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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這才挪著步子走出來。
她剛才就奇怪來著,穆卿怎可能沒發現她呢?如今看來,他的確早就發現了,那麼方才那些話,不都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嗎?
無論他是不是做樣子,蕭容這次是前來求他的,也該做做樣子感激一下,她走上前,輕聲道:“多謝大帥盡心安排先父的家眷。”
穆卿立在原地不動,一陣微弱的風拂過來,夾帶著清幽的紫檀香味。
少頃,他才開口:“其實,我並不只是在安頓你爹的家眷。”
他走上前來,聲音更柔,“我是在安頓大帥府。孟逍周陽已經準備前往鎮西將軍府,府裡其餘的下人到時也會全都送回八王爺府。剩下的,就只有我們倆了。”頓了頓,輕輕喚一聲:“容兒?”
蕭容手掌暗暗緊握。
可這樣的細節也被他發現了,他伸出手輕輕拉住蕭容,蕭容不由得順著他溫柔的牽引,放鬆了緊握的雙手。
就這麼一丁點的晃神,就被穆卿逮住了機會,將她順勢拉了過去。
陷入他久違的懷裡,蕭容心底只餘酸楚。
“容兒,我知道你還在恨我。但是我沒有辦法,明知道你恨我,想殺我,可我都還是忍不住要去想你,只想你回到我身邊,哪怕是拿著刀子對著我”他的聲音顯得很沉靜,彷彿是思索了許久以後才說出的話語。
他輕輕收緊手臂,閉著眼,眉心微皺。好似擔心一睜開來,這一切就會消失了一般。
“容兒,別走了,別再離開我”他的聲音越來越小,漸漸變成囈語,“只要你肯回來,要怎麼樣都行。”
蕭容任由他摟著,不反抗,也不回應,只是輕輕動了動唇。反問道:“那如果我要大帥迎娶連三小姐呢?”
感覺到穆卿的手臂僵了一下。蕭容暗自閉上眼。她本以為他會立刻拒絕,然後發怒地追問她為何要如此。
卻不曾想,穆卿沉默了好一陣,然後將她摟得更緊了。
感覺到耳畔有氣流呼嘯而過。然後聽得他低啞而無力的嗓音響起:“好,只要你回來,什麼都好。”
蕭容從未想過一切會來得這麼容易,也沒有認真去想這背後真正的代價。
迎娶連茹佩的日子定在了下月初八。蕭容答應穆卿,初七就回府,再也不離開。
這樣的喜事比她的腳還跑得快,回到鳳儀殿的時候,皇后已經在忙活著為連茹佩置辦嫁妝。
蕭容暗暗苦笑,不過是納妾。還須得多少嫁妝?
當夜,蕭容如願地拿到了皇后的信函。她迫不及待地開啟來,腦海裡盤旋著夏如瓔蒼白冷漠的臉,還有公子勝狡黠的笑容。
雖然蕭容並不願相信董樊勝就是公子勝,可是在如今的狀況看來。已經由不得她不信。
她可以想象這信函裡的內容,董樊勝本是窮困書生,遇上夏如瓔,與她相愛相知,最後又無奈地看著夏如瓔嫁入大帥府。於是情路受挫的書生奮發圖強,考取功名,被皇上賞識,成了一國之相。
這樣的故事已經可以稱之為奇聞,畢竟一個小小書生能一舉坐上相爺的寶座,已經超乎了一般人的預期。
可是蕭容怎麼也沒想到,故事的真相,與她所想的相差甚遠。
董樊勝,涼州人,本也是官宦人家的少爺,卻在幼時家道中落,為官的父親被奸商所陷害,鋃鐺入獄,母親和唯一的姐姐都被賣去花柳巷,不甘受辱,雙雙自盡而亡。
看到這兒,蕭容突然想到夏如瓔,夏如瓔本是涼州刺史的千金,莫非董家的冤案和夏如瓔的父親有關?
再往下看,果然不出所料,害得董樊勝家道中落的奸商,就是涼州刺史的親戚。
試想著,奸商有個刺史這樣的親戚,官商勾結,想要誣陷董樊勝的父親,不也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只是那件事過去沒多久,這個奸商就莫名地死在了外地,死因不明。
蕭容暗自冷笑,能有什麼死因不明的?害死這個奸商的,必然就是董樊勝。
蕭容繼續往下翻,董樊勝投靠了遠房親戚,十年寒窗,欲要考取功名。
可是這段描述的下方有幾行特別的解說:董樊勝時常徹夜不歸,親戚問他外出為何,他只道是拜師學藝,謀得一招半式,以作防身之用。在一次夜裡,親戚家中來了一夥盜賊,親戚皆驚慌不已,不料董樊勝突然歸來,三招兩式便將盜賊殺死了。
這件事曾驚動一時,據說在審理之時,仵作看了大半天,也沒發現盜賊全身上下有任何一處致命傷。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