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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人自卑不是我本意,不好啊。”
“啊?”阿賞正在挑選同色系的靴子,沒聽清。
謝福兒撇撇嘴,重複:“我這樣打扮,是否過於輕佻招搖了些,可得低調一些才算好。”好像明白為什麼原身好好一個大家閨秀,沒揹負血海深仇,又不是家中沒兒子,卻喜歡搞些女扮男裝的鬼把戲了。
若是女子,謝福兒至多中上之姿,換了男裝,卻成了絕色。
阿賞失笑,蹲下身子,服侍謝福兒將絲光短靴換上:“小姐,您想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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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廬名字是“五二”,取源“學富五車,書通二酉”。
學生大多是官宦家的子弟,也有一些京城裡的皇商巨賈走後門,塞錢將家中子弟送進去,但裡面官商涇渭分明,各自結黨。
去了後,謝福兒才知道為什麼阿賞說自己想多了。
五二精廬的學子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的標緻,富貴人家娶妻納妾都選美似的,生出來的兒子自然不會是歪瓜裂棗,再經一打扮,個個都是出眾儀表。
謝福兒在裡面就像水滴進了汪洋,想要排個前十,還真不算太容易。
謝福兒屬於旁聽生,聽課時間不固定,加上女兒身的緣故,每次去也就是默默揀個刁鑽位置,課畢跟師長打聲招呼,跟同窗並不算熟稔,當天去也是一樣。
沒料當日助教來通知,說主講師長有事,來講課的是另一名外傅。
這種臨時代課的師長,除非是特聘的德高望重的鴻儒名士,通常都是到處遊學授課的無名先生,一眾迎高踩低的達官子弟壓根不畏懼,難得沒師長管,趁那名外傅還沒來,鬼吼鬼叫,亂作一團。
謝福兒也打了個呵欠,趴在最後一排,打起了瞌睡。
確切地說,她是被一個驚堂木驚醒的。
睜開眼時,室內兩邊站滿同窗,竟是在——罰站。
受罰者臉上的笑意還沒來得及收起來,萎了一半,剛才的嘻嘻哈哈,全沒了。
前方陌生男子聲音深穩,不緊不慢,字字嵌入人心,將謝福兒的睡意震醒。
“皇皇三十載,書劍兩無成,你們是社稷棟樑,卻損耗國本,浪費光陰”
謝福兒大概只聽見這麼幾句話。
說得這麼莊嚴鹹吃蘿蔔淡操心。又不是耗他家的本,皇帝不急急太監。
就連太監都不一定能當得上呢。
謝福兒努努嘴。
只可惜前方頭顱密密嚴嚴,都是些人高馬大的雄性動物,坐著一排,成了牆,也不好站起來,看不清那名外傅,依稀只見青白袍角滑進視野。
峨冠博帶,一身敞袖錦帶的襜褕。
一般代課的外傅不過走個過場,哪還真去勞心勞力地管教!
這一位倒是位極有業界良心的。
謝福兒伸了個懶腰,揉起睡眼,還沒來得及發完讚許,前方穿空破霧,字句如箭矢,直射而來:“酣眠正濃的,揉完眼,立起身子。”
謝福兒一呆,一個激靈,一躍而起,站得筆直。
“立起身子。”臺上人語氣嚴厲不改。
謝福兒踮腳,又向上挺了一寸。
“為師叫你,站起來。”語氣低了些,說得更明確,又有點無奈。
謝福兒臉紅,嗓門乾澀,半天才咬牙:“外傅,學生已站起來多時了。”
鬨堂大笑。
“外傅別嫌人家生得矮小,不是人人都能像您這般峻峭聳立——”被罰立牆角的無賴學子轉移炮火,奉承尊師。
謝福兒前面的一名世家子弟回過頭,更是揚起手去拍她頭頂,比劃起來:“還真是,連我的胸口都不到,白長了一副好門面!”
男人間也愛比美,遇到比自己長得俊的,不免相互抨擊。
這一拍,把謝福兒額門上的眉勒不慎打了下來。
她條件反射,捂住紗布,卻覺有冽光襲過來。
這次,終於看清楚這個人的模樣,三字足矣形容,帥慘了。
一種男人,無關年歲,時光好像永遠停在那個模子上。
全方位七百二十度廣角,每個姿態,都能樁子一樣,打到人心裡。
看得叫人心裡癢。
謝福兒對著這位連名字都不知道的代課外傅,失了語,間或猥瑣地舔舔嘴唇。
對方目光如流,冷冷停在她舔得正歡的唇舌之間。
室內有學子眼睛尖,見到她額頭上的疤,猜到什麼,忽然驚覺過來:“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