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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卿瞥了趙妾媵一眼,正欲反問他何時說過要遷怒於夫人,卻不料陳妾媵又叩首道:“大帥,夫人勞苦功高,更是大帥結髮妻子,萬萬懲罰不得,還望大帥三思。”
陳妾媵雖在求情,臉上卻冷冷清清,不似魏荷語的淚光點點,也不似趙妾媵的憂思重重。
穆卿看了看陳妾媵,哼笑一聲,“陳妾媵一句萬萬懲罰不得,是在威脅本帥嗎?”他說著,臉上已經烏雲密佈。
魏荷語驚了一下,微低下頭。陳妾媵直直跪著,依然雲淡風輕,“大帥,卑妾沒有威脅的意思,只是說出了實情。”
趙妾媵在一旁更加焦慮了,眼睛不時偷瞥過陳妾媵,心跳得越來越快。方才本來她已經準備入睡了,卻被如寧喊去了慧心閣,魏荷語面色凝重地吩咐她和陳妾媵一同前來永華閣請罪。這看似請罪,實乃為魏荷語撐腰,畢竟多幾個姬妾相勸,人心所向,大帥才不忍對魏荷語施以重罰。她很清楚自己和陳妾媵前來應該怎麼做,卻不知陳妾媵為何如此不慎,竟出言激怒了大帥。趙妾媵現下恨不得前去拉住陳妾媵,讓她勿要再以言相激,否則惹火了大帥,大家都脫不了干係。
可這陳妾媵今日似乎很不識時務,完全沒有收口的意思。若不是趙妾媵從一開始便知道她和魏荷語是一黨,還真會以為她這是在故意推波助瀾,陷害魏荷語。
穆卿轉過身坐下來,沉了沉嗓子,“那陳妾媵說說,什麼樣的人本帥才能懲罰呢?”
趙妾媵心中一涼,這下真是將大帥惹惱了,看來今日逃不了懲罰了,可如何是好?她抬眼偷瞄了穆卿一眼,他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趙妾媵嚇得立馬垂下眼,心中又慌又怕,只希望陳妾媵不要再亂說話才好。
“像卑妾這樣身份低微,又不受疼愛的人,大帥可以隨意懲罰。但若是懲罰夫人,有損於大帥和夫人之間的夫妻恩義。”陳妾媵目視前方,不卑不亢。
趙妾媵心中一陣冷一陣熱,一面膽戰心寒害怕引火上身,一面又被陳妾媵的膽量暗暗折服,看來她果然是魏荷語的內助,寧願拼上自己也要保全魏荷語。
就在趙妾媵以為大帥會立馬順著陳妾媵的意思對她略施小懲,然後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卻不料大帥沉默了一陣,竟朗聲笑了起來。
“這話聽起來怎麼酸酸的?”穆卿上前來抬起陳妾媵的下巴,輕輕笑著,“是在怪本帥這些天沒去看你?”
陳妾媵仰起頭,目光灼灼地望向穆卿,褪去一臉的冷清,柔柔一笑,“卑妾不敢。”
穆卿輕鬆一笑,臉上怒意全無,他轉身扶起魏荷語,面色溫和下來,“夫人多慮了,今日晚宴上本帥與岳丈不過閒聊幾句。岳丈雖歸為本帥下屬,但岳丈畢竟是長輩,他說的話就是教導,何來衝撞一說?”
魏荷語淚漣漣地起身來,望著穆卿時眉眼含情,低頭拭淚時嬌媚惹人憐。
穆卿目光柔和,伸出手為她拂去淚花,“夫人深夜不寐,定是累著了,不如本帥送夫人回慧心閣吧。”
魏荷語遂破涕為笑,柔媚地頷首,“多謝相公關懷。”
趙妾媵這才放下心中大石,她滿含敬佩地望向陳妾媵,卻不料撞上了陳妾媵陰沉的怒顏。
陳妾媵直視著前方,眼神冰冷,帶著狠辣與敵意。
趙妾媵驚了一下,立即打消與她談笑的念頭。
穆卿的聲音漸漸遠了,“聽說夫人昨夜受了驚嚇,身體不適,本帥還擔憂著呢,如今可有好些了?”
“勞相公掛心,妾身已然大好。”魏荷語的聲音嬌媚得可以擰出水來。
穆卿和夫人離開後,陳妾媵也起身離去。看著陳妾媵冷清的背影,趙妾媵的心還在一顫一顫的,思量著這個陳妾媵的心思還真是令人捉摸不透。
回頭望了一眼這許久不來的永華閣,趙妾媵輕輕一嘆,默然離去。
穆卿送魏荷語回去之後,便留在了慧心閣。
良憶在永華閣等了許久也不見大帥歸來,心想大帥莫非忘記了蕭媵侍還在永華閣內候著?躊躇半晌,良憶最終決定進裡屋去通知蕭容回鍾翠閣去,別再等候。
可是他敲了半天的門裡面也沒動靜,思量著莫非蕭媵侍自顧自地睡下了?良憶不由的一笑,心想這蕭媵侍還真是奇女子,一般的姬妾面對這樣的遭遇都會心急如焚,失魂落魄,哪兒還有心思安然入睡?不過他又念轉一想,這個蕭媵侍本來就不是尋常女子,自打她進入大帥府以來,這府裡的規矩她是見一個破一個,要換做其他姬妾,早就被收拾了去,可她不僅活得好好的,還越來越受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