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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往後退:“這種天大的案子還勞煩您親自動手,做完了還沉得住氣不趕緊走,您的心可真是大,難怪都少白頭了。”
太倉宮的鬼宮名聲就是他打響的,每塊磚都摸熟了,來來往往平時進出多少人,四方八里哪兒是官道哪兒是小徑都一清二楚,有什麼好慌。
他身軀一矮,坐在她寢臥外的一張胡床上,就像這裡是他待過很久的熟地方,十分放鬆:“你還是跟以前一樣。不親自來,怎麼能帶你走?”
這次回絕比上次又有底氣多了,謝福兒躬身一福,直接打消他心思:“您贈我的方子,確實是良藥。”
高長寬望一眼她小腹。
贈她藥方助她懷孕,無非是讓她為了保胎護子,願意聽從自己的建議,離宮來太倉。
這是近乎殺雞取卵的悲催做法,卻又不得不做。
他唇弧略彎:“我上次帶你走時,你已經是六叔的女人,這次既然想帶你走,也不會在乎是帶一個人走還是兩個人。”
謝福兒豁然明白,一步步的早被他計算過了,盯住他:“為什麼你認為趙王對我不利?”
高長寬沒說話,眼神卻一滑,掃向謝福兒身後。
殿外雨水下得更大,劈里啪啦的撕破了天幕。
倚在門口的趙宮人反射地彈了一下,將醒未醒。
門扇背後有影子晃過。
這所行宮雖然近似冷宮,畢竟不是沒有人,除趙宮人每夜在裡頭守著,外頭也有兩名宮女值夜站崗。
謝福兒警醒,壓了壓聲音:“還不走。”
話剛說完,高長寬快步朝自己走過來,謝福兒看見他一手摁在了腰際,好像在抽什麼出來,明晃晃的刀鞘,刺人眼球。
喂喂,不願意走也不至於要殺人滅口吧!
謝福兒還沒來及吐槽,他繞過自己,訇的用腳踹開門。
門前兩名值夜崗的宮女跟趙宮人一樣,軟綿綿倒在地上,一看就是已經被這牛鼻哄哄的太子迷暈了許久。
惟獨一個人佝著身在迴廊牆角拐彎,在雷電閃過的間隙光亮下,揚著一張驚慌的臉,正面朝高長寬,來不及避開。
眼熟,是行宮的一名內侍,貌似是主理外院事的。
太倉宮統共二十個宮人,內侍不超過十個,謝福兒記得很清楚。
她聽見“咯噔”悶聲一響,那內侍軟絮一樣倒在了高長寬的肘上。
高長寬用刀背劈昏來人,帶上門,捏住氣息漸弭的內侍頸子,摔在地板上,望著謝福兒:“這就是為什麼要防趙王。”
謝福兒站定住,明白了,這人是趙王放在行宮的內應,怕是時刻監視自己。
都已經離宮了,還盯得自己這樣緊,雖然是夏天,她脊背還是滲了些細汗。
高長寬大步走近,一手按住謝福兒後頸壓向自己。
兩人鼻息相對,他兜住她的後腦勺,鼻尖幾乎觸到了她的額:“你當我占卜也好,算卦也罷,六叔寵妾,必會有一名喪生於趙王手裡,”
他吐納濃重,聲音顛顫,一如在驛館時,讓她並不覺得是瘋言瘋語,竟然耐性聽著。
罷罷,都已經被他招引到了太倉宮,聽他說說小道訊息又有什麼關係,就當八卦啦。
他繼續:“一身兩命,母子俱亡,這就是為什麼我叫你避開那個黃口小兒。”自己上一世的命運,他已經改了,她前生的命運,他也不會眼睜睜再瞧一回。
隔了兩世,慘烈記憶仍盤桓不走,蝕他的骨。
成婚後日子快活,儘管她遲遲沒孕,也影響不了濃情蜜意。
他上一世活得太謹慎,生怕出差池,落人口實,加上與新任帝王的特殊關係,讓他極少跟皇帝有私下互動。
除了大型典禮,她身為太子妻妾,也極少跟皇帝見面,就算見面,也是隔著人山人海遠遠一瞥。
直到成婚大半年後,她從太后宮那回來,臉色蒼白。
他問侍女,才知道,她遇上了去給太后請安的皇帝。
當時,他只當她是第一次見皇帝,太緊張了,並不知道他的妻子是在震驚撞見的天子竟是五二精廬的那個男人。
新婚夜她曾經暗示過自己不是完璧,可他無論如何沒想過那人竟是微服的天子。
那一場邂逅後,皇帝也牽起了民間那一場舊情,動了心思,處處私下糾纏。
她不敢告訴他。
可笑他上輩子一直都被矇在鼓裡,只覺得從那天起,他的太子妃少參加宮中聚會宴請,遇典禮也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