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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荷語在巧如的安頓下坐了下來,她環顧了一番這間寒酸的屋子,臉上溢位滿意的笑。嘴上卻說著:“蕭媵侍如此節儉樸素,倒是讓這府內的其他姬妾都為之慚愧了。你說是嗎,高妾媵?”
聽到高妾媵三個字,蕭容猛地一驚,微微抬眸起來,才見到魏荷語身側還立著一個女子,她的臉型有些長,髮髻端莊而簡單,看上去倒還挺溫順親和。
可蕭容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當與她眼神相碰之時,似有一股寒意流過心底。
原來這個女子就是高妾媵,高顯的妹妹。高顯整日眨巴著一雙算計的小眼睛,卻不料還有個長得如此端莊的妹妹。可一想到高顯曾被孟逍打得下巴都差點掉下去,蕭容頓時就覺得好笑。再一看這個高妾媵,似乎眉宇間和高顯還是有幾分神似的。
這讓蕭容再也無法覺得好笑。
高顯當時由於對她出言不遜而被穆卿下令掌嘴,這件事高妾媵不可能不知道。那如此一來,高妾媵心裡一定對她積怨很深了。如今高妾媵跟在魏荷語身後一同前來,定然也是不懷好意。
高妾媵並沒有與蕭容有更多的對視,就轉向魏荷語,溫聲答道:“夫人教導得極是,卑妾一定事事從簡,絕不奢靡浪費。”
魏荷語款款一笑,“勤儉節約固然是美德,卻也要記得自己的身份。即便是個奴,也是大帥的奴,整得太過寒酸了,是在給大帥丟顏面!”
高妾媵沒料到魏荷語變臉變得這麼快,這下慌了神,連忙答道:“夫人說的是,卑妾一定節儉有度。”
魏荷語嘆了嘆氣,皺著眉道:“蕭媵侍這屋子也太寒酸了,連個薰香都沒有,讓人坐著都渾身不自在!”
高妾媵一聽,連忙對著跪在蕭容身後的巧如吼道:“巧如,還不快快準備焚香去?”
蕭容的心猛地一抖,抬起頭來說道:“夫人,奴婢素來不愛焚香,加之上次出了蛇鼠之災,就更加不願焚香了。因此屋內沒有準備香料,還望夫人莫要怪罪。”
魏荷語微微一滯,然後笑了笑,道:“原來是這麼回事兒,那就罷了。”
蕭容聽罷,深深一拜,“多謝夫人體諒。”
魏荷語鬆了口,蕭容也鬆了一口氣。魏荷語懷著孩子,若是平白無故地在她這兒焚了不該焚的香,動了胎氣,那她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焚香不成,魏荷語就苦著臉說道:“蕭媵侍不愛焚香,卻也不能就這樣讓屋子荒著,擺放點花花草草也是可以養心怡神的。巧如,你伺候蕭媵侍這麼久了,蕭媵侍可都愛什麼花兒?”
巧如戰戰兢兢地跪在蕭容身後,支吾了大半天,才回答道:“回夫人蕭媵侍素不愛什麼花草。”
魏荷語頓時憤怒地拍案而起,斥道:“你這沒心思的奴才,伺候了蕭媵侍這麼久,連她的喜好都摸不透嗎?”
蕭容被魏荷語這突然的怒氣給驚了一下,她知道,魏荷語這是心急了,因此才逮著機會就發火。
被魏荷語一吼,巧如哆嗦得更厲害了,一邊磕頭一邊答道:“夫人饒命。蕭媵侍平日的喜好也挺多的,蕭媵侍喜歡寫字,喜歡舞劍,前不久還喜歡上了刺繡”
其實巧如說的都是事實,可蕭容卻開始隱隱地不安起來。
“寫字?”魏荷語饒有興味地說著,“我記得之前大帥還讓蕭媵侍為皇上抄寫過經文呢。其實我也懂得欣賞書法,不如蕭媵侍為我和大帥寫上一幅字,我去求大帥裝裱一番,掛在我的慧心閣。”
蕭容頷首溫聲道:“奴婢身份低微,寫字都是信手亂塗,登不得大雅之堂,不敢汙了夫人的眼。”
魏荷語一聽,笑容凝在了臉上。
高妾媵見狀,連忙搭腔,對著蕭容輕斥道:“蕭媵侍,夫人讓你焚香,你不焚香,倒也就罷了。如今夫人想看你寫寫字,你也百般推辭,究竟是何用意?莫非你的眼裡,根本就沒有夫人 ?'…3uww'”
蕭容沉沉一嘆,叩首道:“高妾媵言重了。既然夫人想看,那奴婢就只好獻醜了。”
魏荷語這才笑了起來,對著高妾媵說道:“素聞高妾媵手兒巧,不如幫著蕭媵侍研墨去?”
高妾媵也立刻收起慍怒的神色,笑著輕輕叩首示意。可蕭容卻覺得她們倆的笑容中帶著一種令她惶恐不安的氣息。
只是寫寫字,應該不成問題。蕭容最害怕的就是魏荷語要求她舞劍,畢竟刀劍不長眼,這屋子又不寬敞,到時候想不落入魏荷語的圈套都難。
可是儘管蕭容已經心存戒備,卻還是逃不過魏荷語的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