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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容想著,不由得淺笑起來。
她穿白衣的權利被穆卿剝奪已久,整日對著那些花花綠綠的衣裳早就眼煩心亂了,說不準這是個絕佳的機會!生出這個念頭之後,她滿臉欣喜,指著那雪衣,“就這件吧!”
本來就令人膽戰心驚的晚宴此刻氣氛更加詭異了,魏嶸傲然地挺直了胸膛,目光不時睥睨著蕭將軍,眼中的鄙夷與挑釁昭然若揭。
八王爺捋了捋鬍鬚,神色凝重。他知道玄棣一向愛歌舞,而這霓裳羽衣舞更是他的鐘愛,宮中能駕馭此舞之神韻者寥寥無幾,能入玄棣之眼的就只有舞技超群的柔妃。因此宮中除了柔妃皆不敢貿然作此舞,而如今玄棣提出讓大帥的小妾作霓裳羽衣舞,無疑是想要借這個機會羞辱於她。
八王爺看了看穆卿,他神色無異,似乎還滿懷期待,看來他對霓裳羽衣舞的淵源並不知曉。那麼玄棣又是為何偏要為難這個無知的小妾呢?
八王爺雙眼微眯,始終沒想明白,正此時,眾人目光紛紛投向大殿門口,八王爺也順著望過去,這一望,他微微一怔。
蕭容一襲雪衣,好似九天仙女飄然入凡塵,眼前的宮宴似乎頓然雪花漫天,變成了冰雕玉砌,銀裝素裹的澄澈世界。
看到白衣如雪的她,八王爺才恍然大悟,原來她就是跟在竇天情身後那個清冷的女子,方才竟一時沒將她認出來。許久不見,她居然嫁入了大帥府,八王爺側過臉看了看穆卿,心想這小子納妾還真是上了癮。前些年他這個做義父的還會時不時問上兩句,慢慢地到後來也就沒那閒工夫去操心這個事了,因為穆卿最鼎盛的時期一個月裡就納了兩位姬妾,他這做義父的想管也管不過來,況且最重要的是,穆卿可以隨意納妾是玄棣特意恩准的,用以撫慰他勞苦功高。不過穆卿這個十二義子對他倒還是恭順有禮,除了太過沉迷美色,其他方面都無可挑剔,絕對是他所有義子中的佼佼者,也是他這個八王爺的驕傲。
可是他怎麼會將這樣的女子也納為姬妾?八王爺看著緩緩而來的蕭容,她雖然長得的確清麗俊秀,但那眉眼中蘊藏的不羈與傲氣,他越看越覺得刺眼,這似乎不該是一個女子應該具備的。
蕭容款款上前,向玄棣恭順跪拜。玄棣頓時喜上眉梢,開懷笑道:“穆大帥眼光果然非凡,府上的小妾都生得如此俏麗!”
蕭容低著頭,溫聲道:“奴婢萬不敢當,皇上謬讚了。”
玄棣依舊笑著,卻不知一旁的琴妃依舊沉下了臉,她俯視著蕭容,帶著鄙夷的神色。
蕭容俯首而跪,自然沒能看到琴妃不悅的神情,更加不知道席上穆卿的臉色更是陰鬱得厲害。她微微抬頭,道:“皇上喜愛歌舞,可奴婢無能,不會作舞。”
蕭容似乎聽到席間微弱的唏噓聲,她何嘗不知道現在這樣是違抗聖旨,於是立馬再拜一拜,“奴婢雖不能作舞,卻能舞劍。懇請皇上允許奴婢以劍代舞,為皇上獻上一套劍法。”
席間的唏噓聲更重了,魏嶸甚至拍案而立,“大膽刁民,竟敢提出在聖上面前舞劍,莫非懷有謀逆之心,想行刺皇上?”此言一出,眾人紛紛稱是,開始對著蕭容指指點點。
穆卿面色如冰,漠然地望著蕭容,不發一言。
蕭容不卑不亢地抬起頭,“魏將軍何出此言?若是拿不出能說明奴婢是刺客逆賊的真憑實據,魏將軍此番不僅是對奴婢的汙衊,更是大帥的汙衊!”
魏嶸獰笑著道:“就算沒有真憑實據,你提出此種要求也是大逆不道!”
蕭容簡直跟不上魏嶸的邏輯,在他眼裡,她坐著不動是錯,動一下也是罪過,從始至終她就不該出現在這晚宴上,今日進宮來就是大錯特錯。在大帥府整日受著魏荷語的算計,來到皇宮裡,還要受著魏嶸的咄咄相逼,最可恨的是,在這關鍵時刻穆卿總是裝聾作啞,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讓她一個人來承受這些冷言冷語。
蕭容心中憋屈,正欲出言反問魏嶸,卻不料席間的八王爺開了口,他沉著嗓子,正色道:“這皇上都未曾開口,魏將軍稍安勿躁。”
玄棣一聽,擺了擺手道:“魏將軍此言也不無道理,既然如此,那就用木劍吧。”
不一會兒,便有一個侍衛上前將一柄木劍呈給蕭容,蕭容頷首溫聲道:“多謝皇上。”
玄棣坐直了身體,滿含期待,“男子之劍法,剛勁生猛;女子之劍法,陰柔凌厲。那就以劍代舞,讓朕開開眼界!”
蕭容頷首領命,提劍而起,揚袖而起勢。出劍如白虹貫日,收鋒如靈兔輕躍。劍鋒一刺一撩之間,輕柔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