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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
今夜之後,她的路,會在哪裡呢
眾人見墨傾城獨飲,也不知是誰帶的頭兒,竟都執起手邊已然斟好的酒,一同喝了起來
只墨傾城卻於眾人舉起手中的酒盞時頓了頓手上的動作
酒裡她加了料的,為了以保萬一,還都是雙人份的只離發作,應是還有一段時間的
一頓飯吃下來,氣氛並不如想象中的一般輕快。隱隱之中,許是因為墨傾城的靜默,有種難言的壓抑
只酒,確實喝了不少
墨傾城於皎潔的月色之下將笑容盛開成一朵花兒,而後伸出手摸了摸臉頰上的疤痕,待看著眾人眸中不斷迷離的神色,終是痴痴的笑出聲來
‘萬事有別離’此話果真不假說真的,這麼養眼的景象,她捨不得可她的翅膀已然折斷,這一刻,已承載不起一絲的牽掛,所以,唯有——單飛
墨傾城淡青色的長衫於夜色裡舞出一片寂寥,那滿園的海棠花,似是通人性一般,於墨傾城轉身的剎那忽的簌簌作響
墨傾城拔出腰間血紅的簪子插在髮間,而後踩著月白色的長靴,朝‘那時煙花’的大門前行去
媚色就在門口,這一刻,乖巧得讓人心疼
於是墨傾城上前一步,摟了媚色的脖子,笑得再不復往日的輕佻,只於媚色耳邊柔聲低喃
“我知你捨不得,只這一次,非走不可”言罷,翻身上馬,飛馳而去
只要她走了,這些人做起事來便再無顧忌,只若她走了,畫兒便不必被人拿捏著只若她走了,便再也不會有許多人一起疼了
夜色裡,馬蹄飛揚的聲音格外清脆
墨傾城不知何時又將懷裡的面具摸出來戴上了這一刻像極了行走天涯的流浪漢說真的,她似乎一直都在流浪
去過那麼多的地方,遇到過那麼多人只哪一個,是她的家呢?
墨傾城於馬上哈哈大笑,原本幾分清秀的小臉兒染了幾分不羈一時之間,竟有種讓人驚歎的豪氣
都說人快活或是不快活時,總會尋找適合自己的方式發洩,這一刻,墨傾城就騎在媚色背上,淡青的長衫迎風翻飛,有些飄逸,有些輕狂。只嘴角的笑意很是莫名,一時間,竟教人看不出,究竟是快活還是不快活
墨傾城手中的馬鞭揮舞得很是歡暢,媚色亦十分給力一時間,一人一馬,竟若踏著月光前行一般,有種說不出的快感
墨傾城許是覺得不夠,於是乾脆張了嘴於馬背上高聲嘶嚎,仍是朗朗上口的小情歌,卻是換了一種弛聘草原的味道沒有回頭,若無一絲眷戀一般,飛馳而行
墨傾城跑的很帶勁,臉上的笑容是一貫的玩世不恭,只於這無人欣賞的夜色之中,反倒有些欲蓋彌彰的味道,再或許,這般的笑容,早就若血肉一般,長在骨子裡
於是,當路邊忽的衝出一衣衫襤褸髮絲凌亂的消瘦女子時,墨傾城身下的媚色,險些肇事,好在墨傾城韁繩拽得及時,媚色的蹄子也算揚得很有技術,也就未曾釀成人命
只墨傾城卻仍是免不了渾身冷汗,她見的死人雖不少,卻大都是該死之人,即便無辜,她看見時,死了便是死了,也就沒有太多感受
只如今,若讓一無辜少女葬身馬下,且還是她的馬,這種感覺,怕是與現代開著寶馬撞了人家無異,那種慌亂,怕是無法言喻
那女子應是受了驚嚇,於墨傾城剎下馬來時便已身子一軟倒在地上墨傾城雖不是多管閒事的主,只現在深更半夜的,把人一姑娘家扔大道兒上,似乎不怎麼講究畢竟,這人是被自己嚇暈的
墨傾城於馬上嘆了口氣,像是有些無奈,於是耐著性子下了馬,動作不怎麼溫柔,卻也將那女子翻了過來
只當莫傾城瞥見那凌亂髮四下一張蒼白若紙,有些髒兮兮的小臉兒時,頓時倒抽一口涼氣,若出於本能一般驚呼
“——漣兒——”不錯,這昏在路邊的女子,正是當日墨傾城一把燒了墨府之後唯一帶在身邊,後來於深山老林之中東丟的貼身丫頭。墨傾城有些驚愕,這才細細看去,漣兒身上的衣服破的有些驚心,若不仔細看,竟連桃粉色的底色都看不出來。想必,應是吃了不少苦頭
一時間,墨傾城的心中閃過一絲愧疚,當初是她將這丫頭呆帶出來,卻是一絲責任都沒盡到連這丫頭丟了,也不曾去尋想來,也著實涼薄
墨傾城若星子一般的瞳孔閃過一絲心疼,幾乎是毫不猶豫的,一手自漣兒得盈盈纖腰穿過,沒費什麼力氣,便將這虛弱的人兒橫抱而起
而後上馬,