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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仙酒樓她並不陌生,之前為了逃避穆卿,逃避回到大帥府,她在靈欒城內尋尋覓覓。最終尋得的便是鶴仙酒樓。
原因很簡單,那不是永華酒樓,沒有穆卿的眼線。
想著夏如瓔此刻正在鶴仙酒樓中陪著魏嶸,蕭容就心急如焚,可奈何她實在力不從心,無法做到如雪翼和公子勝那般身形如風。
午後的陽光照得整座靈欒城都懶洋洋地,這種時刻,街邊的茶肆個個人滿為患,文人墨客閒來無事,就偏好坐進茶肆中。聽聽小曲兒。喝喝清茶。聊聊東家西家的閒事。
蕭容氣喘吁吁地衝過來,打破了這一片悠然寧靜。
她不停朝四周望,終於瞧見了那不太起眼的大字招牌:鶴仙酒樓。
蕭容闖進鶴仙酒樓中,匆匆往閣樓上跑去。絲毫不理會小廝的阻攔和叫囂。
蕭容在心底期盼著,期盼待會見到的畫面是公子勝已經將夏如瓔完好無恙地救了出來。
腦海中似乎浮現出夏如瓔溫婉的笑臉,她依舊那麼美,那麼溫柔,好似這一切的悲運都不該落在她的身上。
蕭容不敢做任何停留,見了廂房就踢門,卻始終未見夏如瓔。
她越來越慌,眼前的景物也開始晃來晃去,她左顧右盼地找尋著。入目是小廝怒氣衝衝的臉,耳邊是被踢門而受驚尖叫的呼聲。
蕭容忽然覺得這一切開始變得不真實,她的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個青衫羅裙的女子,踏著細碎的步子朝她走過來,對她盈盈一笑。
那是她初見夏如瓔時的模樣。
蕭容討厭腦海裡出現的這些畫面。因為這似乎在預示著某種不詳。
突然間,走廊盡頭處發出一聲巨響,將小廝和其他人都嚇懵了。蕭容心中一抖,推開攔在跟前的小廝,向那邊衝過去。
撞開廂房的門,裡面已經一片狼藉。
被掀翻的方木桌,傾灑一地的飯菜酒水。蕭容眼神掃過去,看清倒在地上的龐然大物,他雙眼圓瞪,口中流著黑血,已經死了。
他的死相實在是猙獰,以至於蕭容緩了一刻,才認出他就是魏嶸。
這屋子裡只剩下魏嶸,那夏如瓔就是已經被救回去了?
蕭容心裡頓時鬆了下來。
可一聲痛呼將她的安心全都打碎,她猛地回首望向聲音的來處。
廂房內立著一扇美人圖紋的木雕屏風,聲音就是從屏風後傳出來的。
蕭容望過去,突然覺得雙腳有千斤重,挪不開步子。她顫抖著伸出手,輕扶住屏風,往裡走去。
蕭容從未見過公子勝這樣的背影,他半跪在地上,身形佝僂。
蕭容移著步子繞到他面前,看清他懷中的人。
夏如瓔粉面紅唇,髮髻上的珠釵晶亮得分外奪目,可即便是如此濃豔的妝容,也掩不住夏如瓔骨子裡透出來的清麗,更加掩蓋不住她此刻的憔悴。
公子勝的臉色也有些蒼白,急匆匆地喂她吃下了兩顆藥丸,然後繼續為她運氣。
可蕭容分明見到夏如瓔臉上的血色匆匆褪去,連紅豔的胭脂也無可奈何。
“蕭容。”她見到蕭容,緩緩伸出手來。
蕭容這才發現,她雙手上沾滿了殷紅的血。
蕭容嗆聲蹲下來,顫抖著握住夏如瓔伸出來的手。
“不會有事的,夏姐姐,你不會有事的!”蕭容一面說著,一面瞪向閉眼運氣的公子勝,“到底怎麼樣?到底怎麼回事?”
公子勝緊閉著眼,眉心緊擰,額頭上冒出了細細的冷汗。
他沒有回答,開口的是夏如瓔。
“蕭容,我毒死了魏嶸。沒有了魏嶸,魏荷語就就沒那麼囂張了。”她說著,卻已經很吃力。
蕭容望過去,這才發現這些血跡的來源。
夏如瓔的肩頭處似乎被什麼利器刺穿了,血溢位來,浸溼了紅得妖嬈的沙羅襦裙。
蕭容已經能想象當時的場面,夏如瓔在酒中下了毒,哄騙魏嶸喝下以後,就開始要挾他出兵攻打阜國。怒極的魏嶸順手操起尖刀,向夏如瓔刺過來,然後逼她交出解藥。
可是事實卻遠比蕭容想的更殘忍。
公子勝無奈地收住了內力,夏如瓔隨即噴出一口黑血。染汙了公子勝那潔白的鶴氅。
蕭容驚呼一聲,這才知道,為了不讓魏嶸起疑,夏如瓔也喝下了毒酒。
“蕭容,我殺死魏嶸,也有一半是為了你。我實在對不住你”她吃力地說著,嘴角的血像極了帶毒的硃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