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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在他身上的。他自嘲地輕笑,取過毛筆遞給蕭容。
還是一樣的詩句,還是一樣的娟秀字型,可如今的心境卻不一樣了。
蕭容輕鬆地揮毫,心裡卻十分沉重。她怎麼也想不到穆卿會陰差陽錯地斷了她們的後路,本來她大可執意拒絕前去戰場,甚至可以裝病來推脫。但是穆卿卻不給她任何機會。以竇天情相要挾,她不敢不從。可如此一來,夏如瓔那裡就沒辦法交代了。
儘管她已經很好地掩飾著內心的沉痛和壓抑,但還是沒逃過穆卿的眼。
他拿起宣紙默默地審視著那一行小字,雙眼漸漸微眯起來,隨著一聲低哼,手中的宣紙無力地散落。
“寫得不對,重寫。”他冷冷地丟下這幾個字。
蕭容不解地望著飄落在地的宣紙,“大帥,奴婢不知錯在哪兒。”
重重簾幕密遮燈,風定人靜妾容華。一筆一劃,一字一句,她都不敢寫錯。
這段詩句,本是她試筆之時即興而寫,並沒有想太多。可是當穆卿將精緻裝裱的它呈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她驚詫之餘,還有難以抑制的感動。她不停在心底提醒著自己,這一切都是偷來的,騙來的,穆卿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南宮容兒,而他們之間,不應該有太多扯不清的糾葛。可是這句詩,卻漸漸地印在了她的心中,似乎它就是特地為穆卿而作的一般。
可是穆卿這一句寫得不對,卻像一記重錘,無情地擊打在蕭容心上。
她在心裡苦笑,這當然是不對的。因為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騙局。她騙著穆卿,也騙著自己,可事實上,她永遠也不是南宮容兒。
這次,穆卿沉默了,也許他也說不出錯在哪兒。但是那字裡行間的愁緒和沉重,是那麼地明顯,那麼地刺心。
穆卿越是沉默的時候,越是寒意逼人,蕭容深知這一點,她連忙執筆,溫聲道:“大帥不滿意,那奴婢就寫到大帥滿意為止。”
蕭容匆忙地蘸墨,然後重新書寫。她是不是南宮容兒已經不那麼重要,如今只有穩定住穆卿那善變的情緒,才不會為竇天情招來殺身之禍。
她顫抖著下筆,可第一個字還未寫完,底下的宣紙就被穆卿一把扯過去。
嗖的一聲,蕭容感覺到毛筆順著紙張劃過了一條長長的痕跡。可是現在不是心疼這個的時候,身側的穆卿才是她最需要擔心的。
穆卿惱怒地瞪著蕭容,一張俊臉繃得緊緊地,眼角的肌肉也開始抽動起來,像一匹發怒的豹子。他扔開手中的紙張,由於力道太大,墨黑色的衣袍跟隨著他的手臂揚起,似乎在彰示著主人深重的怒意。
“不願意寫就滾!本帥可不想強迫你!”他定定地佇立著,渾身發出陣陣寒意。
蕭容緊緊拽著筆桿,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她已經如此小心翼翼,如此卑躬屈膝,卻還是觸了礁。
不想強迫?聽著這句話,蕭容的嘴角溢位諷刺的笑意,穆大帥對她的強迫還少了嗎?
既然穆卿都讓她滾了,蕭容也不願再奴顏媚骨地乞求他的憐憫,她利索地放下筆,面無表情地往外走去。全然不顧身後稀里嘩啦的物什落地聲。
她一路快步走出了永華閣,身後靜靜地,心裡空空的。走到門外,她忍不住駐足回首,金碧輝煌的“永華閣”三個大字赫然闖入眼中。
立在門口處的周陽發覺了些許端倪,出言問道:“蕭媵侍可還有什麼事嗎?”
蕭容悽然一笑,還能有什麼事?不過再最後看一眼罷了。
穆卿這次沒來由的發怒,說不定對她反而是有利的,這樣一來,他礙於大帥的面子,又會如上次一般傲然置氣,躲起來十天八天不肯見她。這樣也好,她也就順理成章地不用再去戰場了。
逃離的計劃還沒有被完全扼殺,也就是說方才就很可能是他們此生最後一面了。
蕭容深深地回望了永華閣一眼,忽記起許久不見的孟逍。孟逍再怎麼說也算是她的救命恩人,躊躇一陣,蕭容開口問道:“周少將,為何近日都不見孟少將?”
面對她的發問,周陽明顯地怔了一下,他皺了皺眉,含糊地答道:“孟少將有其他的任務。”
蕭容輕嘆一下,“那請周少將代為轉達,多謝他的救命之恩。”
“他他已經讓你知道了?”周陽立馬驚慌失措,連聲音都微微顫抖起來。
周陽和孟逍同為穆卿的左右手,和孟逍一樣高大英挺,是戎馬戰場鐵錚錚的漢子。但他此刻錯愕的樣子卻像一個犯事兒之後被逮住的孩童,和他那一身錚亮的鎧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