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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
曾微和卻強行要教謝濟:“我教你吧。”
謝濟淚眼朦朧,瞅見曾微和一雙薄唇沒有半點血色,他哽著喉嚨道:“好,你教我,都依你。”
曾微和開始絮絮叨叨地說:“義父傳我掌法”她從招式說到心法,異常繁複,謝濟哪裡聽得進去,道:“微和,你說了這麼多,我記不住。”
曾 微和似乎沒有聽到謝濟的話,仍在繼續講:“半生以來,我憑著三套掌法,肆意任行。但最厲害的,卻是那套不常使的劍法”曾微和從劍法第一招開始講,講到 最後一招,她似無意提高了聲音,不再虛弱:“這劍法最後一招,我從來沒有使過。它是下下之策,卻能助你反敗成為平局。”
謝濟吸著鼻子問:“怎麼個平局?”他抬眼看著前方,東宮已經快到了。
“遇著了比你強勁千倍萬倍的對手,你毫無勝算,只能先拔劍自捅,似欲尋死。待敵人走過來細瞧時,你趁其放鬆警惕,迅速出手”曾微和聲音變弱,將這劍法最後一招的招式,心法,只說給謝濟一人聽。她的聲音似蚊若蠅的細,卻都綿綿癢癢,進了謝濟心裡。
曾微和忽然唏噓:“不管是用掌還是用劍,來來去去都是瀟灑張揚,坦蕩快意,卻沒想到這最後一招,陰險狠毒,傷人又傷己。”損了一世清名。
謝濟沒把曾微和的話聽到點子上去,他哭道:“哪個說你陰險狠毒了,你別這樣詆譭自己,我聽著難過”
曾 微和卻不再理會謝濟,大事已成一半,她閉上眼睛,養傷,也養精蓄銳,等待接下來那場大戰。牢牢閉起雙眼的曾微和,忽然就憶起昔年舊事,往日的畫面在黑暗中 徐徐浮現。那是曾微和的大婚之夜,周郎仲晦,世間無雙,她千辛萬苦,終於博得他的喜愛,嫁他為妻。喜堂上,主婚的謝景表哥唸完“夫妻對拜”,她跋扈氣盛, 本著一顆炫耀和喜悅之心,自掀了蓋頭,以新娘妝容示人。
逾矩無禮的舉動,賓客皆驚,連坐在父母位上的太后和小皇帝,面上也露出訝異上。只有她的周郎,懂她、愛她、尊重她,凝視著她,脈脈含笑。
在相公周仲晦的支援下,曾微和再無猶豫,一口氣道:“今日我與周郎結為夫妻,以後便同死共生,生死追隨。他去哪我便去哪,他下地獄我便下地獄。”
是誰立馬插嘴,說今日大喜,動不動提死,多不吉利。這個插嘴的人是誰,曾微和記不清了,她只記得周郎大笑,伸出雙臂,溫柔握住她的雙手。新郎新娘跪在地上,執手相看,默然不理會周遭人語。
曾微和迷迷糊糊憶起舊事,閉著的眼皮顫動,滾落出幾滴清淚。謝濟抱她到床上,見她落淚,心痛地為她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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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龍全部燒了起來,殿內並不覺冷。皇帝坐在龍椅上,看似發呆,實則在細思一些事情。
方才,他就在這金殿上,接見了班師回京的謝致和周巒。
謝致不遵聖意,擅自調兵,按律當斬。周巒亦不遵聖意,擅自調兵,按律也該斬。
但是謝致斬不得,周巒亦斬不得!
兩個人打了勝仗回來,威名普天皆知,皇帝這個時候處置他們,必然會招來非議,有汙聖名。
皇帝只好明降實升,象徵性地罰了下謝致和周巒。同時,皇帝還向謝致和周巒套話,詢問住在狄庭那幾日,兩人的日常生活。
皇帝是單獨詢問的,先問了謝致,謝致退下後,又問了周巒。謝週二人口供一致,大多數事情均如實向皇帝稟報,卻隱去狄王獻出協議一事,隻字不提。
謝致和周巒退下去,皇帝斟酌良久,認為謝致和周巒是真不知道皇帝同狄人簽過協議。皇帝轉念再一想,謝致周巒兩個嫩頭青小夥子,僅僅憑著一腔熱血,驅報國,可能還真沒有什麼複雜心思。
皇帝放下半顆心來。
皇帝這才詢問關於太子的事,得知太子和許國夫人已押解回宮。許國夫人肚中胎兒不保,正在東宮寢殿臥床靜養,太子在旁照顧。皇帝擰起眉頭,問暗衛道:“怎麼沒把兩人分開?”怎麼還讓謝濟和那女人粘在一起?!
暗衛跪下道:“陛下恕罪,臣等盡了全力,然後太子殿下始終不肯同許國夫人分開。縱算是御醫來為許國夫人醫治,太子殿下仍不肯避開血汙,緊緊挽著許國夫人的手,不肯分離。”
皇帝聽聞慪氣,道:“孽子!朕去瞧瞧。”
東宮殿外圍著一層禁衛,將殿內二人看得牢牢。
皇帝踏入東宮寢殿,一眼就瞧見長子謝濟,雙膝跪地,身子趴在床。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