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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落兒一直是個讓人心疼的孩子,她只是太過堅強,也太過倔強。”
“幫助她。”這是那天她對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幫助她。
然而當幫助成為一種冠冕堂皇的理由時,只怕她仍然不肯。
所以他第一次主動找上北堂景昊,卻已經是第二次妥協了,想起來才發現,兩次都是為了她。
仍是不喜歡姓北堂的,這個男人的身上有時會找到自己的影子,卻太不可思議,他們明明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人。
只是,她曾經那樣的喜歡過北堂,希望和他一生攜手。
不過,北堂景昊也好,他南宮逸也好,都是在她改變後才一起改變的。
很長一段時候,他懷疑現在的莫依落和從前的不是同一個人,可在她又一次面臨那樣的危險之後,他突然覺悟,什麼都無所謂了,只要她還在。
然而她醒來之後卻有點反常,反常到只是心疼她。多麼可笑的心態,他甚至鄙視這樣的自己。
那天,她是因為需要他才握住了他的手,哪怕只是為了柳非,他仍是高興。
心,已經不受控制了。
後來柳非離去,她那麼悲傷的看向他笑,問他為什麼沒有將那個‘毓’告訴她。
他無法回答。
見到玉的時候沒料到她不識那個字,像是上天的安排,所以當她問起的時候,他和北堂都很有默契都沒有回答。
事情詭異得脫離了意料,還有那個刻意安排的故事。
再到後來救走人的那個身影,雖沒有看清楚臉,黑髮卻是與封毓辛的白髮有異。即便是喬裝,輕功路數也分明與那個叫顏楚的一樣。
姓顏的身上太多疑點,可她卻相信他。
於是,那個“毓”字他沒有告訴她,不想她踏入誤區。但也不是刻意隱瞞,她總是可以知道她想知道的東西。
他想,他應該在她醒過來之後再說些什麼,但那個叫顏楚的男人又一次帶走了她,又一次!
他很想知道,如果那個時候,她沒有中藥昏迷,她會允許顏楚帶走她嗎?
會嗎?
“只怕情勢失控。”北堂又是開口。柳非的死便是。
回到子翔山莊的第一件仍只是想去看看她,可她不在。去找,只找到好兒的淚水和柳非的蒼白。
她又被帶走,在柳非死後。
那個男人不會傷害她,直覺這樣告訴他。所以,他沒有立刻去找她,可是,那麼迫切的想看看她的臉。
突然想問她,如果他娶另一個女子為妻,她會在意嗎?哪怕只有一點點。
他也許,也許守不住他的諾言。
南宮逸緩緩的對上北堂景昊的眼,又緩緩的勾起嘴唇再到抿緊,“北堂公子大可不必擔心。”他不會再允許。
“還有多少人沒到?”
“蝦兵蟹將,兩天後便可開始。”
北堂景昊凝住臉,“我此行也耗費了些時日,我會叫我的人兩天後離開那裡。你看著西門兄弟,那兩人鬧起事也很棘手。夜長夢多。”
南宮逸一聲輕哼,突然笑了,“你很少這麼多話。”
北堂景昊不再理會,一躍離開。
東堂中間原本一塊諾大的空地,已被佈置成會場。
人聲鼎沸。
子翔山莊除了上一次門主大婚,已是多年沒有這麼熱鬧過。
但諾大的地方,數百之人,氣氛卻是壓得人難受。
而後,南宮子靖才走了進來,坐於正堂之間,表情嚴肅,左側坐下江湖上已久不露面的他的夫人,醫之聖手蘇淑華。
南宮門鼎鼎大名的五位爺也是難得的到了個人齊,分別就坐在兩旁。
聲勢立馬鎮住了場子。
南宮逸立在蘇淑華側前方,看著場內,不語。
一句話也沒有,人群,竟是漸漸的安靜下來。
各大山莊門派,都以江湖上的聲望規模安排就坐,旁邊茶桌奉上茶,弟子站其後,人雜卻不凌亂。
至於些無甚名氣的小門派,無座,立於後。
但在右邊的一處地方設了個特別區域,是給這次慘遭滅門的受害者的留座,只有寥寥數人,大都尋求了庇護,在人群裡站著。
而四周皆是南宮門下弟子,正裝握刀,表情戒備。
相比三莊聚首,此場面聲勢之大,江湖上已多年未曾出現過。
見安靜,南宮逸才扯上笑容,開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