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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桐一下子就想起當初放榜那天,常蕙心從地面上躍起,飛至二樓,坐在窗楹上笑問,“琴父,都考完了,你怎麼還讀得這麼用心呢”?
那時候她從底下往上躍,躍到他身邊,讓他心動。這會兒,她從屋頂往下躍,容桐隨著她的目光低頭,瞧見常蕙心一雙腳尖觸地,心動仍在。
只是心動中添了太多滄桑。
容桐抬起目光,第一反應不是直面常蕙心,而是偏頭避開她的目光。容桐的目光向右,稍稍往上,晴空碧藍,今日是個好天晴。他不禁又想到放榜之日,那天也是個好天氣,白雲藍天容桐甚至想到,那時候韋俊還活著呢。那是第一次放榜,韋俊還中了榜。
謝致亦從屋頂躍下,袍袖一抖,一陣冷風,吹得容桐後退一步。
謝致毫不猶豫隔在常蕙心和容桐中間。
謝致問容桐:“你怎麼還沒離開京城?洪大夫呢?”昨日,逼宮事成後,謝致曾揹著常蕙心,卻找過容桐的父親,向容父索要藥方。容父卻道,他和容桐還沒離京,不能算作平安,得讓他和容桐先離京。謝致自然不依,說倘若容家父子遠離了京城,誰來給謝致方子?
容父微笑,道:“這個不用擔心。”容父交給謝致一張空無一字的白紙,說這個便是方子。
謝致舉起白紙,對著光線照了又照,仍是白紙,不見字跡。
“現今看不出來的。”容父解釋道:“在下言而有信,殿下大可放心。只是在下謹慎,說實話不大放心殿下,所以特製了這張紙。殿下只須耐心等候七日,七日後,這紙上的方子自會顯現。”容父心想,七日,已足夠他和兒子容桐遠離京師。
見謝致仍抿著唇,臉上無笑,容父再出言道:“殿下真的不必擔心,七日後,只管照著這方子給謝夫人抓藥,調理一兩個月,就能痊癒。”講到這,容父自己心裡感嘆,常蕙心身邊的男人變了,“謝夫人”這個稱呼居然都不用變。
想到這,容父愈發覺得應該拉著容桐,早早離開京城。
再也不要回來。
所以這會謝致見了容桐,除了意外,還有些不悅,問道:“你怎麼還沒離京?”
容桐回道:“不打算走。”
謝致皺眉,“不打算走?你父親呢?”
“家父被我說服,暫時亦不會離京。”
謝致提高了嗓音:“你又打算做什麼?!”
容桐並不急著應答,回頭往巷外看,很快,就見著容父步伐匆匆,也拐進這條巷子裡來。容父年紀大了,平日酒又喝得太猛,腳下走快了,嘴上就喘得厲害:“殿下、殿下放心,這次是在下、在下和犬子一道做的決定。”
常蕙心勸道:“洪大人不急,慢慢說。”
“還是我來說吧。”容桐搶話道。常蕙心聞聲望向容桐,容桐卻又將頭偏開,始終不與她對上目光。
容桐不急不慢道:“昨夜,我去了一趟天牢。”
☆、第72章 月照梨花(六)
聽聞此言;謝致和常蕙心異口同聲問道:“你去天牢做什麼?誰放你進去的?”常蕙心對容桐道:“你怎麼還執迷不悟!”
容桐沉默;過會,用輕得似煙的聲音嘀咕了幾句;謝致和常蕙心都沒聽清。礙著容父在場,謝致不便直接說容桐是“類犬哼哼”。
常蕙心問容桐:“琴父,你究竟在說什麼?”
容桐竟先環顧了一圈,確認無人偷窺,才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換個地方細說。”他又道:“蕙娘;你隨我來。”
謝致卻阻攔道:“不行;地方得由我來挑。”
容桐一滯;“也行;但必須安全,不會被別人發現。”他幾時也變得這樣謹慎多心?
謝致冷哼了一聲,心道容桐剛才來的時候,毛毛躁躁跟蹤,要被人發現,就早發現了。謝致道:“你放心。”牽著常蕙心,引著容桐和容父來到一處。
灰牆黑瓦,若不是謝致引來,容桐還以為這一處就是尋常住家的房屋。容桐將這屋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心想:看來以後他也有多備幾處這樣的房屋,狡兔三窟,亦好辦事。
“你去天牢做什麼?”謝致前腳剛踏進來,後腳就催問道。
容父賠笑:“殿下莫急。”容父已經坐定,先問道:“有沒有酒?”打算一面喝酒,一面將前因後果與謝致詳講。
容桐卻向父親道:“我來。”
容桐並未入座,他負手佇立,告訴謝致和常蕙心,昨日他在宮中迷路,遇著謝景的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