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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福兒不信邪,還用米湯泡了泡信紙。
據說,特殊墨汁寫的密信,字是透明的,浸了米湯才能顯形。
泡得快爛掉了,還是八字,怎麼也瞧不出第九個字。
顯然,跑路的太子轉了千里之遙、經過不知幾個人手,就是帶給自己這一句話。
防趙王,太子叫羅馬老外提醒過。
就算不提醒,謝福兒光看趙王日趨外露的鋒芒,三不五時撩撥一下謝爹爹殺雞給猴看的架勢,也知道那個比自己小几歲的大熊孩子對自己不是友善的。
可太倉是什麼?聽上去是個地名,要自己避在太倉。
可自己為什麼要避?憑什麼又能夠避在那兒
在家省親留居這麼些日子,謝福兒基本上是不斷從謝爹爹處更新太子的新聞。
朝廷最新訊息是,前儲君一路北逃而去,追趕不上,搜不到蹤跡,可見其心險惡,早就做了相當充足的準備。
留在匈奴南部的中原聯絡人,也就是政治間諜來報,匈奴的首都頭曼城略有風吹草動,匈奴皇帝老單于私下迎了個貴客。
既然是“私下”,貴客的姓名身份都沒宣諸於外。 但聯絡太子逃向,再沒第二人。
太子他棄了國,投了匈奴。
謝福兒原先還總認為太子沉不住氣,急個什麼,老老實實地坐在儲位上,等著冠冕加蓋不好麼,這一路看了皇帝的行徑,知道太子不是沉不住氣,而是早知道這個叔叔不會讓他有那一天。
莫須有的罪名從來不缺,再謹守本分的侄子,抵不過一個一心要把他搞死弄殘的叔叔。
這條路太子走得繞,卻又確實不得不走,得要先避開,再先發制人。
匈奴的呼韓邪單于見到叔侄分崩離析,見高長寬來討近乎,估計倒履相迎都來不及。
何況高長寬還帶去了一眾精兵良將,除了私衛,更接手了雙胞胎親王的家將,這是一筆豐厚的見面禮。
事至目前,還沒宣出去的最新朝中秘聞是,老單于大方地撥了北方几州給了那名貴客居住。
儼然,在漢室君臣眼裡,廢太子已經自成了小朝廷,不懷好意地遙望南方。
謝福兒也問過謝爹爹,皇帝現在對於太子是個什麼想法。
謝太傅疑惑:啥子想法?該打就打。
這不就是皇帝要的結果麼。
皇帝一向責斥主戰派,沒打過仗的人不曉得道行,一場仗打下來,不管勝敗,民生倒退,恢復元氣起碼得要十年往上走。
說得義正言辭,謝福兒每次聽得都快冒星星眼了,差點兒被他蒙過去了。
這會兒跟親侄幹起架開起戰,卻半點猶豫都沒有,還管什麼生靈塗炭?
這是帝王的私心。
匈奴不影響他的江山,可太子影響。
天光散時,謝福兒去主院看謝夫人,還沒進去看見謝爹爹,打發了人,招招手,叫他過來。
謝爹爹攏袖隔了幾步,佝著背恭恭敬敬:“貴妃有什麼吩咐?老臣正要去看老婆呢。”
謝福兒哭笑不得,沒閒心思跟他作,壓低聲:“爹,太倉是什麼地方?”
謝爹爹神色一緊,摸髯:“你問這個做什麼?”
謝福兒正色:“就是不知道才問啊。”
謝爹爹一愣,被強盜邏輯給繞暈了頭:“開國前夕,高祖皇帝攻打舊朝,在城外駐軍,因耗時長,就地修了一座營地駐紮,攻城破敵後,高祖登基為帝,營地棄之可惜,乾脆加固加擴,又派去宮人,改成了京郊外的一處小行宮,喏,與帝陵的邙山一個方向,正在半道上,就是太倉行宮。只是,那地方說是行宮,修好以後,除了高祖駐蹕過一次,後面所有皇帝再沒去過。”
謝福兒記得去邙山帝陵途中,貌似是經過這麼個地方。
皇帝的御駕中途休息時,寧可去驛館,也不去行宮,她當時也沒多想,只當是怕繞路麻煩,休息時辰也不長,驛館方便些。
謝福兒八卦心起,順手拿起茶几上的杯子調了個面,斟了一杯,乖乖遞上:“為什麼?”
謝爹爹呷一口,雙臂抱住抖了一下:“那裡邪門啊。”
謝福兒盯著爹爹。
謝爹爹見女兒不高興了,撇撇嘴,恢復正色:“你別不信!立國不久,高祖攜寵妃覃夫人和幾名建國初有功的異姓王候去京郊秋狩,就是住的這個太倉宮,誰料到覃姬跟其中一名異姓王早有姦情,趁在皇宮外,防範鬆散,一日竟趁高祖出外狩獵,和那名異姓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