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蓋有獎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時下在民間閨閣女郎中頗流行,聽說價格還不低,宮人也會找機會託人購買,在宮裡算風靡。
皇帝手擎下頜,正欣賞,冷不丁見她唇啟唇合,出了聲,眼一沉:“何為你妹?”乍一聽不像什麼好話。
自己剛才說什麼了?謝福兒瞪住皇帝。
皇帝看她樣子,愈發篤定是冒犯言語,剛剛揩湯汁時本就沒痛快,有口氣堵著,現在徹底翻了臉:“混賬!哪兒來的汙言垢語!”
謝福兒咻地跪在霸王悵邊,又叫宮外的阿賞躺一槍:“冤死奴婢了。是奴婢父家侍女的家鄉話!並不是罵人!奴婢跟著她久了,成了口頭禪,時不時就順溜著說出口了!”
皇帝不信:“不是罵人?那你倒給我講個四五六七出來。”
這可難不倒謝福兒,腦子飛轉,努努嘴:“阿賞說啊,她們雲南大理古時有個段姓小王爺,最愛拈花惹草,每回出國境遊玩,都能遇著個美女,但每次帶回家,他的風流爹爹都要嘆氣搖頭:這個不行,你妹啊。小王爺敬重父親,只能放棄美人。久而久之,老王爺那話傳出來了,當地人遇著長輩高者,都得感嘆一聲你妹,語氣詞而已,並沒實際意思,以示尊重和順從。”
也不知能不能矇混過關,謝福兒偷掀眼皮,見皇帝臉色青灰,腮肌也在一顫一動的,正發慌著,門口傳來胥不驕聲音:“陛下,太子已經過來了。”
皇帝立刻掃去臉孔陰翳:“請。”
謝福兒也沒得令退下,趕緊下階站到一邊。
這高長寬真是福音,上回清涼殿,這回曲臺殿,虧他及時出現。
朱門開,麟奴拖著十圍腰身,香汗淋漓地嘿咻進殿,一如往日油光水滑。
參拜過後,皇帝溫和道:“拖個大一點兒的椅子給太子坐。”又朝太子道:“麟奴,你又富態了不少,該是減減了。”
宮人搬來寬椅,麟奴將屁股塞進去,擦了把汗,羞赧道:“父皇眼光真不是蓋的。上月本來遵著御醫的單子,減了幾餐,這月天氣涼快了一點兒,忍不住開了胃”雖是叔侄血緣,到底是已經過繼到名下的嗣太子,仍以父子稱呼。
皇帝憐愛,叫宮人搬來金銅大冰盆,為儲君送涼,麟奴連忙推卻:“父皇腿腳著涼,病容易復發,禁不起冷氣,快端下去!”
皇帝喝住宮人,嚴叱:“拿進來!太子禁不起熱,一熱就噯氣頭暈犯嘔。”
宮人要轉身,麟奴嘟嘴叉腰:“不成,龍體為重,兒臣熱死也該!”
皇帝目泛笑意:“乖兒。”
太子睫毛眨巴:“父皇。”
謝福兒看呆了。
一派父慈子孝,你推我讓,其樂融融,別說皇家,就連民間普通父子也難得有這種場面,這是鬧哪樣!
宮人倒無動於衷,像是早就習慣了兩人相處模式,搬著幾十公斤的冰塊進進出出好幾趟,累得半死,最後還是聽了皇帝,將冰庫擱在殿門口。
天倫之樂完畢,麟奴才說明來意:“兒臣這回來是為了北匈奴一事,聽聞邊境幾名太守的聯合奏摺已經呈到了父皇案前,父皇應該看過了,就是不知道是否准奏。”
謝福兒看太子樣子,說得順溜,不像是第一次奏請,皇帝更不像第一次回絕,直截了當:“眼下不是出擊北狄的好時候。”
麟奴神情並沒波動,像早就知道皇帝會有這個回應,微笑:“父皇可否再考慮一下,畢竟是幾個郡的太守聯合上書”
皇帝大手一舉:“朕知道了。”
麟奴笑意凝在臉上,本就擠得不見的綠豆小眼睛一眯,更是不見蹤影:“兒臣明白,就不擾父皇了。”
匈奴之患一直懸而未決,打從孝昭帝命喪於匈奴手,更是成為中原漢人的一筆恥辱與仇恨,至今朝中民間,仍有不少群黨成日叫囂越黃河,過秦嶺,擊潰匈奴,為先帝雪恨。
這嗣太子是孝昭帝的親子,更不在話下。
可太子臉上沒有半點失望,甚至有幾分畏懼天子發怒的避退。
又說了兩句,太子畢恭畢敬而歸。
午後殿外幼蟲低啁,襯得室內安靜許多,皇帝好像也沒剛才的興致了,擺擺手:“下去吧。”
謝福兒左右一瞄,殿內除了自己,也就胥不驕了,大喜過望,忙不迭趕緊拎裙走人。
殿內一清,皇帝默然陣子,突然開口:“麟奴近段日子在做些什麼?”
胥不驕斥退兩名蹲守的殿前宮人,走近兩步,壓著嗓門:“吃吃喝喝,玩玩鬧鬧,還不是跟平日一樣。含丙殿又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