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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我還一直擔心他,弄得自己睡不著。
今夜的天似乎特別暗,窗外稍遠點的地方竟全是漆黑一片,抬頭看看,月亮竟全都隱到了雲後,“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時,”看小說時常見的一句話脫口而出,接著我很入戲的發出陰森的笑聲,很滿意的察覺到自己果然很有當強盜的潛質。
又在心裡自戀了一把後,我關上窗,準備回床上接著醞釀睡意,卻被窗外突如其來的巨大聲響驚的一個哆嗦。
誰啊?大半夜的弄這麼大響動,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我重新推開窗子,伸著脖子往外看,只見一團白色影子直朝著我面前撲來,我心裡一驚,反射性的抱住了窗臺上的布娃娃。
待那不明飛行物越過我在屋內安全著陸後,我吁了一口氣,鬆開懷裡的娃娃:還好,沒有再印個腳印上去。
“臭小子,就不知道先敲個門再進來嗎?每次都從視窗飛,我真懷疑你是不是不會走路光會飛啊!”把布娃娃擺到窗臺上,我扭頭去看屋內那個神色不明的傢伙。
“你衣服怎麼這麼髒,出什麼事了?”我皺起眉頭,走到乾兒的身邊。他已換下了白天穿的湖綠色長衫,著了一身淡的近乎白色的淺黃衣裳,而原本素淨的衣衫上不知為何滿是塵土,甚至還有兩片樹葉掛在前襟和衣襬上。
乾兒低頭掃了一眼,隨手摘下了上面的葉片,“剛才從樹上下來時沾到土了。”
“樹上?你在樹上做什麼?”我有些詫異,“該不會這就是你說的保護吧?”難道這小子原本打算在樹上貓一夜來守著我?
原本沒有表情的白淨面龐上帶了絲赧然,略顯蒼白的唇微張了張,又緊抿起來。昏黃的燭光下,乾兒那細緻的五官竟模糊的有些不真切了。
“喂,怎麼弄這麼髒,該不會是從樹上摔下來的吧,”我細細打去他衣上的塵土,一邊還不忘打趣。
“你怎麼知道的!”瘦瘦的身軀向後一退,“我,我是不小心才——”
抬頭看看乾兒眼中的慌亂,我咂舌:我這破嘴還真是說什麼準什麼!
奇怪啊,乾兒的武功不是很好麼,尤其是輕功,怎麼會掉下樹,“乾兒,你該不會是在樹上睡著了,結果掉下來的吧?”我眯起眼睛望向他。
看到他眼中的慌亂更增幾分,還添了一絲驚奇,我再次咂舌。
“別胡鬧了,趕緊回去睡覺吧,”我心疼地盯著乾兒,他的眼中滿是血絲,想想也是,昨晚他就沒睡好,今晚又硬撐著跑來這裡,如果不是困極了,斷不會從樹上跌下來。那樹有多高我心裡是清楚地,恐怕他的身上已有多處淤青了吧,可我什麼也不能說不能做,既然他硬撐著不想讓我擔心,我也只能裝作不知。
“不要,萬一採花賊再來怎麼辦?”小傢伙語氣很是堅定,昂著頭迎上我的目光。
採花賊?我心裡一涼,白天光顧著應付福王了,倒忽略了昨晚那個氣死人不償命的緋惜花了。記得他臨走時是放了話說會再來,這個死變態!
不過,依我所見,緋惜花的武功應在乾兒之上,所以乾兒這麼費心勞力的守在這裡估計也是沒什麼用的,再說採花賊應該不會連著兩晚過來吧,等明後天孟宏羽回來了,和他商量個萬全的法子才是正道。
這麼想著,我便接著勸乾兒回去,要是讓這麼可人的孩子變成熊貓眼,那可就罪過了。
無奈的是,無論我怎麼苦口婆心的教育他睡眠好精神才能好,並強調自己不會出什麼事,乾兒就是不為所動,站在那裡嘟著嘴不說話。
半晌,我也累了,索性抓了把椅子坐在了他身邊,一陣睏意襲了上來,“你還是快回去吧,我也要睡了,難道今晚你打算就這麼站著?”真是固執的人,不過話說回來,這種情形怎麼感覺有點熟悉呢。
乾兒瞅了瞅不停打哈欠的我,低聲道:“好姐姐,家裡的大門早就關了,我想回去也回不去了,今晚只能在這裡了。”
“小子,別睜眼說瞎話了,估計你平時翻牆回家的次數比走大門還多吧,要編也要找個好點的理由啊。”
“反正我不回去,大不了就在這裡站一晚上,”小傢伙扭過頭,開始耍賴。
搖曳的燭光中,他那堅定的側臉讓我有了一瞬的恍神。他還只是個十四歲的孩子,卻那麼堅決地說要保護我,為了我半夜不睡覺守在門外,摔得一身傷卻不吭聲,而我呢,剛剛心裡竟有一絲不耐煩。一股愧疚感襲上心頭,我的鼻子一酸,眼中有了溼意。
我默默地走到床邊,將被子鋪到了毯子上,又放了個枕頭,“喏,你若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