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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沒取正規名字,都是排行加“娘”、“姐”代替或者“娃”,入了宮,也就隨大流被人喚蘇娃。
兩人是殿內省撥過來貼身照顧新美人的,一見到謝福兒進來,連忙撲上前去拜叩起來。
趙宮人把人都聚在一塊兒,教了些規矩,每人給了些好處,又拉了賢志達去檢視內室。
謝福兒帶著蘇娃逛了下里外,參觀了一圈遠條宮的前廊後殿。剛一回來,內侍省的人就來旨了,還抱著一堆物什,趙宮人正在桌邊清點。
該備的東西這幾天早就賜下來了,殿裡也算一應俱全,謝福兒奇怪。內侍看出她疑惑,笑著說:“都是些侍寢之物,老規矩。”又帶了口諭,說是聖上晚間會來遠條宮,該是用膳的那光景。
話一出口,室內幾名宮女內侍們都喜從心起,果真攤上了個好主,剛一封位就當天侍寢,還一起用膳,幾人能得這福分。
趙宮人點好了,把御賜物跟賢志達捧過來,給謝福兒一一過目。
大夜明珠一對:半夜起身枕前照明。
五色同心結一盤:裝飾床幔。
鴛鴦錦一疋,雲錦五香帳一匹:提高床間舒適度。
紫金香爐五枚:取暖,助興。
九回沉香膏:同上。
另配男子紫檀獸形夜壺一把。
賢志達捧了東西,進去跪在腳凳上,將夜壺放在床簾邊,另外放了幾張東西在床頭的玉几上。
謝福兒瞧得清楚,是野蠶繭織成的精緻御帕,也就是皇宮內的手紙。
趙宮人進去系同心結,瞥見賢志達只放了薄薄幾張,過去笑罵著踹一腳,壓著嗓子教訓:“當咱們聖上是紙老虎!”
賢志達吐舌,連忙又加放了一摞。
謝福兒聽得明白什麼,臉一熱。
…
大半天光景一閃即過。
住進遠條宮裡的第一天,好像跟汲芳館也沒什麼兩樣。
夜幕一降,謝福兒被趙宮人和蘇娃領著濯浴完,換了縐紗新服,按新人侍床的慣例,綰了同心髻,敷了桃花妝,坐到外廳食案邊,等候聖駕。
內侍來通報皇帝公務散了時,趙宮人叫人陸續端菜。
等了一刻,皇帝沒人影。
半個時辰過去了,皇帝依舊行蹤不明。
跟約會放鴿子有什麼兩樣?可惡得很,還不能主動問一下,守一夜也得守著。謝福兒忙了一天,早餓了,見一桌子油滋噴香,肚子唱起空城計,忍著胃都在抽筋了,剛把手一抬,就被趙宮人打下來:“美人,不行。”
“又沒人瞧見,我就只吃一塊肉,看不出來的。”謝福兒死巴著不放。
“奴婢都說了一天了,美人如今是一宮之主,得稱本宮,外人聽到了,笑話,就算在殿內私下說也不好,下頭人聽到了以為您好拿捏,對您的態度會散漫不肖的。”趙宮人蹙眉。
謝福兒努嘴,揮揮手,一身的脂粉香風撲人口鼻,有模學樣:“那你去拿個香梨核桃什麼的給本宮先墊墊肚子。”
“不行,汙妝容。”趙宮人死活不施,蘇娃見趙宮人不舉步,也不動彈。
人一餓就心浮氣躁,謝福兒被推了幾回,火氣更是蹭蹭蹭直冒,一拍檀箸,顛得琺琅小碟飛起來:“虧你還叫本宮自稱本宮,本宮現在還算是個本宮?連個聽本宮話的人都沒有!你就不能弄些不汙妝容、方便下口的東西麼!是想拖出去打板子夾手指?再不給本宮吃本宮真跟你急了”
這氣勢就出來了,為妃不作歹,還當什麼妃子。趙宮人滿意地笑了,這才揮揮手,吩咐蘇娃:“去給美人弄盞牛乳和一口酥,牛乳裡面剪個麥條管子。”
吃了幾枚一口酥,喝了一盅奶,謝福兒餓勁緩過來了。夜色又降了幾分,永樂宮那邊的小閹人才過來稟,說皇帝那邊本來已經出殿,半隻腳都跨上百寶步輦車,趕上酈司馬漏夜進宮,貌似北邊匈奴又犯了什麼事,把皇帝給一柺子擋回去了。
這敢情好,一桌子好酒好菜翻熱一下還能吃,那點兒一口酥和牛乳哪管得了飽,謝福兒斂衽,眉梢一曲,眸中盈盈汲光,憂心地捏住羅帕捂住胸口:“軍務最大,煩請小侍郎轉告皇上,安心國事,別掛念這裡。”
這新晉美人雙頰嫣紅,綺襦紗裙包著玲瓏雪軀,渾身散著香湯的蘭馨氣,應該是剛泡過澡,望眼欲穿地守著皇上呢,小閹人稍一逼近,鼻前脂香亂竄,嗅得人心癢腹熱,垂著臉說:“皇上說了,多晚都來,朝服到時也一道叫人拿過來,明早上直接從您這兒上朝。美人也得守著聖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