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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只是在想,有些東西放下了就忘記了,忘記了就再也記不得了。”
雲拂曉嘆了一口氣,前世自己的繡工是卓絕的,家中的幾個姐妹都比不了自己,可是不知道為何,就在重活一世之後,不管自己怎麼用心,她竟然發現自己不會女紅了。
不過若是這就是自己重活一世所要付出的代價,那麼她寧可付出這些。
“你這也真是的,我曾經在宮中的時候就聽說過你的繡品是整個帝都最好的,就連錦繡山莊裡頭的繡娘也不是你的對手,如今倒好了,竟然忘得這樣透徹。”
望著雲拂曉,南宮翎不由得嘆了口氣,卻沒有懷疑什麼。
“既然忘記了,那就忘記了吧。”
將放在身旁的小籃子一推,雲拂曉有些懊惱,不想要再看見這些東西。想拿起一旁的書本卻觸到了手上的傷口,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忽然一道高大的身影出現在眼前,小心翼翼的執起她的手,心疼的問道。
“怎麼弄傷了?”
雲拂曉就算是不抬頭也知道對方是誰,搖了搖頭。
“沒什麼,不小心罷了。”
南宮宸轉頭望見推在一旁的放著繡線的小籃子,心疼的摸了摸雲拂曉削瘦的臉龐。
“這些勞什子的不會也就罷了,什麼事情都有繡娘會做。”
說罷,便讓春-宵將東西拿下去,往後不要讓雲拂曉再碰了。
而一旁看著兩人兩情繾綣的南宮翎不由得打了個哆嗦,笑道。
“你們兩個當真是看得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果真龍是木了些,若是能有宸哥哥這般甜言蜜語我真是死而無憾了。”
“下個月二十七就要成親了,如今嫁妝都已經在辦了,聖旨也下來了,翎公主就算是想要換也來不及了。”
春-宵笑著對著南宮翎吐了吐舌頭,笑道。
“寧王也在這裡?今個兒不用陪著父皇下棋?”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道明黃色的人影走進了芷蘭院來,今個兒南宮墨一身明藍色的蟒紋錦袍,顯然是微服而來。
雲拂曉外頭望著突然而至的南宮墨站了起來,正想要行禮卻被南宮墨扶住。
“不必多禮了,本宮今日不過是正好路過,所以來看看。”
雲拂曉淡淡點了點頭,隨即就站起身來,之前的事情她已經同南宮墨之間沒有什麼話可以說了,如今自然也是一臉淡漠的站在南宮宸的身邊,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太子哥哥,怎麼今個兒突然路過雲府了?”
南宮翎抬著頭,奇怪的望著南宮墨,按著南宮墨太子府的路,離著雲府有兩條街的距離,就算是從宮中出來,如今自然也是不會路過雲府啊。
“沒什麼只是出來走走,不知怎麼的就走到了這裡來了。”
南宮墨望了一眼雲拂曉,似乎已有所指,這些日子以來他看著南宮宸和雲拂曉出雙入對,心裡頭沒有一刻不再告訴著自己她已經是寧王妃了,是別人的女人了,然而越是這樣想卻越發猶如將他置於烈火之上炙烤一般。
對於有些人來說,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便是越令人不能夠放棄的。這一點無論是對於南宮涉還是南宮墨來說都是一樣的。
“聽說雲侍郎夫人最近命人培育出了一種墨色的菊花,不知道寧王妃願不願意帶著本宮去看看。”
南宮墨雖然極不想要開口,然而如今他需要雲拂曉的幫助,此時唯一能夠令她感到安全的便是他已經承認了她寧王妃的事實。
“既然如此太子殿下請吧。”
雲拂曉看了一眼南宮宸,南宮宸薄唇微抿,眉頭緊皺最終卻還是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
花園之中日光妍麗,陰了好幾日的天空也乍然破出一道陽光,洋洋灑灑的散在地上,照出璀璨的光芒,催開了一地的菊花。
“不知太子殿下有什麼要說的?”
雲拂曉也不打算同眼前這人多說些什麼,她自然也知道如今南宮墨是來做什麼的。這些日子他恐怕被南宮涉逼得有些走投無路,南宮絕幾天之前大肆清理了吏部的人,導致南宮墨這些年來好不容易在吏部埋下的種子都被連根拔起了,再加上南宮宸在暗地裡下絆子,他怕是也不好受。
“拂曉,這幾日父皇要整治吏部,我這些年汲汲營營花了重金才收拾妥當了吏部,如今這般”
“這同我似乎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太子殿下如今我是寧王妃,我們之前的盟約也早就已經斷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