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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席上眾人,各種心思,有想著漢王不必再巴結的;有深究其中利害關係的,偷瞟皇帝的;也有真欣賞謝致為人,捨不得他離開的到後來,席間就少了喜氣氣氛,到晌午時分,就筵席散,人也散了。
謝致倒是不以為意,若非皇帝賜婚,他連這套形式都不會走,就他和常蕙心兩人,拜過天地,夫妻對拜,就算成了。謝致覺得,娶常蕙心過門,重要的只在“過門”二字,不在於儀式。當年謝景娶常蕙心,天地父母夫妻,每一個頭都磕得響,多少賓客祝福,信誓旦旦到後來呢?
謝致覺得,只要他以後一直對常蕙心好,就夠了。
所以筵席散了,賓客走了,謝致不僅不覺得寂寥,沒面子,不熱鬧,他反倒覺得府邸清淨,正好留他和常蕙心獨處,膩在一塊。
到晚上,府裡膩夠了,謝致問常蕙心:“想不想出去走走?”正月十五,城裡堆起鰲山,晚上有燈會,流光溢彩。
常蕙心道:“那我們一起出去瞧瞧!”
謝致和常蕙心,兩人有說有笑,相攜走在街上。他倆皆穿著普通,尋常百姓又不大認識兩人,所以常蕙心和謝致能自由自在賞燈,滿帝都的燈山,映著月色,恍若仙境。眷侶相攜,邊走邊看,如遊仙境中。
常蕙心抬頭望月亮,皎皎銀盤,她心想月宮中的嫦娥縱然是神仙,卻哪有今日的她來得幸福美滿。格外珍惜,常蕙心不由得將謝致的胳膊拽得緊緊。
謝致勾唇輕笑,低頭捏了捏常蕙心的臉頰,發現她的目光突然盯向前方。謝致尋著常蕙心的目光望去,見迎面立著容桐。
容桐反剪著雙手放到背後,穿一身紫衣,他竟還在外頭裹了狐裘,錦衣華貴,好不風流。往容桐的方向吹起一陣微風,他便隨著風勾起嘴角,看似隨意,卻能令人隱隱不安。
謝致蹙眉,初十的時候容桐來找過他一趟,仍是懇求謝致與他合作,謝致拒絕了,容桐便沒有再來。這會見容桐,謝致覺得容桐與從前不一樣了。
謝致剛想邁步,詢問容桐是有何事。容桐已經主動走過來,對謝致道:“殿下,在下有幾句話,欲單獨同王妃娘娘講。”
謝致道:“不允。”
容桐只當耳邊風,偏頭瞧向常蕙心,前邁一步。一下子,他與她的距離貼得這樣近,幾乎粘上去,謝致在一旁看得身子微微發顫。常蕙心卻敏捷後退一步,始終與容桐保持距離。
容桐抽了抽唇角,道:“蕙娘,那廂講話。”
常蕙心站著不動,顯然是從了謝致的心,不與容桐私聊。容桐便搖搖頭,冷笑一聲,直接面對面瞧著常蕙心,道:“幸福美滿,百年好合。”他是來祝賀她大婚的。
常蕙心一怔,顯然未預料到。她先是錯愕,嚅了嚅唇,終是道了句“多謝”,連謝致也向容桐道了一聲謝。
容桐的右臂從身後繞出來,“薄禮一封。”他說著,遞給常蕙心一樣禮物。
是一支竹竿挑著一隻兔子燈,似乎是依著七夕放燈的那隻扎的,但此兔子比彼兔子小了一倍,而且燈內沒燃蠟燭,昏昏暗暗的,乍看像是一隻黑兔子——也正因為這花燈未燃,個子又小,所以之前容桐將它藏在身後,常蕙心和謝致竟均未發現。
容桐笑道:“接著吧,就一隻花燈,你也要猶豫麼?”他言語中含著淡淡的譏笑,將兔子燈的挑杆硬塞進常蕙心手中。
常蕙心倘若不接,兔子燈就要直接掉地上了,她便接了,低頭先瞧的兔子燈,而後才抬頭看容桐,可是容桐已經轉身了,只瞧見他身後花燈璀璨,掛在枝上,滿枝開花。
容桐轉身遠行,大步流星,遠離常蕙心和謝致,瞧著身後二人,他才覺得心裡稍微舒暢了些。那一隻兔子燈是昨夜他趕工熬夜,親手扎的,以前沒扎過,做得既粗糙又幹癟,不成樣子。
不知怎地,就是想扎,將兔子燈還給她心中的姑娘。不管她是常蕙心,還是蘇虞溪,或者僅僅是相攜上京的友善慧娘今時今日,他都將那一隻心裡的燈還給她。
還了一切,不再糾結這些燈花蝶戀花。
容桐仰起面目,不想讓自己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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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容桐在一步一步往家裡趕;這邊,常蕙心提著兔子燈,和謝致杵在路當中。謝致狠狠盯著兔子燈,總覺得這隻黑兔子怎麼看怎麼不順眼但轉念一想,也沒什麼,反正明日一大早他和常蕙心就要離京了。
一念看開,謝致大度道:“把這燈點起來吧,我們提著,繼續逛。”常蕙心點頭,去街邊小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