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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和謝致再對視一眼;謝致便移開目光。他抬臂朝向正堂門口,對容父做了個有請的手勢;容父也不謙讓,大大咧咧就往堂內走。
漢王府會客的廳堂還是修得很講究的,正中架著條案;條案上放置瓷瓶;背後掛著該掛的字畫。莊重氣派,嚴格遵照禮制,不似漢王往常我行我素的作風。
容父將這正堂打量一番,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微笑。
侍從退下,關緊了房門,謝致便道:“請。”容父還以一禮,賓主皆坐在各自該坐的位置上,謝致垂足端坐太師椅,身不斜,腳不翹,肅然著一張臉道:“洪大夫攥著的那樣東西,現今可以拿出來了。孤迫切想要瞧一瞧。”
容 父卻左右而言其它:“現今朝廷裡的人,在下幾乎全不認識。算起來,已經整整十一年未同你們這些有權有勢的打交道啦。上一回,在下結交權貴還是在安州,不 對,那會還稱作雍州。那時候我認識夫人”容父看了常蕙心一眼,繼續道:“還有陛下,那時候的陛下朝氣勃勃,智勇雙全,雖然家國動盪,陛下仕途卻一 路走得順利,直至天下聞名。他年少成名,待人卻和善,沒有一丁點架子,既慷慨又豪邁。我當時十分看好陛下,雖然擔任著御醫,私底下卻早已投入陛下帳下。當 時出名的,炙手可熱的,都是陛下那一輩的人。漢王殿下那時候能稱得上‘毛頭小夥’麼?”
謝致幽幽答道:“孤是晚生後輩,那時候連‘毛頭小夥’的年紀也未達到。”他說的是實話,本來想直說自己當時是“乳臭未乾”,但轉念一想,自己的女人還在旁邊聽著,這四個字可千萬不能說出來。
謝致的臉,繃得有些酸。
容父笑道:“那就是在下用詞不當吧,殿下恕罪。總之殿下那時完全不惹人注意,沒想到一晃十年過去,陛下老去,殿下擁有了朝氣勃勃。在下聽聞,殿下前不久大破狄人,長驅王庭,時至今日,‘年少成名’這四個字,要轉到殿下頭上了”
謝致終於煩了,打斷問:“你究竟要說什麼?”謝致喜歡言簡意賅,不喜歡廢話。他垂眸道:“新人催著舊人老,這道理誰不知。再過十年,也會有年輕一輩來代替孤。”容父嘰嘰咕咕這麼道理,謝致不想聽,他想知道的,是容父手裡究竟握著什麼東西?但容父隻字未提。
容 父一笑:“在下人老了,難免說話喜好鋪墊。其實就是想說,在下未曾同殿下您打過交往,並不瞭解您的心性。但是對於陛下在下卻是再瞭解不過啦!”他了解 謝景,陰陽兩面,心深難測,下手狠辣。所以在見刺客身上的漢王府令牌,其實無需周巒解釋,容父就已清楚此事與漢王無關,主謀是謝景無一。至於謝景為什麼要 殺他,卻故意放過容桐,其原因,容父也差不多全猜著了。
容父想到這,目光悠悠瞟到常蕙心身上。他想起自己第一次見常蕙心,那還是 謝景引薦,說自家夫人暈倒了,大夫務必救她。容父為常蕙心診治完,上了藥。常蕙心仍在昏迷,容父悄悄將謝景拉至門外,告訴他,常蕙心的身子暫時無礙,但是 前月流產加長途奔波,以後要想懷上就難了。
謝景八尺男兒,突然就溼了眼眶。他捂著臉,倚在門口上說“我對不住她”的場景,容父永遠都忘不了。
正因為這場景,容父覺得謝景重情重義,才下決心投靠他。
可是後來謝景連常蕙心都下狠手殺了,容父才突然意識到謝景的恐怖。容父覺著,謝景以後要是再淚水漣漣,也只會讓人覺得是在潤溼磨刀石了。
“洪大夫,孤需要提醒你,孤耐心不佳”謝致斜了身子,向容父投以銳利的目光。容父方才絮絮叨叨,這會又呆愣出神,讓謝致不得不懷疑,這位有醫德沒品德的大夫,是不是在玩弄他們。
容父旋即回過神來,微微躬身,報以歉意:“殿下稍安勿躁。”容父道:“在下和夫人斷了十年聯絡。十年之前,在下一直在幫夫人做一件事。”
常蕙心心一緊,謝致聞聲瞟見她臉色忽白,忙伸過臂去,握住常蕙心的手。接著,謝致轉過頭來,狠狠盯著容父,目光寒冽。
容父大笑:“殿下不必緊張,在下做的是一件好事。對夫人,乃至殿下有益的事。”
謝致旋即追問:“什麼事?”
容父不言,一直沒出聲的常蕙心卻啟了唇,她的聲音在顫抖:“能好的方子你研究出來了?”
“是。”容父點頭道。常蕙心流產後,一直懷不上孩子,謝景命容父為她調理身子,可是吃了數年的藥,嘗試了許多方子,均不見效。直到謝景下毒的那天,容父都還在給她寫方子,囑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