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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布舒不解地注視著韓燁傑走遠的身影問道:“先生這是怎麼了?那信上面說了些什麼?”
“我也不知道,全是朝鮮文。”我邊回答邊抓起禮服上繡著鳳眼的地方看去,那鳳凰的確是紅色的眼眶,金色的眼瞳。如此奇特的搭配方式,看來這身禮服確實是出自韓燁傑母親之手。
可是有一點兒我就不理解了,朝鮮使臣明明已經抵達盛京了,韓燁傑的母親若是想給自己的兒子帶封信,為何不用出使朝臣光明正大地將信交給韓燁傑,反而要神秘地將信縫在衣服的暗兜裡?如果不是我以前聽聞過禮服中的乾坤,這位母親的信怕是要如石沉大海了。信中究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呢?居然令得韓燁傑恍然若失。
葉布舒也沒再多問什麼,他在我宮中逗留到差不多晚膳時間便離開了。我正打算換下這身朝鮮禮服,沒想到皇太極卻提前回來了。
他噙著怪笑審視著我,在我身邊繞了一圈,說:“沒想到這身衣服還挺適合你的,還有這個髮髻。你怎知朝鮮女人如何盤發?”
“胡亂弄得。”我又說假話了,因為我總不能說《大長今》裡學的吧!
他笑著輕扶了一下頭飾垂下來的絲帶,說:“這是朝鮮使臣說敬獻給皇后的,可我只想送給你。”
“這麼說大妃那裡並沒有——”他的話居然讓我有種逾權的負罪感。
“王后的禮服只有一套。除了你之外,別人誰也沒有。”他寵愛地看著我說。
我卻從心底翻開了一層層不祥的預感,我對上次謁堂子禮時那身華麗宮服惹來的‘敵意’仍然記憶猶新;現在居然又多了一身惹禍的朝鮮禮服。
“我雖不可能直接冊封你為皇后,但是你在我心裡是唯一能與我並駕齊驅的妻子。我保證除了不能給你正室之名,其他的你什麼也不會缺。”他承諾似的接著對我說道。
“我其實真的不在乎那些身外之物,我根本沒想過名利。我要的只有這個——”我用手指著他的心口說。我感動於他的深情,但想擁有的只是他愛我的心。別的東西又何須在乎?
皇太極還想說些什麼,頡德祿的聲音卻先由門口傳了進來;“國汗,正白旗的摺子送到了。”
“拿進來吧。”皇太極嚴肅的沉聲說道。
頡德祿恭敬地走進來呈上摺子,便又悄聲地退了出去。
皇太極拿著摺子邊看邊走到書桌前坐下。我也不想打攪他,悄悄走到臥室內換回了旗服。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還是感覺穿旗服舒服些。
當我再次走進小書房的時候,皇太極正在皺眉沉思著;似乎是有什麼難題。我悄悄走過去為他倒了杯熱茶。我剛剛放下杯子,就聽他好似自言自語地問了句:“究竟要如何雙管齊下?”
我瞥了一眼奏摺,照舊全是滿文,別無選擇之下,我只有試探地問他道:“可是在考慮打仗的問題?”
他沉聲回道:“也算有關。最根本的問題還是軍餉。‘兵馬未動,糧草先行’。”
“可是又有將軍要出征了?”軍餉,糧草的確都是大問題,如此戰亂年代,經濟發展可想而知。中國古代曾經輝煌一時的‘絲綢之路’的西徑不就是被‘清明冰期’而荒廢了!
皇太極點點頭說:“目前是個好時機進抵居庸關,如果順利的話,這一路應該可以直逼北京要塞。可是打了這仗,征伐朝鮮之戰就不得不往後擱置了。”
他說的平靜,我卻聽得驚心動魄。沒想到他在同時策劃著這麼多的戰事,他居然有攻打朝鮮的念頭!
“朝鮮此次不是還派了使臣來朝賀登基大典嗎?不是朝鮮與大金有兄弟盟約嗎?”我不解地問道。
“表面而已。他們始終都是我的心腹大患,若不除之,日後必備其累。我不能在全力攻打明朝之時,讓大金承受腹背受敵的隱患。”他總是能高瞻遠矚,看到全面的戰局。
“但是目前的問題是如何籌集足夠的軍餉是吧?”我自然清楚財政對於戰亂的國家絕對是個棘手的問題。
“如今的八旗根本不能做到自給自足,時常伸手向朝廷要開支費用。而六部也是一樣,總是上繳的銀子少,下放的錢財多。上次自察哈爾部搜掠來的財富也已所剩無幾,戰爭掠奪而來的始終是治標不治本。”他分析的極其透徹,而擺在面前的困難也確實不小。
“一個國家的根本發展還是要依賴於農業。農業達到要求的水準之後,打仗所需的糧草自然就解決了。”我實話實說,農業永遠都是第一生產力。
皇太極有些驚訝地抬頭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