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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顧自地說著。突然笑起來,“容容真是聰慧,朕怎麼沒想到呢?”
蕭容低埋著頭,全身發寒地盯著地上的青磚,梗著喉嚨說不出一句話來。
容容?夢月殿?
她在心底飛速思量著,總覺得好似進了什麼圈套一般,陣陣不安襲上心來,她連頭都不敢抬。
她已經很膽寒,卻不料玄棣還突然伸出手欲要扶她起身。
蕭容猛地抖了一下,本能性地縮回手,然後再次俯下身叩拜,顫聲道:“卑職惶恐,不明皇上之意!”
蕭容並不蠢,如何不明白玄棣的意思?可是說到底她依然是穆卿的奴妾,玄棣這是想要如何?藉著她來刺激穆卿嗎?
玄棣也感受到了蕭容的抗拒,但也依然袒露心意,直言道:“容容不明白嗎?朕有意封你為美人,常住夢月殿中。這樣,容容就可以時時刻刻保護朕了。”
蕭容惶然抬了抬頭,她沒想到玄棣會如此坦白。
封她為美人 ?'…3uww'時時刻刻保護他?這算什麼事兒?
帝王之愛的廉價和草率蕭容是深有體會的,猶記得之前琴妃欲要選她為義妹,玄棣就在那一排排閨秀中擇了一個封為美人,但是聽說沒過三個月,那女子就離奇地死在了寢殿之中。
玄棣怎生得又將目光移到了她的身上?
“皇上三思”她聲音都在發顫,卻還是堅持要說,“卑職是穆大帥府中的奴妾,身份低賤,怎可”
“如何不可?”他朗聲打斷她,“朕封你為美人,從此以後你都不能再以低賤自居!”
蕭容臉色煞白,惶恐地看著玄棣,幾近哀求:“求皇上收回成命,此事萬萬不可!卑職是穆大帥的奴妾,豈能再進宮侍奉皇上?況且穆大帥為北國立下汗馬功勞,這樣的忠臣良將,皇上不可如此待他!”
蕭容這些話一落音,殿內就陷入了短暫的死寂。
玄棣眸光驟冷,冷聲反問:“穆大帥雖戰功赫赫,但終究是朕的臣子,朕如此待他,他又能如何?”
蕭容的心跟著涼下去,她自然不敢講穆卿會如何,君臣有別,穆卿還能如何?稍有不對,便是造反。
可是玄棣這樣做,擺明了是想讓穆卿蒙羞!
蕭容不敢胡猜穆卿究竟會不會為了她以下犯上,但她也絕不願眼睜睜地看著玄棣對穆卿步步緊逼。
“皇上。”蕭容再次開口,臉色已然沉靜堅毅。
玄棣微微眯著雙眼,似乎也想看看蕭容究竟要如何。
蕭容無懼無畏地看著玄棣,面淡如水,緩緩伸出手拔下頭上的髮針,對準自己的喉嚨,清聲道:“北國之女子,貴在三貞九烈。卑職已有夫君,願與之生共衣衾,死同葬穴,絕不背棄,寧死不相負!”
蕭容不卑不亢地平視前方,眼中清朗一片。
見蕭容這般,玄棣有些震愕。卻也不妥協,只是眉頭緊擰地瞪著她。
蕭容心下一橫,握緊了髮針。向下劃去。
尖銳的錐痛傳來,她看到玄棣驚忙伸出了手。喊道:“愛卿莫要胡來!朕收回成命便是。”
蕭容垂下手,不理會脖子上的疼痛,深深一磕頭,悽聲道:“多謝皇上。”
她的額頭緊貼著冰冷的青磚,然後聽得玄棣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很快便有御醫匆匆前來為她包紮,她坐在角落的黑檀木椅上,垂下眼不再去看玄棣。
玄棣緊閉著眼。眉頭深鎖,待到御醫退下了,他才幽幽地開口:“容容,朕是為了你。才處置琴妃的。”
蕭容悶聲不語。
琴妃侍奉玄棣多年,還為他誕下三皇子。雖然終究三皇子沒能被封為太子,琴妃也棋差一招,未能鬥過皇后,但是畢竟與玄棣也有多年的恩情在啊。
且不說玄棣對琴妃究竟是不是真心疼愛。光是這些年的侍奉相伴,玄棣也沒理由那般狠心,一杯毒酒將她賜死。
雖然站在蕭容這個角度,這樣的結果是她求不不得的。但是之於玄棣,這就是狠辣絕情。
君王薄情本就不是什麼稀罕事。可玄棣居然妄圖用他的薄情來彰顯他的真心。說什麼為了她才處置琴妃。
這樣的真心,叫人如何敢信?
蕭容微垂著眼眸,玄棣因此並未看到她眼中的揶揄之色,還繼續沉浸在自己的言語中。
他走近來,繼續說:“朕很欣賞你的忠貞,可是穆大帥就未必了。他府內妻妾成群,下月初八就要迎娶皇后的三妹為妾。容容為這樣薄情寡義的男子傾盡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