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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裡叫一聲好蛇,好蛇,待日後封你個蛇國公。
謝福兒早嚇著了:“是不是被蛇咬了?咬到哪裡了?我這就去叫隨行太醫!”
皇帝捂住大腿:“不用叫。”
謝福兒見他捂著的部位,心裡想咬得好,可該叫太醫還是得叫,撇開他手:“這怎麼行?被蛇咬了啊!”
皇帝皺眉:“朕野外行過兵打過仗的,蛇有沒毒性的常識還沒有?這蛇沒毒,就是恐怕有些癢腫,太醫來了也是一樣的交代。”
謝福兒瞧他就像是半個大夫似的,一愣:“那怎樣才能消腫止癢啊?”
皇帝坐下來,望著她嘴巴:“人的口水,能解百毒”已經騰出個位置方便她蹲下來解毒了。
謝福兒會意過來了,嗤一聲不要臉的,揖了下:“外頭兵士多,妾這就叫他們進來給聖上解毒。”
皇帝見她反將自己一軍,晌午那股氣急敗壞終於爆發了:“謝福兒,不要給臉不要臉,朕這樣給你臺階,也答應你要求了,你還要做什麼。”
這是哪個不要臉,謝福兒便也攤了牌:“嫌髒。”
皇帝明白她在說什麼,雖早知道她容不得別的女人,沒料妒到這程度,簡直什麼樣的媽就養出什麼樣的女兒,腰間摸索一陣,抓出個東西往條案上一拍:“那你自己又如何?”
謝福兒定睛一看,破損的兩枚玉,摔裂了口子,不是那枚進出玉符又是什麼。
為什麼跑到他這兒了?
她心裡嘈雜,要不是人被捉到了,這玉怎麼會跑皇帝這兒?這可不得了!但自己跟太子見過面的事兒被知道了更不得了。
她吞了吞唾:“這玉掉了好久了,原來被聖上揀去了,怎麼不告訴福兒啊,福兒怕聖上怪罪,一直不敢上報呢。”趕緊用小錯抵大錯。
關於玉符這件事,皇帝都快憋出心血了,不問還能自欺欺人,一問就沒奔頭了,這會兒見她不承認,不知怎麼更加不好受,戳破她:“沙陀使節案是那叛賊乾的,玉是追捕時在那逆子的私客身上找到的。”
那就是說高長寬那小子安然無恙?跑了?
也是,要是抓著了,京城早就傳開,太倉宮的宮人那麼閒,早就也在傳這事了。
謝福兒舒口氣,各項表演機能也都調動起來,一臉驚恐:“什麼?在逆賊身上找著的?福兒領了這玉之後沒過幾天出宮省親,回宮後沒多時就被送來了太倉宮,一奔波一來回的,路上去了好幾個地方,哪知道是不是掉在半道或是被哪個宮人趁機竊了弄到外頭”
說著說著,聲音低下來,她心裡盤算,這玉多重要,高長寬比自己還清楚。
他怎麼隨便交了給一個私客手裡,還輕而易舉被皇帝的人搜到了?
這不科學啊!瞧他這一路辦的事,件件縝密膽大,處處都在保全自己,怎麼這玉的事就這麼輕率?
那就只有是他故意的。
可為什麼要故意?謝福兒瞧見皇帝的臉色,明白了。
他到底還是不死心,故意用玉叫皇帝堵心?
這是哪個男人都容忍不了的事。一旦為皇帝厭棄,便是他機會。
皇帝見她臉一會陰一會晴,估計還沒為自己有過這麼高低起伏的心情:“怎麼,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吧?你跟那叛徒到底有什麼首尾自己明白,入宮前的事你跟那叛徒有什麼朕不理,入宮後若還跟那叛賊有什麼,謝福兒,那就是斬首抄家的罪。”
一天到晚用死來壓人,不就是個死麼,又不是沒死過。一口一個叛徒,謝福兒沉默良久,憑心而論:“他要是叛徒,也是聖上逼成這個樣子的,能好好活,沒人會想在刀鋒上走。孝昭帝當年好幾名皇子,只剩下他一個,保不住父皇的基業,他已經愧對,如今他要是連自己這條命都保不住,還怎麼見父母?皇上是孝道之人,這四五年,太后在後宮暗中興風浪,別人都說是皇上初登帝位,為了穩固政權,才對太后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要我說,皇上是不忍心違逆太后,一直希望太后能憐您如同長子一樣,有朝一日能明白,您不比孝昭帝遜色,才啞忍。這樣,皇上還不能體諒那個人麼?”
高長寬沒機會講,可能也不屑講,就算講了恐怕皇帝也懶得聽。但是她得講,替高長寬講,逼皇帝聽,自己就當是吐口氣,也總得說句真心實意的大良心話。
人不能一輩子滿嘴官方調調,只為了應付、自保和生存,太沒勁了,還不如一個柱子撞回去回爐重造,說不定還能重新撞到個言論自由,能表達心意的年代。
壞話摻著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