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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他,寬慰他。
他注視著我困難地笑了笑。
“你保重,我要走了。”看到他能笑,我也算放心了,或許他需要的就是一個死心的藉口,否則他會覺得自己失去了很多。
我拖起行李箱繞過他,向入閘的關口走去。
他卻伸出手臂硬是擋下了我的去路。
我無奈地注視著他,他卻像當初一樣真心地望著我說:“海藍,可以再給我一個Hug嗎?”
我伸出雙臂,踮起腳尖圈住他的頸項,將頭靠在他的肩上。忽然感覺到了他的眼淚,我怕自己再不走也會哭出來。抽了手臂,我頭也不回地衝過閘口,只留給他一句:“各自珍重!”
飛機抵達芝加哥O‘Hare 機場時已是正午時分。
袁潔站在出關口,一目瞭然。
她看著我先是一驚,隨後衝著我撲了過來。
“海藍,你怎麼瘦成這樣了?”她抱著我哭了出來。
我反而笑了,輕輕拍拍她的後背。朋友就是如此,即使再多年不見,相見時依舊親暱溫馨。
我們並沒有耽擱時間,到酒店登記之後便直接奔St Luke’s 醫院而去。
在計程車上,袁潔拿出全家福對我說:“還記得他嗎?袁逢打橄欖球時候的朋友,他就是我老公,這是我大女兒Tracy,這是小女兒Sussan,旁邊這隻鬆獅是Charlie。”
照片中幸福微笑著的一家人讓我羨慕不已,八年中原來人生會有這麼多的轉變。
“袁逢的妻子如何?”看著袁潔的全家福,我突然很好奇。
“韓國人,我這裡有一張他們婚禮時的相片,你看看吧。”說著她在錢包裡摸索一通,抽出一張相片擺到我的眼前。
才瞄了一眼,我就緊張地一把奪過相片,舉到眼前仔細地看著,深怕是自己看錯了。
李靜炫?!——相片中幸福笑著的女人分明就是穿著婚紗的李靜炫。
“海藍,你沒事吧?怎麼這麼大反應?”袁潔發覺了我的反應失常。
我放下照片,望向車窗外穿梭交錯的人群完全不知該如何開口。
難道真是前世今生?否則為何總是會遇到與生命有著牽絆的人?如果說皇太極與蔣謹淳相似是意外,難道袁逢與李溰也是意外,還有袁逢的妻子?人生怎會有這麼多的巧合?究竟是不是彼此虧欠了太多,所以想分都分不開?
我和袁潔來到隨生婆婆的病房區,卻被護士攔在了門外。因為我們對隨生婆婆而言就是陌生人,沒有探視的權力。
正說破了嘴地找藉口,一個黑人護士卻突然由一間病房內走了出來,對著我們面前的阻撓者說了一句:“Let them in。”
可是走到隨生婆婆病房的門口,袁潔卻又被攔了下來。
“Only one of u ladies can get in。 Who is Harjol?H…A…R…J…O…L!”那黑人護士說著濃重的美式英語問道。
“Harjol?”袁潔不解地看著我。
我忽然有了反應,那是哈日珠拉,蒙語的海蘭珠,我在網上搜尋資料的時候見過這種拼寫方式。
“Yes; I am。”這一刻,我眼前充滿了曙光,興奮得心跳加速。我終於有希望了。
“She is not well at da moment; so be quiet plz!”護士將我領進ICU外換衛生服,戴口罩,並囑咐著。
我承諾地點了頭,隨她進入了病房。
病房內沒有拉開窗簾,因此一片昏暗,幾乎什麼都看不清。
病床上分明躺著一個孱弱的老人,身上架滿了儀器,似是奄奄一息。我開始時站的很遠,因為內心忽然後怕著發生在自己身上相似的畫面。
護士按照隨生婆婆的要求摘下了呼吸器,安靜退了出去。她退出去時,我依舊是站在靠門口的位置上。
門重重地掩上了,病房內瞬間靜得可怕,只能聽見她費勁喘息的聲音以及心臟監視器發出的“嘀——嘀”聲響。
我一步步緩緩走上前,直至站在她床邊。可是昏暗的光線下,我完全看不清她的臉。
“終於等到你了。”她發出蒼老虛弱的聲音,短短一句話,便令她喘息不已。
“您在等我?”我感覺難以置信。
“正是因為——前世我欠了你的,所以等著——今世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