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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知。”
他聽完後居然嘲笑我說:“只有你這麼笨的女人才會用讀書打發時間。”
我就不懂了,難不成要像後宮其他的女人那樣天天為著得失而精心計算才算聰慧?於是我‘請教’他:“那依國汗之意,究竟怎樣才算聰明的方式呢?”
他看著我,有些揶揄地說:“以你現在的經歷,應該是還沒能體會到什麼才是女人真正的樂趣。明天送你一份禮物,你自然就明白了。”說完他居然笑得十分詭異地輕挑了一下我的下巴。
他的笑令我感覺毛骨悚然,怎麼總有種‘準沒好事’的感覺。
天還未亮便起來與素瑪一起侍候皇太極上早朝之後,我便繼續坐在窗前的暖塌上讀我的書,素瑪則忙東忙西地整理早上用過的東西。
我在讀《倩女離魂》,此書故事情節很簡單,但是所用詞句卻豔麗動人。當我讀到尾章時,居然情不自禁的唸誦了起來:
“鳳闕詔催徵舉子,陽關曲慘送行人。
調素琴王生寫恨,迷青鎖倩女離魂。”
素瑪聽我念誦完,笑著說道:“主子這是為誰感情傷懷呢?”
我想來是讀得太入迷了,見她笑我,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說:“哪裡是什麼感情傷懷啊!這可是大團圓結局,我只是喜歡這詩;有種苦盡甘來的感覺。”
她看著我不解地問:“這又是‘曲慘’,又是‘離魂’的,會是大團圓結局?”
“人世間的感情,其實就是如此,‘若非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啊!”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腦子裡卻浮現出袁逢的身影,還有我們在加拿大一起度過的那段日子。突然之間感覺他好遙遠,似乎未曾真實出現過一樣。今時今日,我們的生活已經變成了兩條平行線,也許永遠也不會有交集了。
素瑪見我出神起來,便不再多言,繼續整理著房間。我神遊了一會兒,太陽便升了起來,照的屋裡有種暖暖的感覺。我收拾了一下自己錯亂的情緒,問素瑪道:“可還有什麼好書看?這本已經讀完了。”
素瑪邊綁好床幔邊回道:“主子可還有什麼想看的書,奴婢這就去北書房給您找來。”
我現在其實最想看《紅樓夢》,不過曹雪芹出世還是一百多年後的事情,我又怎麼看得到!至於我能叫得出名字來的文言書籍實在是少之又少;能看的我也幾乎都看了,於是我決定與素瑪一起去北書房找書。因為怕後宮出入書房不方便,我換了素瑪的宮女服,將頭髮編了個大辮子就出門了。
我們一路行到北書房門口,就見有幾個小太監迎過來給素瑪請安。我並不認識他們,素瑪小聲地貼在我耳邊說:“這是四阿哥與五阿哥的貼身太監。”
我有些訝異,沒料到會在此地遇到皇太極的兩個小兒子。素瑪叫太監免禮後,我們便步入了北書房。
一進門檻,便聽見一個稚幼的童音說:“哥,你那面找不找得到啊?這面高的地方我夠不著,你找完那面就過來幫我啊!”
另一個同樣稚氣未消的聲音回答道:“碩賽,你過來這邊吧,這裡好像有不少萬曆早年間的書籍,別在那面找了。”
我與素瑪對視一笑。沒想到這兩個小傢伙還蠻好學的,這麼一大清早便來這裡查詢書籍。
我故意放輕腳步地與素瑪走了進去,卻被突然自書架中間衝出來的碩賽撞了個滿懷。
碩賽還沒看清撞上之人,便大發脾氣地叫嚷道:“哪裡來的賤婢,不長眼睛啊!”
另一個聽到聲音之後,也很快跑了出來,拉著碩賽的手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碩賽冷硬地回了句:“沒事!”
他們有些驚訝的注視著我,我也在打量著他們。稍高一點兒的那個身穿藍袍白褂,一雙劍眉立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之上,是個漂亮的孩子。稍微小一些的孩子身著綠袍紫褂,長得也十分精神,不過卻顯得有些粗暴之氣;不若另外那個孩子般氣質儒雅。
素瑪首先打破沉默,躬身行禮道:“奴婢給四阿哥,五阿哥請安。”
“素瑪,這是——”高個子的孩子看著我詢問道。
素瑪正想要解釋,我按了她的手一下,示意她不要說話。我向他們躬身行禮道:“奴婢是蘭側妃宮裡的,給四阿哥,五阿哥請安,主子吉祥!”
碩賽依舊生氣地說:“吉祥個屁!你撞疼我了!”
我心想,他還真是小孩子脾氣,為這麼點兒事就值得生氣?我陪笑著說:“主子撞疼哪裡了?奴婢給您揉揉?”
碩賽還要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