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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說了不算,奴說了亦不算。反正八子腿已經斷了,是由夫人而起。至於殷氏是不是夫人所害,奴說了不算,夫人說的仍不算。反正她喝下夫人送去的毒酒,已經失了性命。一屍兩命。夫人此時再辯解,又有何用?”內待尖銳的聲音聽上去像是在琉璃上劃過的銳器。
趙氏慘然跌坐在地上,喃喃道:“那阿妹呢?阿妹在何處?你快快告訴給阿妹知道,他要殺我!!阿妹她知我非故意一定會為我救情。她是知道的。她與我一同長大,怎麼會不知我非那麼惡毒之人?王上一定會聽她之言,還我清白。快叫她來,快叫她來!!”
“夫人啊夫人”內待乜眼憐憫地看著她,搖頭卻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嘆息一聲,隨即擺擺手,令身後人將銀盤奉上,口中道:“夫人,請上路吧。”
趙氏自是不肯就此了結,不由拼命的掙扎起身,失了心一般半爬著迎上去抓住大內待的衣襬,話還沒來得及說,就已被一群小內待衝上去按住,將碗中的湯汁盡數往她嘴裡傾。
趙氏不甘,雖然被死死按住,卻還不停地大叫:“我不服,誰害我!是誰定是歸海氏害我!她與我不和多年,想做王后想了那麼多年,定是她!定是她在王上面前諂言”
但這一段嗚咽的話在別人聽來,不過是是悽楚含糊的哀嚎。沒有一個人聽懂她的痛苦與不甘。
最後,藥已盡數灌入,她終於沒有絲毫的力氣再去掙扎,只是靜靜的倒在地上,順著臉頰滾落下串串眼淚。
小待們見狀便鬆開她,退開了去。
她死死瞪著面前的內待,感覺到自己的身軀漸漸發冷,心下不敢的掙扎著叫道:“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做鬼也不會放過”
“夫人恨我們又有何用?不服又有何用?”內待站在一邊,憐憫道:“連死了也不知道死在誰手裡。”
說著,便俯身湊過去低聲道:“夫人若是做鬼不安,便只管去尋那與夫人相交多年之人報了這個仇。”
她感覺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全身漸漸發冷,最後搐動了一下就再沒有生息。眼中失去了生氣,耳目之中流出黑色的濃血。
宮殿之中一片悽慘的哭聲響起。
誰也看不見,宮殿的上空正有遊魂飄飄蕩蕩地等候。
她遊蕩得太久,已經忘記自己是怎麼死的,也記不得自己是誰。只對過去的事情有著模糊不清的印象。在時間之中來回穿梭,期望找到一俱身體能夠讓自己重新活過來。
這成了多年來她唯一的念頭,活。
這時,她正盯著殿上那個因飲下毒酒而痛苦掙扎的女人。只等著她身死魂魄無力,便憋足了勁猛地衝過去。
但是,就像以前那樣,她發現自己又失敗了。
不止失敗了,她在穿過那個女人身軀的同時,還感受到了無與倫比的痛楚。
彷彿脆弱血鮮的心臟,被細而堅韌的絲線死死地勒住,而那絲網還在不停地收緊,深深掐進肉裡去。要把她撕成碎片!四肢肺腑都充斥著什麼灼熱的東西。令她憤怒,絕望,悲傷。
這不過穿身而過的短短一瞬間,卻好像在地獄中的萬世煎熬。
關於這個女人所有的一切,像是一場快進的電影。令她的腦子要爆炸似的疼痛。腦子裡瞬間彷彿記起很多事,但她們全攪在一起,分不清先後。記憶裡的人與事,面目也模糊不清。
這是——?
是剛才那個女人臨死時的感覺?與她的一生?
她沒有意識到,自己已將這個虛弱的魂魄吞噬並據為已有,只覺得全身像被灼燒的痛苦彷彿是要把她撕成無數片。她在半空中發了瘋地翻滾。帶起在殿中突然颳了一陣古怪的大風。
一切都被吹得搖搖晃晃,垂幔瘋狂地隨風飛舞。
受到驚嚇的人們警惕而害怕的呆站著,以為是趙氏的亡魂不得安寧,一時不知道如何是好。有一些膽小的趕緊哭叫著匍匐下,哭喊著已死去的王后的名諱,請求她不要為惡。
一直等到她的痛楚消散,這陣風才停了下來。
她對自己感到不解,並且迷惑,突然之間不能分清楚自己到底是誰?茫然飄浮著,過了很久,不停地回憶著自己的過去。企圖理出一個頭緒來,但古樸與現代交織在一起。她除了感受到無邊的痛苦與恨,什麼都看不清。
最後,一滴瑩晶的眼睛從她眼框中溢位來,自虛無之中落下,濺在已無氣息的向王后身上。
已經寧靜下來的殿中,穿著深裾的宮人們,忐忑地四下張望,被嚇得臉色鐵青的內待驅趕,將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