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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單薄的身子看著似乎能被吹起。他卻毫不在意,那人那般哀傷切骨,不吃不喝的,這紫禁城裡真正為他心疼的人又有幾個?自己自己也是有的吧,起碼看著那人灰敗的臉色,他從來沒有閃過過如果康熙不在了保成就能登基了的這般念頭,他撫心自問,他真的希望康熙死嗎?
其實在前世被圈禁的絕望日子裡,自己有怨有恨,也想過那人如果命不要那麼長就好了但是他也記得,當得知康熙駕崩的訊息後,自己的心是狠狠的痛了,那種感覺似乎還殘留在記憶中,無論多少年過去總是有一份殘影在。
皇父皇父終究是父啊!想到太皇太后的眼神,他不禁有點煩躁。他只是想保護保成,不讓他落得廢太子的下場,但是在這個前提下,自己是不是也能維繫好這段兩世的父子之情?
“哥哥,這麼大冷的天你站在這裡做什麼?”少年蘊含怒氣的聲音在寂靜的夜晚裡顯得無比響亮,承祜微微一怔,剛轉過身就被溫暖包圍了。
“你的披風呢?身邊的人怎麼伺候的?你不覺得冷嗎?看你手冰得!!”保成急急把自己身上的披風繫到他的身上,一疊聲的說道,鳳眸含威,滿滿的擔憂盈滿其中,握住他的手,為那冰涼的溫度皺起了眉頭。
“我沒事。披風我給皇阿瑪披上了。”承祜安撫道。
保成一頓,眉宇間還是有著不贊同,拉著人就回了慈寧宮的偏殿,因為康熙每天都守在這裡,他為了方便政事稟告也找了個房間在裡面處理事情,雖然說是有承祜協助,但是他不忍他勞累,倒是自己扛了大半,直忙得頭暈腦脹。
承祜倒是覺得保成是太子,政事他主理才是正理,他還真不願意協助,所以雖然心疼他,卻也沒有說什麼。
進了房間,屋裡燒得正旺的地龍立刻讓承祜覺得暖烘烘的,只是見著保成還滿臉責備的表情,便討好的笑了笑。
“政事處理得怎麼樣了?”那雙眼睛太有壓迫感,他只好轉移話題道,話說好像他才是哥哥,怎麼這孩子越長越大,這照顧者和被照顧者的角色似乎有所對調?
“這些天都沒什麼大事,烏庫媽媽去了,下面的人都怕惹到皇阿瑪,全都安安分分的。”保成淡淡道,話是這樣說,但是忙的事情還是很多,他也是累得夠嗆的了。
承祜見他眉宇間的疲憊,心疼了一下,柔聲道:“要是真的累了就休息,可別生病了。”
保成看了看他,沉默了一會,伸手拉著他坐下,輕聲道:“皇阿瑪他還好吧?”
“我剛勸他吃了碗粥,看起來能好點。”
“哥哥,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皇阿瑪。”少年的眼裡有著關心和迷茫。
承祜聞言怔了一下,拍了拍他的肩,“烏庫媽媽對皇阿瑪來說太重要了。”就是因為在生命中的分量太重,所以在失去的時候才會痛入骨髓,“以後再也沒有人能叫皇阿瑪的名諱了”站在至高之處,卻連一個能叫喚你名字的人都沒有,該是何等的悲哀寂寥。
保成垂下了眼眸,握住承祜的手緊了緊,喃喃道:“哥哥,我不想像皇阿瑪一樣所以你要一直陪在我身邊,一直叫我保成,好不好?”少年的太子因為太皇太后的逝世明白到人生無常,原來那些不久前還在你面前笑語晏晏的人下一刻就會再也醒不來,皇阿瑪那般失魂落魄的模樣讓他不自覺的想到,如果那梓宮之中是哥哥他狠狠的打了個冷顫,只是設想便已經有種讓人窒息的難受。
他看著被握緊的手,少年修長的手掌傳來微不可聞的輕顫,讓他真切的感受到他的不安,其實應該趁機教導他無論失去什麼都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但是這樣太狠了,也會讓這個孩子心裡留下他隨時會有事的陰影。
“好。”承祜堅定的道,看著面前人瞬間放心下來的開心笑臉,他覺得為了這個孩子,即使是下了地獄他也會爬回來的。
接下來的日子,康熙仍舊日日呆在慈寧宮不管事,不過倒是能吃下去東西,割辮服衰的事情還是做了出來,直至除夕,群臣請上還乾清宮,康熙卻皆駁回。
皇帝的哀傷一直延續到康熙二十七年戊辰春正月戊子,上居乾清門外左幕次。乙未釋服。丁酉聽政。
康熙重返朝堂,兩位嫡子才解放了開來,康熙看著這段時間太子處理的奏摺皆所思甚遠,讓他大為驚喜,誇讚了一番,保成只謙虛說多是大臣和哥哥提點,當不得皇阿瑪這般誇讚。不過此事後康熙倒喜歡讓太子參加到國家大事上來。
承祜知道了卻也只叮囑他好好把握,好好衡量。
康熙二十七年無風無浪地過去,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