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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快步往回走,身後零落了一地的狼狽。
長庚有意,明月無情。他不是穆軒王,她也不是南宮卿卿。在他心裡。她尚且比不上魏荷語,他又怎會願意為她放棄這些浮華呢?
淅淅瀝瀝的秋雨下了一整夜,大帥府迅速地冷了下來。
天兒越發涼了,蕭容便主動勸著賈大娘別再搬出來睡,賈大娘卻擺擺手。“難不成扔蕭媵侍一人睡在那邊兒?”
蕭容抿了抿唇,表示她也不會再搬出去睡,賈大娘這才鬆了口。
大抵是天兒冷,婆子們窩進被褥裡就不願再動來動去,這鬧騰的議論之聲也小了不少。經過上次的龍鳳呈祥事件以後,這群婆子對蕭容明顯客氣了許多,雖然依然不太親近,但也不會見著了橫眉冷眼,背地裡又諷刺挖苦了。
蕭容對此很滿意。
天氣寒冷,摘菜洗菜便成了一件苦差事。蕭容倒還好,因為賈大娘將她派到灶臺去燒火。在火爐子旁蹲著,倒也不覺得太冷。直到聽聞一群婆子議論著手上新長出的凍瘡,蕭容才終於明白了賈大娘的心意。
蕭容沉沉地嘆口氣,對著那兩個婆子說道:“賈大娘叫我過去幫忙摘菜呢,要不你們先過來幫我看看火。”
那倆婆子一聽,立刻喜上眉梢,連連點頭。看來到了冬日,這燒火的活兒都成了搶手的美差事兒了。
那倆婆子滿心歡喜地伸出手來烤火,那十根手指上果然是青青紫紫,又腫又大,讓人看了都覺得疼。蕭容欣慰地笑了笑,然後兀自地走出去幫忙摘菜。
婆子們都穿上了厚夾襖,一個個都圓滾滾地,似乎一跤摔下去就能當球滾了。蕭容走上前去若無其事地幫著忙洗菜摘菜,可她的手剛浸入水中,全身就不自覺地打哆嗦。這水冰得滲人,若是長久地泡在裡面,不生凍瘡才怪呢。
蕭容瞥了瞥周圍的婆子們,幾乎沒有一雙完好的手,都是青青紫紫地。可她們依舊毫不猶豫地伸手進水,洗得呼啦嘩啦地,似乎根本就不害怕寒冷一般。可是蕭容知道,誰會不怕呢?只是迫不得已罷了。
蕭容深吸一口涼氣,準備狠狠心將手伸進去,可正在這次,眾婆子們突然都停了下來。蕭容詫異地望向四周,婆子們居然全都放下了手中的活兒,然後紛紛往屋中央走去。
一抹鮮麗的紅闖入蕭容的視線,她定睛一看,這才知道是魏荷語來了。
魏荷語身披著一件胭脂紅的狐裘大氅,華貴雍容又不顯老氣,就連她身旁的兩個丫鬟的穿著都格外亮眼。如寧和若靜皆穿著防寒的對襟夾襖,如寧一身柳綠色,而若靜則淡雅一些,是水藍色。最大的差別倒不是在這色彩上,而是料子上。若靜那是普通的綢緞,而如寧則是珍貴的雲錦料子。
蕭容放下手中的菜,低下頭站到婆子們的身旁。天氣本來就冷,魏荷語一來,這柴房中的寒意似乎更加深重了。蕭容沒有再抬起頭來看魏荷語,魏荷語拼上了自己孩子的性命都想要除掉她,可如今她還是好好地站在這兒,魏荷語心裡又怎麼會好受?想必魏荷語早已恨得牙癢癢,恐怕連飲血啖肉都難消心中之恨了。
蕭容思量著,這麼大冷的天兒,魏荷語不留在她的慧心閣養著身體,跑到這兒來做什麼?
正想著,如寧開了口:“你們這些婆子們都聽好了!夫人最近身體抱恙,加之天氣嚴寒,不適宜出來吹風,因此這些天兒都不會前來監督了。不過你們也休想偷懶,玉脂閣的王妾媵會不定時地前來監察你們。夫人宅心仁厚,之前你們犯了點兒錯都還能馬馬虎虎地混過去。但是王妾媵的眼睛可就揉不得沙子了,你們最好警醒著點兒,免得到時候受了皮肉之苦,還要哭喊著找夫人來伸冤。夫人需要靜養,沒閒工夫來理會這些了。所以,你們自己要好自為之!”
如寧聲色俱厲地說著,冷冷地瞥了瞥人群中的蕭容,然後退到了魏荷語的身後。
魏荷語踏了一步上前來,扯著溫潤低沉的嗓子,說道:“天兒冷了,大帥的胃口也跟著不太好了,你們得仔細地留意著。別的也都不多說了,都幹活兒去吧。”
蕭容暗暗地冷笑著,如寧方才那些尖利的話語才是魏荷語此番前來的意圖吧,可真到她這個夫人開口的時候,就只剩下對夫君的關懷了。她這宅心仁厚,賢良淑德的名聲就是這樣一點一滴地累積起來的嗎?那還真是有她累的了。
做好人不難,裝好人難,想要一輩子都裝成好人,就更難。可魏荷語似乎還樂在其中,這讓蕭容不得不暗暗欽佩。
等到魏荷語走後,蕭容才細細地思索著這件事。之前就聽說過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