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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從外面回來,無端端大肆耗水淨身,只有兩種原因——”
謝福兒忍住掐死這矮冬瓜的衝動。
謝延壽繼續推理:“一是,踩著狗屎了。”一頓,凝視姐姐:“不過很明顯你沒有,因為你進宅子時,步履平穩,並沒指天罵地,屏息捏鼻,只是臉色有些潮紅,髮髻有些蓬鬆,衣衫有些凌亂罷了。”又一頓,深吸一口氣,篤定:“那麼,還有一種可能,就是”
謝福兒將謝延壽的手一牽,微笑:“我的好弟弟,不是說去精廬嗎?還愣著幹嘛。”又親熱地捏一把他肥嘟嘟的腮幫子。
謝延壽眉頭一皺,揉揉被掐腫了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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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姊弟二人相對無言。
快到五二精廬時,謝福兒才腳步一停,突然哀怨開口:“阿壽,你剛剛是在威脅姐姐嗎,你我難得當一場姐弟,難不成出一趟家門比姐姐還重要,讓你不惜放狠話來傷害姐姐?”
謝延壽見姐姐目泛盈盈,拉住她手:“下不為例,剛才純是弟弟胡謅,今後就爛在弟弟肚子裡了,絕對不跟人提半句。”
謝福兒還不放心,抬起袖口,掩住眉眼,玉肩微搐。
謝延壽抬起肥胖手掌,舉在額前,作發誓狀。
再人精也還是個小屁孩,跟姐玩?小弟弟,再回去多長兩年。
謝福兒得逞,長鬆一口氣,末了卻又真的湧出些惆悵,這肥兔崽子,確實就是自己的嫡親骨肉手足啊,今後一榮俱榮,萬一嫁個不好的郎君,還得靠著他給自己撐腰呢。
她嘆口氣:“阿壽,要是姐姐真的被人欺負了,你會幫姐姐嗎?”
她也根本沒指望謝延壽回答個什麼,只是驟發感觸,抒發抒發這幾日的心事罷了。
謝延壽靜默半刻,眼聚兇光,握緊奶拳:“弟弟我便叫欺負姐姐的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謝福兒快涕淚交加了,還是弟弟好啊,口再硬,還是維護姐姐的,這才是孃家弟兄哇。
感動之餘,手拉手進了精廬,謝福兒把後面跟著的阿賞叫過來,問院長的辦公地點,又琢磨著怎麼摸進去,兩人正協商著,謝延壽麵皮一動,肉軀一彈,忽的手一脫,牽了牽小綢袍,還咳了兩聲,朝正前方某處走去。
謝福兒循著望過去,前方一條綽約身影出現在視野內。
之所以說是一條實在是那身影真生長得是苗條纖細,看得我見猶憐,仔細一瞄,顯然是個貴戶人家的閨秀少女,身邊伴著個侍女,估計十四五歲的樣子,一襲茜素青色錦羅的褒衣大裙,腰繫軟鸞帶細流蘇,頰上染胭一般透出自然紅暈,唇似蜜櫻,鼻若懸筍,秋水婉瞳潔淨無垢,小巧兩顆耳珠穿了碧玉耳璫,跟衣色搭配得天衣無縫,襯得氣態悠閒。
明明是個貴胄小姐,卻不鑲金嵌銀,穿戴十分柔順低調,又能完全顯示自身優勢。
兩人好像是剛從精廬後院的書齋裡出來,一路上三兩學子駐足側目,卻不敢太過輕佻,連竊竊私語都不敢,生怕褻瀆了天仙,只集體見著大玉女明星一樣,嘴巴都合不攏,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包括走過去的矮冬瓜謝延壽,也躬背攏袖,眼睛放直,站到邊側,加入了流哈喇子一群人中。
謝福兒牙齒一緊,終於明白弟弟今天非要來五二精廬的緣故了。
這矮兔崽子不是才六歲嗎春天是不是來得太早了點兒。
美女身邊的侍婢懷裡抱著好幾摞書,顯然是幫自家小姐拿的,後面還跟著兩名精廬的助教和學正,嚴防死守旁邊瘋狂粉絲失控。
那名少女顯然習慣受萬人矚目,並不驚慌,反倒垂眸頷首,時刻保持著婉約笑意,走起路來也是迎風擺柳,輕輕柔柔,人群中又傳來一陣陣吸氣、抽氣以及口水吞嚥聲。
謝福兒愛看熱鬧,見大夥兒都看得熱乎,拉拉阿賞衣角:“阿賞,這千金是誰啊。”
阿賞眼視前方,一如既往的機械作答:“小姐又不記得了嗎,這是宋太常家的千金宋霰羅,每月精廬書齋開放日,都會來借閱古籍,您之前當官來精廬聽課時,還跟她打過幾回交道呢。”
太常相當於本朝教育部門部長,部長千金來屬下學院的書齋借書,難怪大大方方,沿途有專人伺候,還有一群仰慕者。
霰羅,名字也是一股子韓味兒,如詩如夢,高階大氣上檔次。
就只有自己,明明也算是個白貴美,非得叫什麼福兒,地道中式土豪風,還福壽祿三寶呢!
謝福兒自卑了,連帶著弟弟的小狗愛也不待見了,咚咚幾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