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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我是——嶽託貝勒府裡的——辦——辦事來的。”
他聽了我的話,居然嘴角上揚地輕笑了起來。我被他突變的表情嚇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就聽他又問:“你當真是嶽託貝勒府裡的?”
雖然他在笑,可是我感覺自己的後背卻更涼了。我不知道他這麼問是不是求證。可是他的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我的命就在他一念之間,我只能不假思索地點頭了。
我在他眼中似乎看到了騰騰昇起的殺氣,就在我害怕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身著青衫,白髮蒼蒼的老人家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邊跑還邊嚷道:“貝勒爺——莫急,老朽—想是——”
老人家在看清了眼前的一切之時,嘎然止聲,驚訝地盯著我看,又盯著眼前的男子。
我聽到他剛才叫眼前的男子貝勒爺,我又注視著眼前一臉冰霜的男人,發現他確實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我努力的思索著——
終於在自己的大腦中找到了與這張臉相匹配的稱呼。這一刻我真想裝死算了,要不然昏倒也好,怎麼偏偏是他!難怪剛才他會笑了,我為什麼偏偏要當著嶽託的面說是‘嶽託貝勒府裡的’呢?這次可真是被頡德祿害死了。
嶽託依舊充滿殺氣地盯著我問道:“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究竟是誰?慎重考慮了再答,千萬別讓它成為你的遺言。”
我知道這次如果我答錯了,我就可以提早去與‘黑白無常’會合了。可是就算我現在實話實說告訴他我的身份,估計也會令他笑得更恣意罷了。他似乎是把我當什麼奸細了。
不管那麼多了,奮力一搏吧,我開口道:“不管欺瞞貝勒爺,奴才是國汗帶來的人,如果貝勒爺不信,可以去找國汗查證。如果貝勒爺不分青紅皂白就地正法了奴才,到時若是國汗怪罪,奴才小命一條倒是無所謂,只怕貝勒爺會無端給自個找麻煩。”我越說越假裝出來些氣勢,不得不搬出皇太極來,畢竟除了他嶽託還會顧及誰呢?
嶽託不信地眯起眼睛看著我問:“奴才?你以為我當真看不出來你的性別?”
我這才想起來我的帽子剛才摔掉了,滿州男人是剃半頭的,而我不是。我自然知道自己暴露了又一個致命之處,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硬著頭皮說:“是奴才,奴婢都好,總之都是為國汗辦事的,這句絕非虛言。”
他半眯起眼睛來審視著我,我儘量讓自己坦蕩地回望著他,總之這次我確實沒有說謊。
正僵持著時,那老人家終於開口道:“貝勒爺,國汗今晚確實是在大前院,也許她真的是——,而且若非如此,她一個女人又如何進得來這裡?不如先留著她,等國汗處置吧。”
嶽託轉過頭去,看了看那老漢,又轉過頭來看著我說:“但願你在自己的主子面前也能自圓其說!”
我長長吐出了一口氣,看來命是保住了,我說:“真金不怕火煉。”
他卻只是用鼻子輕出了一口氣,似乎還是信不過我。
他用繩子將我綁在了另一間稍大些書房的椅子上,然後便不再理會我,只與那個老人家一起在攤了一地的書中不停地翻查著什麼。
那老人家開口問:“可會還是混合比例不正確?”
嶽託回道:“不可能,《武經總要》裡記載的比例與《九國志》完全吻合。”
老人家嘆了一口氣,兩個人誰也不說話了,都皺著眉接著翻書。
我也只能無助得看著他們一本一本地抽出不同的書籍來翻看,再一本一本地丟開去。此刻我最希望的就是皇太極能趕快來救我。他究竟在哪裡啊?究竟什麼時候才能出現啊!
嶽託翻到了一本書,突然激動地對著那個老人家喊道:“劉漢,你看這個可是和你的那個秘方一樣?!”
那叫劉漢的老人家迅速靠了過去看了一眼,又伸手從衣襟中掏出了一本書,從中取出了一張紙片小心地遞予嶽託,嶽託拿著書與紙片走到書桌前,在更明亮的燭光下對照了起來。
當他對照完了,高興地看著劉漢說:“不錯,確有些許相似之處。”他放下紙片,開始仔細地翻起書來。
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我正耷拉著腦袋,依舊只期待著有人來救我;卻聽見很忽然間爆發的撞擊聲,抬眼就看見嶽託將手中的書狠狠地摔到了書桌上,書卷起紙片落到了我的腳邊。我看了那書一眼,全是滿文,看不懂,又瞥了那紙片一眼,這一看嚇了我一跳;上面寫得居然是德語。
嶽託氣憤至極地用手錘了書桌一下,然後咬牙切齒地說:“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