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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婆子,抬著謝昆的私房而來,只可能是受了謝昆的意思。想必謝昆猜到於珊今個會整理嫁妝,而恰好他又懶得打理自己的錢財,索性將錢財古玩這些身外物交給於珊。
按理說,這是好事,謝昆肯交出來,那是對於珊的信任;於珊肯受累打理,那是對謝昆的體貼。不論這事是謝昆臨時起義於珊不知情,還是謝昆與於珊商量過過,這幾個幹事的婆子在往聽風齋送東西前,都該先請示了於珊才妥當。她們這什麼都沒請示,就帶著謝昆的全部私產到聽風齋,這事怎麼看也是好做不好聽。與謝昆而言,會被說成妻管嚴;與於珊來說,說不定會認為自己是被趕鴨子上架。
這幾個婆子也不是故意的。謝府除了壽安堂,旁的地方也沒多少僕從,平日裡也甚少得什麼吩咐,在她們心裡,謝昆當然是正正經經的主子,所以,她們也是疏忽了,辦事之前,忘了大少奶奶這個新上任的領導。
卻說庫房裡於珊將將忙完,還不等抻抻腰肢偷偷懶,就見青英滿臉堆笑的進來了。
於珊一晃眼,差點閃了腰。透過這不足一天的觀察,青英就是個外冷內熱的性子,可她現在這直白白的將熱情擺在臉上,讓於珊有些不適應。不過她也只是一愣神就緩了過來,她知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可怎麼想青英也不該是這種人,她索性也不說話,就站在原地等著青英靠近。
“大少奶奶,大少爺讓幾個婆子將他的私產帶了來,都說是大少爺的意思,煩請大少奶奶給掌掌眼,一起打理了。”青英笑著,也不打量於珊幾乎佔了半個庫房的嫁妝,而是單刀直入,說了目的。
於珊聽罷,臉色微紅,雖說謝昆的看中讓她心裡美滋滋的,可是,說句心裡話,誰樂意替他打理錢財,勞心勞力的,到時候謝昆一句要用錢,她還能把著不鬆手?想到這,她心存僥倖地試探道:“以往都是誰在打理?”
“大少爺不擅長這個,都是放在自己的院子裡,並不曾有生財之道。許是想到大少奶奶要打理自己的私產,索性合到一起。再進一步的話恕奴婢愚鈍,再多卻是想不到了。不過,大少爺找的幾個粗使婆子卻是不懂規矩的緊,說是以為大少爺與您打好招呼了,所以此刻就在院外候著,您看,可要讓她們將箱籠抬回去?”
抬回去?她們前腳抬回去,後腳就有人傳她不知好歹。她看了看青英這笑模樣,想著,也許在青英心裡,這是婦唱夫隨了。至於處事不嚴謹的幾個婆子,她也無意為難,畢竟她也沒跟謝昆說,不願替他打理。
“罷了,讓人抬進來吧,可造了冊子?”於珊雖然嘆氣,心裡卻是知足的。錢財,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無非是充充場面的。謝昆既然願意給她長臉,她也不能給臉不要。
青英聽於珊應了,臉上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說道:“大少爺怕是沒有造冊子”
於珊一聽就有些頭疼,她的嫁妝,不過是對對單子就花了將近一個時辰。謝昆比她年長五歲,又是謝府嫡長孫,東西絕對不會比她少的,可是,他竟然沒有命人造冊子,那豈不是說至少要花一整天的時間來清點?這麼一想,她就想到退堂鼓了,想著若是將謝昆的東西放到她原先放置嫁妝的屋子裡,等日後謝昆自己清點可使得?
“不過,田產地契之類的,大少爺是自己收著的,這些私產也就是些古玩玉器,而劉管事是細心的,恐日後有損耗,應是時時記冊的,大少奶奶可要見見?”青英見於珊面露不耐,連忙添上了一句,細細看,她的表情還有些戲謔。
於珊看著說話大喘氣的青英,突然發現,這丫頭不僅僅是外冷內熱,還有些悶壞,也不知道遇見什麼好事了,竟然大著膽子打趣起她來了。
“都一起帶進來吧。”於珊在座位上坐下,眼看著幾個婆子將七八個大大小小的箱籠放在地上,細看看,約莫大半個時辰就清點完了,這讓她心裡比較滿意。她哪裡知道,謝昆在七年前去西北,已經將絕大部分換成了現銀,在西北,古玩玉器可不好用。
“給大少奶奶請安,老奴劉婆子,這是冊子。”一個削瘦的婆子,跪在於珊面前,將一本稍微發黃的本子交到了春香手上。
劉婆子並不是謝昆的乳母,原只是看門的婆子,但謝昆看得起她,加之她又識文斷字,雖只認些皮毛,但比之粗野婆子卻明事理的多,所以謝昆在京或者離京這些年,他的傢俬都是劉婆子在看管著。她性子又爽利,慢慢地,府裡的人倒是不肯叫她劉婆子了,只稱呼她劉管事,也是看在謝昆的面子上給她的體面。
“劉管事快起來,往後還要勞煩你多多看顧,若是不嫌棄,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