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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可比。
第80節:第十二章 請客(4)
晚上回到園子,心情算不上好,當然也不能說壞,我還不至於被不相干的人影響到心情,只是心中多了幾分悵然和警惕。
公孫賀看到我握刀割肉的手勢時,很是詫異,問我是否在匈奴生活過,我一時緊張,思慮不周,竟然回答了一句“從沒有”。公孫賀自己就是匈奴人,我的手勢嫻熟,他如何看不出來?他雖再未多問,卻顯然知道我說了假話,眼中立即對我多了幾分冷漠。現在想來,如果當時能坦然回一句曾跟著牧人生活過一段時間,反倒會什麼事情都沒有。我如此避諱反倒讓公孫賀生了疑心又瞧不起。公孫敖似乎更是不喜歡我,甚至頗有幾分不屑。
霍去病覺察出他們二人的情緒,嘴裡什麼話都沒有說,舉止間卻對我越發好,甚至從我手中接過刀,親自替我把肉一塊塊分好,放到我面前。從來只有他人服侍霍去病,何曾見過霍去病服侍他人,公孫賀和公孫敖都很震驚。原本傲慢的公孫敖看到霍去病如此,也不得不對我客氣起來,把那份不喜強壓了下去。
這幾日一到開飯時間,我就記起鮮美的烤羊肉和那個好手藝的廚子,一桌的菜餚頓時變得索然無味。霍去病如果知道我吃了他的美食,居然還貪心到琢磨著如何把那個廚子弄到自己手裡,不知道是否會罵我真是一頭貪婪的狼。
我還在做著我的美食夢,小丫頭心硯哭著衝了進來:“坊主,您快去看看,李三公子來砸園子,我們攔不住。我還被推得跌了一跤,新上身的衣裳都扯破了。”
她一面說一面撫弄著衣服的破口子,哭得越發傷心。我笑起來,給她擰了帕子擦臉:“快別哭了,不就是一套衣裳嗎?我送你一套,明天就叫裁縫來給你新做。”
心硯破啼為笑,怯生生地說:“我要自個兒挑顏色。”我道:“好!說說究竟怎麼回事?”她臉上仍有驚色:“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李三公子是頂溫和儒雅的人,說話和氣,給的賞賜也多,平日我們都最喜歡他來。可今日他一進園子就喝命紅姑去見他,然後說著說著就砸起了東西,把整個場子裡能砸的都砸了,我們想拉住他,他把我們都推開,一副想打人的樣子,我們就全跑掉了,現在肯定還在砸東西呢!”
正說著,紅姑披頭散髮地走了進來,我想忍沒忍住,“噗嗤”一聲笑出來。紅姑怒罵道:“你還有心情笑,再砸下去,今年大家都去喝西北風。”她一說話,亂如草窩的頭髮晃來蕩去,仿如鳥兒直在裡面鑽,連一旁的心硯都低下頭,咬著唇笑。紅姑氣得想去掐心硯,我使了個眼色,心硯趕緊一扭身跑出了屋子。
“好了,彆氣了,李公子要砸,我們能怎麼樣?別說他一身武藝,我們根本打不過,就是打得過難道我們還敢把他打出去?讓他砸吧!砸累了也就不砸了。”我拖著紅姑坐到榻上,拿了銅鏡給她瞅。她驚叫一聲,趕緊拿起梳子理頭髮。
“這輩子還沒丟這麼大人,被一個少年郎推來搡去,直罵我毒婦。問起帕子的事情,我說的確是坊主查問後告訴我是那個姑娘的,他嚷著要你去見他,我看他眼睛內全是恨意,情勢不太對,所以推託說你出門去了,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李公子難道知道了李夫人就是他要找的女子?這事只有你知我知,他怎麼知道的?帕子不是都被你燒掉了嗎?”紅姑哭喪著臉,絮絮叨叨。
“我也不知道。”我替紅姑挽著頭髮,方便她編髮髻,“紅姑,從今日起你要把帕子的事情徹底忘掉,這件事情從沒有發生過,以後無論任何情況下都不許再提。”我和紅姑的眼睛在鏡子中對視,她沉默了會兒,若無其事地說:“我已經忘了。”
小丫頭端熱水進來,滿面愁容:“李三公子還在砸呢!”紅姑一聽,眼睛快要滴出血的樣子。我嘻嘻笑著說:“快別心疼了,你放心,李敢砸了多少,我就要他賠多少。”紅姑不相信地說:“你還敢問他去要賬?我是不敢。他現在要是見了你,砸的肯定是你。”
我笑道:“我幹嗎要問他去要賬?‘子不教,父之過’,李廣將軍為人中正仁義,傳聞飢餓時如果士兵沒有吃飯他都不肯先吃,得了賞賜也必與士兵共享,這樣的人還會賴賬嗎?我們只需把賬單送到李將軍手上,他會不賠給我們?”
紅姑想了會兒,臉上愁容終散,笑著點頭:“李敢上頭的兩個哥哥都英年早逝,聽說李將軍十分傷心,李敢因此對父親越發孝順,從沒有任何違逆,李將軍若知道了這事,估計李敢再大的怨氣也不能再來鬧事。玉兒,還是你聰明,打蛇打七寸。”
我拿了胭脂給她:“待會兒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