的《登科記》還賣得好。”
常蕙心合上書道:“是該賣得好,故事挺真的。”
容桐一愣,狐仙鬼怪哪裡真實?幾百年
容桐試探著問:“這是怪談。”
“呵,不是挺真的麼?”常蕙心冷笑一聲,隨手翻一頁給容桐看,“你瞧,這些故事講到最後,不都是已經穿錦衣住瓊臺的書生,去找道士求了什麼黃符金缽,將女妖化成一灘水,從此他輕鬆享繁華。”
容桐辯解道:“抓她們,是因為她們是妖怪。”降妖伏魔,大義所趨。
“不是因為她們是妖怪,而是因為男人們膩了。”常蕙心搖了搖頭。男人們膩了,不再需要她們,所以狐仙女鬼陪他們走過再多苦難,在他們眼裡,也只是爛命一條。
容桐呆立了半響,眼前的女子眸中浮現出戾氣,和似濃霧散不開的怨憎這眼眸容桐曾看過,棺中坐起的“女鬼”,在上京路上,就曾屢次顯現過這種眼神。
常人見了這種眼神,正常反應都是戒備甚至懼怕,容桐卻覺親切,緩緩前進一步,想要去抓常蕙心的手。
常蕙心猛地退後,驚醒了容桐。
半響,容桐問她:“蘇姑娘,我見你眸中許多怨氣,是漢王殿下待你不好嗎?”
常蕙心毫不猶豫介面:“他待我很好。”答完她自己楞了一下,前半輩子直到死,都只活在謝景這一個男人的陰影裡,沒有比較,所以以為他就是代表。這會容桐一點醒,常蕙心細細想起來,其實世上還是有許多好男子的,比方說謝致
常蕙心對容桐笑道:“方才是我出言武斷了,也不是全天下的書生都是負心漢,比方說容公子你,就是一個好書生。”常蕙心提起燈籠,道:“時候不早了,一起回房吧!”
容桐被人一誇,臉比燈籠還亮,燈籠是白的,他是紅光。
兩人走著走著,容桐想起一事:“娘子”又稱呼她“娘子”了,看來是禮節方面的事。常蕙心問:“什麼事?”
容桐這才告訴她:“我這次再派人回璋縣,接著家父了。他可能過幾天就能進京,以後就在這裡常住了。”
常蕙心笑了,直勸容桐放心,她會好生孝敬老人家的——當然,這孝敬可不是買酒,或者給他銀子去賭。
容桐告訴常蕙心,容父過幾天就能進京,哪知道路上晴天多,雨天少,容父第二天中午就到府門口了。
小夫妻倆一起出來接的,容桐扶著容父下車,容父醉醺醺的,開口就是酒氣:“你爹我可不要常住在這鬼地方,多給我先錢,我回去再押個大,一押押十年”全是醉話。
容桐全是賠笑,順著容父的話說:“阿爹要是覺得這裡不好,孩兒再置宅院,城南還有好幾間不錯的,明日就帶阿爹去看。”
容父的右臂在空中胡亂揮動:“這整個京城都陰陰冷冷的,哪處都是鬼地方,我要回鄉去!”爛醉了說胡話,七月份的晌午,太陽熱得烤人,哪有一絲一毫的陰冷?
容 桐無奈,卻很有耐性地賠禮,欲將容父攙回房中。容父卻打個酒嗝,道:“在這裡暫住也可以,你給我銀子,京城的賭坊在哪裡啊、啊?”容父右腳絆到左腳,整個 身子往前一顫,差點栽入常蕙心懷中。常蕙心及時將他扶住,近距離打量容父面容,忽然覺得有四、五分面熟,卻又想不起來。
待到夫妻倆將容父送回房內,容父呼呼大睡了,常蕙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