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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的難題之後,我第一次見到了皇太極從未表露過的動情目光。我還看到了另一個隱患,那就是嶽託。
當晚我與嶽託並駕騎馬回府,我注視著一言不發的嶽託,試探地說:“蘭側妃似乎是個很不簡單的女人啊!”
嶽託不置可否的‘嗯’了一聲,依舊眼神空曠的目視前方。
“國汗似乎真的很在乎她!”我又添了一句。
“嗯。”嶽託回覆地同樣是一句不痛不癢的應聲。
“你以前見過蘭側妃吧?”看來問題必須要點睛了。
嶽託終於如我所願的回過頭來訝然地望著我,他問:“你這話什麼意思?”
“你今晚的眼神出賣了自己。別騙我了,你一定曾經見過她吧!”我開門見山,兩兄弟之間我也不需要繼續拐彎抹角了。
嶽託轉頭瞬間,怒摔一鞭;他的坐騎像是受了刺激一樣,狂奔了出去。我揮鞭也追了上去。
他發洩般不停地賓士著,我緊追不捨。
終於他跑累了,氣喘吁吁地倒在了馬邊的草地上。我翻身下馬,走過他身邊俯視著他。
此刻的嶽託就像是一隻困獸。他望著天低喃道:“她不是說自己是奴婢嗎?為什麼轉眼成了側妃!”
我已經大體瞭解這惱人的情況了。
我低身給了嶽託腹部一拳,他本能的捲縮身體。我抓住他胸前的衣襟揪起他,咬牙道:“你給我趕快斷了這念想。”
他眼神依舊茫然。
我又在他臉上補了一拳,怒喝:“你想找死,別拉著整個雙紅旗陪你死。想想阿瑪吧!這幾年下來,他還剩什麼?!你為阿瑪做過什麼?!你居然敢有這種非分之想!”我說完又狠狠給了他一拳。我要打醒他這個不明狀況的渾蛋!
他氣憤地一把推開我,將我摁倒在地上,高舉起的拳頭卻並沒有落到我的身上,嶽託的手深深地砸進了我頭側的草地上。
他的眼中噴射著怒火,抓狂地說:“我是有非分之想!但是想了又能如何?你認為我又能做什麼!”
說完他迅速的翻身上馬離開了我的視線。
嶽託的那種感情我能理解,但是那是國汗的女人,而且還是他在乎的女人。嶽託,你只能怪自己生不逢時吧!
我與嶽託打架這也不是第一次,二年前捱打的那個就是我。
第一次遇到韓燁傑是三年前,那時韓相博入京,國汗將韓燁傑安排在我的府中。我清楚這個小子應該是對國汗有特殊用途。我刻意將他安排到被忽視的角落,這樣可以減少我的麻煩。
一日日過去,我發現府上居然沒有人不喜歡他。尤其是各房的俏丫頭們,更是對韓燁傑大獻殷勤。‘妹兒愛俏’,這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不作出越格的事情,我也懶得多管。
對韓燁傑的初次改觀,發生在那一年的中秋節。韓燁傑無意間走進了書房,當時我正為《六韜》中幾個大篇兵法的翻譯苦惱不已。他拿過書,短短一炷香的時間,精彩的文字便躍然紙上。我突然發現他除了吸引女人的外表之外,居然還是學識淵博。
自此我撥他到書房辦事,專門整理翻譯書籍。如此慢慢相處下來,我瞭解到他其實是個再簡單不過的人,過得幾乎是半僧侶的生活。“衣不沾塵”用來形容他再貼切不過了。
我們都喜歡研究天文地理,有時我與他經常徹夜促膝長談,煮酒論英雄。那種海闊天空中找到一個知己的感覺,就像是原本孤單的靈魂找到了終生的依附。有韓燁傑的存在,我的生活變得與以前大不相同。
我不願去多想這代表著什麼,也不清楚我與他之間究竟是種什麼情愫;但是我知道自己的生命中需要韓燁傑。
嶽託為此狠揍了我一頓,自此之後他對韓燁傑的反感更深了,甚至排斥與韓燁傑共處一室。不過這絲毫影響不了我想保護韓燁傑的決心。
皇太極的計謀終於成功地牽制了韓相博。短短半年的時間裡,韓相博就將漢陽以北幾處的機密佈陣圖完全呈獻到了皇太極的面前。
我控制不了事態的發展,心底不好的預感逐漸擴大,我怕有一天火苗會燒到韓燁傑身上。我開始細心地防備著。
可惜‘我算不如國汗算’,韓相博返回朝鮮之前,韓燁傑終是被宣入宮。我知道韓燁傑此去就是充當人質,只要韓相博按照皇太極的吩咐辦事,韓燁傑就不會有性命之憂。
李廓與羅德憲抵達盛京的當天,我刻意進了一趟宮。在經過書局時,見到了面如死灰的韓燁傑,他臉上的表情就像來自地獄般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