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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有如清晨的露珠。他將右手提著的東西舉到胸前——竹條作成的籠子裡,一隻瘦瘦的白鴿子正歪著腦袋‘咕咕’叫著。
我欣喜的上前捧住籠子,仔細看了看鴿子腿邊的銅管,隨即抬頭道:“這鴿子什麼時候飛來的?”
“今天剛到的,我來找你的路上順便去了趟‘應景園’,可巧就碰上這鴿子剛飛回來,我就趕緊帶過來了。”小傢伙一邊說著,空閒的左手已經開啟了籠子,將鴿子捉了出來,“喏,這信是給你的,我也不好先看,就乾脆帶著鴿子過來了。”
沒想到小傢伙還這麼細心體貼啊,我衝他感激的笑笑,伸手解下鴿子腿上的銅管,抽出了裡面的紙條。
小小的紙條上密密麻麻全是齊整的簪花小楷,一看就知是依蝶的筆跡,繃緊的心絃不由得鬆了下來。細細默讀了遍,知曉依蝶在天水一切皆好,孟宏羽對她也是疼愛有加,囑我不必擔心。寥寥數語,卻讓我徹底安了心,雖然依蝶只是含糊描述了幾句,可字裡行間的輕快讓我知道她現在一定過的很好。
雖然心下安定了,我卻隱隱有些失望,因為信裡絲毫沒有提及我託孟宏羽辦的那幾件事情。仔細想想,也許孟宏羽不願讓依蝶知曉此事,所以將信件分開送來也是有可能的。
見小傢伙也是一臉焦急的盯著我手中的紙條,不禁莞爾,將紙條遞與他道:“是依蝶的信,你也看看吧。”
乾淨白皙的手伸過來,捏住已經皺似水面漣漪的紙條,我微微怔忪,隨即鬆開手,轉眼望向門外。
剛才因著乍見到鴿子而心情激動,一進門就匆匆上前察看銅管,此時心中平復下來,才發覺門竟是大開的,正衝著的院門也敞著,抬眼看去,竟是一眼望到了院外。
許是為了配這‘紅葉軒’的名號,院裡院外都種滿了不同種的楓樹,此時未到季節,打眼望去,重重疊疊多是深淺不一的綠,也有幾點早發的或黃或紅間雜其中,雖未有‘霜葉紅於二月花’的情境,卻也別有一番韻味。
“依蝶姐姐她,似乎過的很好”,耳邊傳來小傢伙略帶遲疑的話語,我的視線依舊停留在隨風輕舞的楓葉上,只是微一頷首作為回應。
小傢伙不再言語,信步走到窗前,伸手推開輕掩的鏤花紅木窗,靜靜看著遠處。微風輕輕拂過,帶起幾縷青絲,被陽光籠出了金色的光暈。
也許只是幾分鐘,也許是過了好久,我只覺看不真切那熟悉的身影,心倏地一縮:這個太過美好的少年,終有一天會離我而去,他的笑容,還會為誰而綻放呢。
迷濛中,那身影微動,驀然回首,面龐上灑滿比陽光更燦爛的笑容:“暮夕姐姐,我們去燕湖賞景吧。”
幾分鐘後,我和小傢伙站在了王府門口。
按照我的思路,所謂賞景必是和野餐配套搭配的,所以在商量好具體行程後,我就樂顛顛的跑去了廚房。本來我是想弄點壽司什麼的,可惜翻遍了櫥櫃也沒找到紫菜,只好作罷,隨便切了點火腿臘肉,又帶了一點泡菜和幾個餅,包好了裝進自制的提包裡。
和陳伯打了個招呼,我和小傢伙就興沖沖的出了府。一出大門,我立馬將手中的提包遞給小傢伙,見他滿臉的不樂意,我一本正經道:“我這打扮和提包不太配,還是你拿著好點。”
由於是出外遊玩,我換下了這幾天一直穿著的小廝裝,著了身天藍色的男式長衫,和繡著大大的kitty貓的桃紅色提包確實不太搭。
“女人的東西,我才不要拿”,小傢伙把手背到身後,盯著kitty貓的眸子裡滿是不屑之色,雙眉微微蹙起。
見他這樣子,我也懶的廢話,直接伸手將提包的帶子套在了他的脖子上,酷酷的一勾食指:“Let’sgo!”
小傢伙怔了一下,隨即神色古怪的瞧了我一會,扯下脖子上的包,嚷嚷道:“什麼賴死不賴死的,反正我不拿這可笑的包,丟人死了”。
鑑於小傢伙的完全不合作姿態,我無奈中只得威脅加哄騙,不料這小子竟是鐵了心,任我怎麼說都堅決鄙視那可愛的貓貓,最後我乾脆沉著臉要往回走,小傢伙才宣告妥協。
在街上慢悠悠晃著,我不時偷瞄一眼身邊臉色陰鬱的小傢伙,心裡冒著得意的小泡泡:切,想跟我鬥,你小子還不夠道行呢!
可惜我的好心情並沒有持續太久,在看清了不遠處的大門口站著的人後,我心裡不禁‘咯噔’一下子,頓時整個人都有點傻了。
我怎麼把他給忘了,這回可慘了
心中猶豫著,腳步也慢了下來,我開始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