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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爺拿起桌上的茶抿了一口:“你既然明白,還要如此?”我道:“如果再早三四年,我自然不敢,可如今事情是有轉機的。”
天照和吳爺都是眼睛一亮,定定看著我,九爺卻是波瀾不興,擱下茶盅淡然地道:“金玉姑娘,石舫底下有幾千口子人吃飯,他們沒有你的智謀,沒有你的雄心,也不能拿一家老小的命陪你玩這個遊戲。從今日起,落玉坊就賣給姑娘,和石舫再無任何關係,姑娘如何經營落玉坊是姑娘自己的事情。天照,回府。” 因為極至的淡,面色雖然溫和,卻更顯得一切與己再不相關的疏遠和冷漠。
我不能相信地定定看著他,他卻不再看我一眼,推著輪椅欲離開,經過我和吳爺身旁時,因為我們正跪在門前,輪椅過不去,他看著門道:“煩請兩位讓個道。”語聲客氣得冰冷,凍得人的心一寸寸在結冰。
我猛然站起,拉開門急急奔了出去,小風叫了聲“玉姐姐”,我沒有理會,只是想快快地離開這裡,離他遠一些,離這寒冷遠一些。
第36節:第五章 窗影(5)
奔出老遠,忽然想起他要如何下樓,他肯定不願意別人觸碰他的身體,緊咬著牙,惱恨自己地猛跺了幾腳,又匆匆往回跑,找會操作那個木箱子的人去告訴天照和石風如何下樓。
“凡用兵之法,將受命於君,合軍聚合。泛地無舍,衢地合交,絕地無留,圍地則謀,死地則戰,途有所不由,軍有所不擊,城有所不攻,地有所不爭,君命有所不受”
我心有所念,停住了筆。為什麼?當日被九爺神態語氣所懾,竟然沒有仔細琢磨他所說的話。按照他的說辭是因為顧及到石舫幾千人,所以不許我生事,可我們託庇於官家求的只是生意方便,並不會介入朝堂中的權力之爭,甚至要刻意與爭鬥疏遠,既然當年飛揚跋扈的竇氏外戚沒落都沒有讓石舫幾千人人頭落地,我依託於行事謹慎的公主,豈不是更穩妥?只要行事得當,日後頂多又是一個由盛轉衰,難道境況會比現在更差?九爺究竟在想什麼?難道他眉宇間隱隱的悒鬱不是因為石舫?
聽到推門的聲音,我身形未動,依舊盯著正在抄錄的《孫子兵法》發呆,李妍將一壺酒放在我面前:“你還打算在屋子裡悶多久?”我擱下毛筆看著她道:“紅姑請你來的?”
李妍垂目斟酒:“就是她不讓我來,我也要自己來問個明白。你把我們兄妹安置到園子中,總不是讓我們白吃白喝吧?”說著將酒杯推給我,“喝點嗎?這個東西會讓你忘記一些愁苦。”
我將酒杯推回給她:“只是暫時的麻痺而已,酒醒後一切還要繼續。”李妍搖搖頭,笑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你不懂它的好處,它能讓你不是你,讓你的心變得一無負擔,輕飄飄,雖然只是暫時,可總比沒有好。”
我沒有吭聲,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李妍一面慢慢啜著酒,一面道:“你有何打算?”
我捧著茶杯,出了會子神,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原本是想替石舫扭轉逐步沒落的局面,可突然發現原來沒有人需要我這樣做,只是我自己一廂情願。李妍,我是不是做錯了?”
“金玉,如此愚蠢的話你也問得出?人生不管做什麼都如逆水劃舟,沒有平穩,也不會允許你原地踏步,如果你不奮力划槳,那隻能被急流推後。即使落玉坊想守著一份不好不差的生意做,守得住嗎?天香坊咄咄逼人,背後肯定也有官家勢力,石舫的不少歌舞坊都被它擠垮和買走,你甘心有一日屈伏於它腳下嗎?”
我意味深長地笑道:“你到長安日子不長,事情倒知道得不少。”
李妍面色變換不定,忽握住我的手,盯著我低聲道:“你我之間明人不說暗話,從我猜測到你歌舞意圖時你也肯定明白我所要的,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我雖沒有將手抽脫,可也沒有回應她,只微微笑著道:“即使沒有我的幫助,憑藉你的智慧和美貌,你也能得到你要的東西。”
李妍看了我一會兒,淺笑著放開我的手,端起酒一仰脖子又是一杯,她的臉頰帶著酒暈,泛出桃花般的嬌豔,真正麗色無雙。她的秋水雙瞳卻沒有往日的波光瀲灩,只是一潭沉寂。韶華如花,容貌傾國,可她卻嬌顏不展,愁思滿腹。
方茹柔軟的聲音:“玉娘,我可以進來嗎?”語氣是徵詢我的意思,行動卻絲毫沒有這個意思,話音剛落,方茹已經推門而進。
我嘆道:“紅姑還找了多少說客?”沒想到紅姑在外笑道:“煩到你在屋子裡呆不下去為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