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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盞熄滅了的油燈孤獨地躺在地上。
“蕭大人,一個人也沒有。”搜了一遍的雪翼匆匆趕回來稟報,帶著不加掩飾的失落。
蕭容緊緊咬牙,一掌擊在身旁的雕鏤案几上,“可惡!又讓公子勝搶了先。”
雪翼本能性地想伸手扶蕭容。畢竟她還有傷在身。
正在這時。有人來報:“蕭大人。前方不遠的矮樹林裡似乎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蕭容頓時雙眼一亮,莫非又是那個門主暗狼出手相助,幫她截住了侍郎的家眷?
蕭容暗暗欣喜,然後快速追了過去。心想這次她無論如何也要留住這個門主,好好答謝他一番。
可蕭容想錯了,當她趕過去的時候,並沒有見到暗狼。禮部侍郎的家眷的確是被截下來了,卻都已經慘遭毒手,而在矮樹林中清理屍首的,是一群黑衣蒙面人。
月色昏暗,郊野的夜風呼呼刮過,送來一陣陣殘忍的血腥味。蕭容帶著人馬與那群黑衣蒙面人對峙著。她望過去,心中的恨意油然生出。
因為這樣的黑衣人蕭容不陌生,尤其是他們手中的刀,蕭容更不陌生。他們的行頭,讓蕭容想到那次在府外刺殺她的人。
對方人手並不多。蕭容瞥了瞥倒在地上慘死的一家子,無邊的憤怒如同野火燎原,從心底生出,蔓延到全身。即使是孤冷的夜風也難以吹散。
“雪翼!”蕭容的極力遏制著胸中的怒氣,冷冷吐出幾個字,“我要活口!”
夜,深邃得如同孤狼那凌寒的眼。蕭容冷然地立在夜風中,看著前面亂舞的人影。
刀劍相碰,發出震裂的脆響,一道道魅影穿梭冷寂的夜色中,很快,黑衣蒙面人全都被制住了。
蕭容的眼眸緊緊攫住其中一個黑衣人,然後不急不緩地走上前去,頓了頓,伸出手一把扯下面巾。
然後,蕭容笑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端莊賢良的魏夫人!”蕭容冷笑,雙眼直直地盯著魏荷語那張與這身夜行衣格格不入的臉。
魏荷語之前還有些慌,面巾被扯下之後,反而鎮定了,她也冷笑出聲,咬牙切齒地低罵道:“你這個賤人!”
蕭容斂住笑,換以冷厲神色,就好似這一片冷寂的夜一般。
魏荷語微微一怔,不待她多言,蕭容就起指運力,點住了她。
“其餘的,殺!”蕭容淡淡地說。然後便聽得一陣陣低悶的哀嚎聲響起。
“你”看著其他人都被殺了,魏荷語也急了,“你究竟想怎麼樣?”
“怎麼樣?”看著魏荷語這慌張的神色,蕭容頓時來了趣,她抄起手,側目而視,“魏夫人可曾聽說過,夜路走太多了,是會撞到鬼的。而且說不準,還會遇到你刀下的冤鬼!”
魏荷語沒想到蕭容居然這般殺人不眨眼,她更加慌了,眼珠輪了輪,吼道:“你不能殺我。你殺了我,相公不會放過你的!”
蕭容聽著聽著,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火再次蹭上來,她緊咬住牙,順勢反手一巴掌向魏荷語扇過去。
魏荷語啊地一聲叫起來,像被踩到尾巴的野狗一樣。
這一巴掌雖重,但蕭容卻並沒有使用內力,否則,魏荷語這時恐怕也和夢簾一樣,變成聾子了。
“這一巴掌,是我替你的相公打的。為妻不仁,難道,就不應該好好教訓嗎?”蕭容故意不說穆卿,也不說大帥,而說“你的相公”,還特意加重了語氣。
因為蕭容知道,這樣的羞辱對於魏荷語來說,比打上十個巴掌都還要見效。
“你你這個賤人!總有一天我啊!”
魏荷語話還未說完,又尖叫了一聲。因為蕭容又送了一耳光給她。
“這一巴掌,是替那些死在你手中的無數怨魂打的。”蕭容甩甩手。這次她可是用上了內力的,因此魏荷語的兩邊臉都紅了起來,嘴角還溢位了血。
雪翼和其他死士面無表情地立在一旁,觀看著這兩下酣暢淋漓的耳刮子。似乎覺得蕭容本就應該一耳光一耳光地將魏荷語扇死在這兒。
“蕭容,你給我聽好了!你今日就算是殺了我,相公也不會讓你做夫人的。相公說了,他的夫人,只能是我,永遠永遠,都只會是我!”魏荷語一字一頓地說著。隨即得意地大笑起來。
蕭容聽著這樣的話。想象著穆卿摟著魏荷語在屋頂上賞月的情景。不知為何,心口好似被刀子剜了幾下。她雙拳緊握,咯咯作響,她痛恨魏荷語。也痛恨穆卿,甚至痛恨自己。
魏荷語似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