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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心中一緊,連忙低下頭,“奴婢不敢,奴婢知錯。”
呂妾媵似乎對蕭容的恭順很是滿意,哼笑一聲,“你一個鐘翠閣的小小媵侍,好好地待著別惹出些麻煩就是了。”
蕭容強忍著心中厭惡之情,道:“呂妾媵教訓的是。”
呂妾媵得意地理了理她那雍容的髮髻,慵懶地說道:“你說的也沒錯,大帥的心裡自然是有我。這次回來,除了夫人的慧心閣,就只召幸了我一人,而且還是連續兩天。哎,到現在我這全身都痠軟得不行!”
蕭容聽著呂妾媵似嗔似怨的聲音,心裡不由得發麻,想著穆卿還有那麼多女人,她就覺得噁心反胃。
這時,趙妾媵連忙起身來,像是例行公事一般上前去為呂妾媵揉著肩和背,她的手法是那般熟練,她的神色是那般的溫順。
蕭容倒吸了一口氣,心想這個趙妾媵還真是活得累,自己可千萬不能落到這樣的境地。
“這夢簾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呂妾媵突然皺著眉說道。
趙妾媵一邊揉著一邊道:“要不然卑妾前去看看吧。”
“我現在腰軟背痛的!你去了誰幫我揉背?”呂妾媵憤憤地吼起來,然後指向蕭容,“那個,蕭媵侍你去看看吧。”
蕭容愣了愣,心中極其不願,卻又無可奈何,只能溫聲道:“奴婢遵命。”說著,起身來準備出去。
“她一個人去就行了,你也過來給我揉一下腿!”呂妾媵對著跟在蕭容身後的月眉喊道。
月眉為難地望了望蕭容,臉上盡是不情願。蕭容抿了抿唇,今日本來只想來攬月閣探一探趙妾媵的底子,卻不料突然衝進來一個呂妾媵,連趙妾媵她都視如小人,更何況是月眉?若是反抗她,照她那囂張暴躁的脾氣,一定會將事情鬧大,到時候可怎麼收場?權衡之下,只得微微點了點頭。
月眉只好咬著下唇緩緩走到呂妾媵身前,伸出手為她揉著腿。
蕭容一路咬著牙出去,走到呂妾媵的房門外,卻發現裡面空無一人,她喚了幾聲,也沒人作答。蕭容頓了頓,直接走了進去。
裡面可謂是富麗堂皇,她掃視了一番,卻沒有見到牡丹的畫,緩緩走進裡屋,重重簾幕,金邊的銅鏡,擺放成一排的髮簪頭飾,可就是沒有牡丹畫。
蕭容又向另一間裡屋走去,一進屋,一幅牡丹大畫呈現在眼前,蕭容微微一驚,這果真是一幅好畫,只是擺在這脂粉味濃烈得嗆鼻的屋子裡,顯得有些滑稽可笑。
不過找到了就好,拿回去就可以交差了,也省得讓月眉那般受辱。蕭容欣喜地走過去,腳卻踩到了碎玻璃一般的東西。她只顧著牡丹,竟沒有發現地上是一灘碎片。看那碎片形狀,應該是一個花瓶。她詫異地望了望四周,空無一人,一陣不安湧上心頭。蕭容頓了頓,正欲俯下身去收拾這些碎片,卻不料身後人聲響起:“大膽賤婢,竟敢打碎大帥最心愛的陶瓷花瓶!”
蕭容驚回首,竟湧上來了一大群人,呂妾媵,趙妾媵,月眉和夢簾都過來了。方才還空無一人的屋子,一下子鑽出這麼多人,蕭容抽了抽嘴,無可奈何地意識到,任由她此般地小心謹慎,終究還是著了呂妾媵的道。
呂妾媵扭著腰肢,悲痛萬分地跑過來,對著那碎花瓶就開始抹眼淚,一邊抽泣一邊罵著,唯恐聲音不大引不來人。
到了這個時候,蕭容反而冷靜了下來,她沉了沉嗓子,面無表情地說道:“呂妾媵,這花瓶不是奴婢打碎的,奴婢來的時候就已經碎了。”
“就是她打碎的,呂妾媵,小的親眼看到的是她打碎的!”一旁的夢簾走上前來,凜然地指著蕭容道。
蕭容望著夢簾那清秀的臉,心中只有悲哀和無奈。茫然地望著眼前這一群人,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又哭又鬧聲色俱厲的呂妾媵,面容清秀卻說謊都不眨眼的夢簾,面無表情的趙妾媵還有焦急萬分卻無可奈何的月眉是的,已經證據確鑿了,如此荒謬的誣陷手法!一時間,她覺得眼前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
她再沒辯駁一句話,任由著呂妾媵哭鬧著命人將她帶到門外跪在又冷又硬的青磚上。然後夫人來了,其他的妾媵也來了。蕭容不知道她們是來聽呂妾媵的哭訴,還是來看自己的笑話。她們來了,又走了,鄙夷的神情蕭容沒有去看,辱罵的話語蕭容也沒有聽進去。月眉跪在她的身側,輕輕地啜泣著。蕭容卻始終面無表情地望著前方,似乎這一切都與她無關。
可她的耳畔卻恍惚地響起了夏如瓔的話:若是一步踏出去了,也許再無回頭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